半个小时后,张二狗总算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王诗仙等人。当然他知道的也不是全部,而且很多都是道听途说的,不过王诗仙总算对于这个村子的秘密有了初步的了解。
这个村子里的人称自己居住的村子为灵村,这里从很早以前就一直承载着一个神秘的诅咒。
每过20年,村子都要举行一次祭典来安抚村子中的恶鬼,如果没有这么做或者祭典失败的话,恶鬼会立刻杀掉村子里一半的人,并且接下来的20年都不可以有人离开村子;反之,如果祭典成功,那么就有一半的人可以离开村子。这也是这个村子的规矩。
村子里面有一个村长,他行使的职权与正常的村长也没什么不同。而有别于普通的山村,这里还有一个长老的职位,长老是世袭的,由上一任长老的后代担任,据传闻是他们一脉身上流有特殊的血液,可以做到和恶鬼沟通。而在每20年一次的祭典期间,长老的权力是远超于村长的,毕竟这将会决定到众人接下来20年的利益。
祭典前,长老会挑选出这一次的祭品。之后,村民们会把被选中的人制服交到长老的手里,长老则会每天晚上的时候选出一人送到一个山洞里,并且在他身上画上特殊的符咒。这个人会因为不同的死因死亡,而他们需要将死者身上的一个器官装在盒子里献祭给恶鬼。
“你们真是变态,居然可以对自己的同伴下死手。”于爱水在一边不停朝张二狗投来鄙视的目光。
“俺们能有什么办法,不那样做我们就都得困死在这里。死五个总比死我们一半的人强。”张二狗蹲在地上没好气地反驳着,他已经违反了长老的命令,将村子的秘密告诉了眼前这一群人,现在就算他想找人帮自己也没办法了,只要这些人将所有事情说出来,到时候自己可能落得个比现在更惨的下场。
王诗仙也看了于爱水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更何况,这个灵村很可能只是任务虚构出来的一个地方。
“我昨天晚上看村长的反应好像和你们不太一样,这是怎么回事?”陆臻突然问道。
“这......”张二狗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了,还有什么不能跟我们说的吗。”王诗仙的声音慢慢冷了下来。
“也不是,这个事情不太好说,”张二狗似乎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就是这个事情本身就不正常。反正都告诉你们这么多了,俺也没啥好怕的。就是这次选出来的五个祭品,基本都是在村子里无恶不作,非常不讨人喜欢的家伙,而剩下的一个......也就是你们昨天看到的那个,是村长的儿子。”
“我操,你们疯了吧,村长儿子你们也敢弄,不怕他报复你们吗?”朱开在一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张二狗无奈地耸耸肩:“也不是俺们决定的,在祭典期间,大家都听长老的。”
“你知道这些所谓的祭品都被藏在哪吗?”
“要知道那么多俺就当长老了,俺是真的不知道剩下的。”
王诗仙看了看在地上发抖的张二狗,轻轻叹了口气:“没什么了,我们走了。”然后就带着人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张二狗莫名其妙地和妻子对视着,眼中满是不解,他实在想不到这几个人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了自己......
......
村子的中间,某个房子里,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小孩子坐在桌子旁吃着午饭。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大鱼大肉,看上去根本不像一般的村民家庭。
“桂琴,你做的饭真的越来越好吃了,这以后可咋整啊。”一个留着胡子的黑脸大汉手里捧着一碗米饭,不停往嘴里拨拉着。
“行了,少贫嘴,真觉得好吃就多吃一点。”女人一边回答一边用勺子舀起一勺流质食品塞到了小孩的嘴巴里。
男人叫做马大三,是长老的主要打手之一,专门负责在这次祭奠之前维持村子里的秩序,长老也是给了他很多好处。而女人则是他的老婆田桂琴,小孩则是他俩最近刚出生的儿子。
把最后一口饭吃完,马大三靠在了椅子上舒服地打了个饱嗝,然后端起杯子喝了口里面的白开水:“你先忙,我去睡一会儿,晚上还不知道要折腾到啥时候呢。”
小孩这时候正在哭闹,把勺子上的粥打的到处都是,田桂琴正努力打扫着:“知道了,你快去睡吧,最近真是辛苦你了,天天忙到那么晚。”
“没办法,都是为了村里人,过了这几天就好了。”马大三起身伸了个懒腰,朝里面的卧室走了过去。
昨天晚上马大三为了祭典的事情,就只睡了三四个小时,现在吃饱了自然是困意十足,躺到床上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马大三似乎觉得有人躺到了自己边上,因为他是背对着外面侧躺着的,也没有看到上来的是谁,但他心里清楚,这时候躺上来的应该除了桂琴没别人了。
“桂琴?”马大三试探着叫了一声,可身后并没有人回答。
“我知道你也辛苦了,刚刚真的不好意思,我应该陪你收拾一下的,可是最近实在太累了,就忙完这几天,你再稍微忍耐一下好不好。”马大三稍微清醒了一些,以为妻子是在生自己的气,所以耐心安慰道,同时,伸出一只手向身后摸去。
马大三的手很快抓到了另一只手,只是这只手给他的感觉却和平时有些不同,这只手比起田桂琴的手更加硬一点,也更加凉一点:“哎哟,手怎么这么凉,不会感冒了吧。”马大三边说边翻了个身,终于看到了背后的情况。
“啊!”马大三大喊了一声,虽然背后躺着的人的确是田桂琴,可是她的头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身子躺在那里,脖子上还在不停冒着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床单。
马大三连忙转身打算从另一边下床喊人来帮忙,可当他转过头来却彻底地后悔了。背后还有一个肮脏的头颅,正在怨毒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