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刚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表示他们都没有约人过来。姚成站了起来,走过去把门打开了。
陆臻一个人站在门外,脸上全是讨好的表情。
“怎么了?”
陆臻搓了搓手,一脸堆笑地说:“嗨,这不是跟那帮杂碎混不到一起去嘛,连呆在一起都觉得不舒服,这不看你们这还挺多房间,就想过来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我们住一起。”
姚成脸上露出了犹豫的表情,这个时候的确是多一个同伴会更好,但是他和陆臻间的交集实在少的可怜,在这种复杂的任务里他反而不愿意和不熟悉的人合作。
看到姚成没有答应,陆臻继续劝道:“诗仙姐她可是说你很靠谱啊,专门叮嘱我要多跟你学习,大哥你这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而且再怎么说我们之前也是一起完成过一次任务的,怎么说也是患难之交,我肯定不会拖累你们的。”
听到对方提起了王诗仙,姚成又看了看陆臻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并把他让到了房间内。王诗仙的确跟他提起过陆臻这个人,他虽然不了解对方,但是王诗仙的为人他还是比较认可的,既然她认为陆臻可靠,那想来他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而且他对陆臻这个人也非常好奇,在上一次自己和他遇到的任务里面,他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新人,那一次的任务可是有兮小露和江慕辰参加的,任务难度非常恐怖,虽然陆臻最后将自己能够活下来归结为运气。但姚成却不这样认为,一个只靠运气的人是没办法活到现在的,所以他也想通过这次任务好好观察下陆臻的实力。
而此时在内院的东厢房,陶炳君正拿着一本看上去有些年头的书随手翻着:
“这地方真他娘的扯淡,还什么荒宅,要是现实世界里有这种地方,这些桌椅板凳,书画器皿早不知道给人卖到哪里去了。只可惜任务里的东西带不出去,不然这里的这些家伙什随便卖出去两件就够好好捞一笔了。”
房间里的装饰比姚成他们所处的房间要好了很多,放中间是一张装饰华丽的拔步床,桌子和椅子上面都做了精美的雕花,房间的一侧还有一个书架,上面摆放着一些精美的瓷器和古书。这东厢房正是给狄家长子居住的房间。
“哎呀,君爷您还看得上这点小钱。外面那些大公司的老板每天排着队请您给他们看风水呢,昨天那个什么王公子又来了,这次他可是把价钱加到三百万了呢。”一个声音嗲声嗲气的女人在他后面一边捏着肩一边哼哼着。
“嘿,小王啊,好久没宰他了,等这次任务完成了,我回去让他把他家那啥子酒店给咱们包下来庆祝个三天。”陶炳君边说边把手搭在了身后女人的小手上面。
“还是老大你有气魄,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刚刚那几个什么节目组的人,随手给他们点小钱就把他们激动成那样,哈哈,真是没什么见识。”一个头发不知多久没洗,在一起打着板结,衣服上到处都是污渍的人谄媚地笑着。
看到这个男人靠了过来,背后的女子悄悄往另一边靠了靠,用手捂住了鼻子:“孙文博,你又多少天没洗澡了,离我远点儿啊,一身都是味道。”
陶炳君哈哈笑了一声,一把把女人拉了过来,女人发出一声娇呼,就扑到了陶炳君怀里:
“柔珠,别那么说吗,我们一个队伍的人就是要团结。不过文博你也是的,确实该洗洗澡了,个人卫生还是要注意的啊。那点小钱对我们现在无所谓,反而能让他们别来干扰我们,还可以赢得他们的好感,正常操作,没什么值得吹嘘的。”
“队长您说的是,我都记住了,我还要多多跟您学习才是啊。”孙文博自觉地后退了两步,一脸恭敬地说。
另一边站着的一个脸色黝黑,长相看上去一脸憨厚的中年汉子看到孙文博的样子嘲笑道:“这不是废话嘛,要你不用学了咋不选你当队长呢。不过君哥,俺可要问问你,俺那两个兄弟的仇啥时候报,这次好不容易在任务里遇上了可不能白白放他走啊。”
陶炳君听到中年汉子的话,也是停下了正在怀中女子身上摸索的双手,表情稍稍认真了一些:“大军,你别着急,这个仇我自然会在他身上找回来的,还没人敢这样欺负到我陶炳君的头上。”
这个中年汉子叫做李大军,是第一批跟着陶炳君混的人,当时那批人活到现在的也就他一个了,现在陶炳君平时的一些事务也都是他在打理。而之前那两个在任务中被陈方子轩害死的人正是他平时关系非常好的两个手下,也正因如此,他对陈方子轩恨之入骨。
“不过我们也不能自己直接动手,要想办法通过鬼物把他们都干掉。但是你们要记住,这次任务第一要点是找到钥匙,江老大高兴了什么都好说,我们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也不会怪我们;第二要点才是把那个人渣干掉。”陶炳君的语气非常嚣张,显然他没把这次任务的鬼魂放在眼里。
“但是哪一件事都好,我们需要了解他们那边的动向,这个事情我们也商量好了。柔珠,没问题吧?”
坐在陶炳君怀中的女人听到以后笑盈盈地把自己上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了丰满的胸部,眼角含春地扫了陶炳君一眼:“你觉得呢?”
“嘿嘿,我看了都把持不住,对付那边那个毛头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过想想要把你让给别人几天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啊。”陶炳君一脸淫笑地看着怀中的女人。
女人立刻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像一只小猫一样扑在了陶炳君怀里:“人家为了你可是什么都牺牲了,君爷你以后不能丢下别人不管啊。”
陶炳君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女人的背部:“好了好了,别哭,这几天委屈一下,等回去以后不会亏待你的。”虽然嘴上这么说,陶炳君的注意力却是放在对面的墙上,上面挂着一幅画,一个看起来儒雅随和的男人正在画像上静静地和他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