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走后的每一晚,都是噩梦。
不断有人上门来寻找着外公留下的遗产,和你作为叛徒的证据。
那时的我,刚刚八岁。
很庆幸,妈妈在临走之前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睿智的。
将外公所有的遗产全部都过户成了我的名字,每一项、每一栏,填的都是苏漫这个名字。
很庆幸,妈妈会想到将那些机密的东西与爸爸作为烈士的勋章和遗物,作为国家保护的对象,存放在公共施舍里。
很庆幸,妈妈将爸爸的部队是怎样被曾严桥与毒贩密谋掉入陷阱的。
还有最后的那个氯字,都是萧美淑和曾严桥某灭不去的罪恶。他们为钱、为权,残害了那么多的生命,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一定还有着像我这样受苦受难的孩子。
一份控诉国安局局长和夫人萧美淑的报刊。
事情从二十四年前说起。
正是边境频繁出现武装份子的不平和年代。
大国初初发展兴盛,所有的是也都跟随着日愈昌盛的国力而随之发展了起来。
毒品,这个从古代就一直困扰着国家的大问题,如今又开始重演。
不断有冰毒、吗啡、大麻从境外流入内地,各大娱乐场所均成为了罪恶品的营销之地。
信任国安局局长刚刚上任一个,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内,第一把火就烧上了毒品。
在赌徒们无法察觉的时候,全城戒严,在一夜之间扫
出毒品接近五吨,所有娱乐场所全都风声鹤唳。
而国安局里的一名小有名气的队长,此刻正躲在后院的角落里不停地接着电话。
电话的内容无非也就是抱怨他在行动之前为什没有即使通知他们,害得他们损失惨重,就连店铺都被封掉了。
又是一通电话,他皱着眉,不耐烦地接起:“喂?!”
“曾严桥,我每个月给你那么多的钱,是给你吃屎用的啊?你他妈还有没有用了?这么大的行动你都不通知我一声?要不是老子我那批货刚刚出手,新货还没来,这次我他妈就惨了!我告诉你,从明天起,我他妈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时川街上!”
电话中的人对着他狂吼了一通就挂断了电话,曾严桥气得将手机狠狠地摔碎在了地上。
猛地吐了口唾沫:“妈的,你哭的日子马上就来了,倒是让你跪着来求老子!”
在a市摸爬滚打了九年的曾严桥,是狼牙军校出生的军人,退伍后被分配到了国安局工作。
在国安局内混了九年,凭借着自身的实力,在国安局也混了个副政委。这次扫荡的所有店铺名单,都是他提供的。
就在明天,他就要升级了,那位刚刚上任的国安局局长看到这次扫毒的结果很满意,决定要提升他的职位。
可是他看中的并不是那个政委的职位,而是他此时此刻正霸占着的位置,那个位置他从已进入国安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惦记着了。
这么多年的努力,和不要命的做法都是为了什么?当然都是为了那张椅子。
将摔坏的手机捡起来,开着价值十几万的轿车,向一处豪华的别墅群驶去。
目前a市最繁华的住宅区,全欧式建筑。
他走到门前按响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一位已经上了岁数的保姆。
门刚开,保姆看见是他,连忙对他说:“夫人已经在楼上等您很长时间了。”
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那个上了年纪的保姆,直接上了二楼。
“亲爱的,你怎么现在才来?”
穿着真丝睡衣的萧美淑,年轻美貌,身材好的无可挑剔。就连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诱惑。
身为高官夫人的她,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几率真的很大,再加上她特意为自己营造名声,她的名字现在几乎已经是家喻户晓级别的了。
而她的丈夫在仕途上,似乎近几年来一直都没有起色。而刚刚三十出头的她,当然很不满意她已经五十岁的老公,在这样一个豪华的别墅里养上这么一个年轻力壮的帅小伙子,当然是很轻松的一件事情。
曾严桥看着眼前这个高学历、出生好的女人,心里就涌起一股无限的征服感。
他来自农村,连初中都没来得及上完就被招去当了菜兵。
可是部队里的待遇比他想象的要好,不但两年期间给家里发放补贴,还给学历不高的人一个学习的机会。
农村穷困的家庭将他束缚住的求知欲和发展的空间,在这一刻都有了发挥的余地。
两年的艰苦训练是起早贪黑的学习,让他再部队里表现得异常出色。而那时候他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出人头地。
在两年的兵役后,他毅然地选择留在部队里,在部队里的第三年,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军区狼牙军校,那一年他才刚刚十七岁。
在部队里,他就像一只干涸的海绵,无限的吸取身边所有的知识,将所有能用的一切都化为自己所用。以他那样年轻的年纪就可以进去狼牙军校,在当时也是引起了一时的轰动。然而在军校的四年学习生涯,让他知道了,光是当兵,是不会出人头地的。现在这个时代,没有仗打,当兵的人,要靠什么去出人头地。
于是在从军校毕业以后,他选择了去发展得最好的a市,从一名小小的刑警队员做起。
过硬的实力,和他大胆地行事作风,都为他在局里打下了众多的基础。每一次任务,他都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也是立功最大的那一个。
九年时间,他升到了副处级,但是他真正升级的功劳还要归功在一个女人身上,那就是萧美淑。
从一次例行的酒会上见到了那个年轻风骚的女人以后,他就跟她车上了理不清的关系。从此以后,这个跟自己年纪相当的女人,就成了自己最大的靠山。
曾严桥将自己的衣扣一颗一颗地解下来,看着眼前的女人笑着问:“等我很久了么?”
萧美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很优雅地轻轻抿了一小口,随后抬眼说:“你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