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阳台的小桌子上吃晚餐,向开忍不住提议道:“漫漫,不如改天我们有空了去买一张餐桌放在客厅里吧。”
“好啊,顺便找人来将我这边的墙弄好,这些帘子就拆下来吧。”
看着苏漫用筷子点了点她平时喜欢的纱帘,向开想了想,“这些纱帘,你既然喜欢,就留下来吧。”
“不留了,当初我这样设计的时候,只考虑到了我个人的喜好,没有考虑实用的问题,改造一下也好。”
其实苏漫很想说,我一个人住的时候,就觉得这样很好,很舒适的,可是要是两个人住的话,就会感觉很不方便了。
可是人家居家好男人已经在自己愣神的空档,收拾了碗筷去洗碗去了。想想自己做饭的手艺也是一流的好不好,可是自从跟想开在一起之后,就从来没有要自己下过厨,等到自己想起来该是吃饭的时候了,人家的饭菜已经都端上了桌了。
最近在他的调理下,略微的厌食症好像也好了很多,吃饭说不上什么有食欲,却也能勉强吃几口下肚,这样总归比什么都不吃强吧。
再等自己又发了会儿呆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连洗澡水都放好了。
苏漫美美地躺在浴缸里,想着,有个会照顾人的男朋友也好,饭有人做、家务也有人做,就连洗澡水都有人放,简直都要将自己当成小孩儿对待了,这样的养人方法真的是很好。
人在被激怒的时候,总会爆发出无限的潜能,这句话现在要切切实实地用在齐晨晨的身上了。
事情该从哪里说起呢。
就从苏漫上班的第二天说起吧,那天是五月四号,也是齐晨晨闹得警车都去了的一天。
苏漫正端坐在钢琴前,给学生们随手谈了一曲《安静》,手机就开始不停歇地震动起来。一直等到一曲谈完,苏漫交了同学自己上来练习,这才拿出手机。
现在可是早上八点钟的时间,电话那头是齐晨晨焦急地声音。
“漫漫,快来救我,我在莫泰连锁,南京路上!”
十万火急的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没办法,苏漫只能跟同学们道歉,然后让他们自己练习,自己就开着车匆匆地赶去了南京路。
那一天,也是苏漫最最英勇的一天。
去了南京路以后,发现莫泰连锁里根本就不见齐晨晨的人影,这才想起,是不是她遇上什么危险了,连忙跑到车上摸出随身带着的那支匕首,别在腰间,只是拿起匕首的时候不免又是一阵伤心的感触。
想了想还是又带上了一根铁棍,自己的车里几乎要成了打架斗殴的工具包了,为了预防万一,总是在车上备上那么多的工具,如今却也是有好处的了。
只是路边的人都不免多看了她两眼,一个打扮很文艺的女孩,长发披肩,竟然手里提着一根打架斗殴专用的细铁棍,真的是很有违和感的事情。
刚才有可以返回大堂去问了一下,大堂的营业员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让她赶快去后面的巷子里救人。
右手里提着铁棍飞奔在不算窄的小巷里,走在这样的巷子里,苏漫总会忍不住骂娘,为什么a市这么发达的一座一线城市,还会有这么多古老的居民区,而且还都是带巷子的那一种。
难道不知道这种巷子最容易让人迷路的吗?幸好她早就已经在江南习惯了走在巷子里,径直地在九曲十八弯的巷子里行走,就下步伐极快,却丝毫不凌乱,一直往最深处走去,一路上不断地向每一个岔口查看。
终于,在巷子的最深处,一处已经被遗弃的废墟处看到了被一群黑衣人包围在中间的齐晨晨和一个不知名的红衣女人。
齐晨晨正被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地架着手臂,那个红衣女人化着妖娆霸气地红唇妆,扬手就给了晨晨一个巴掌。
离得这么远都能听见晨晨脸蛋和她手掌拍击在一起的声音,苏漫瞳孔顿时一缩,眼睛眯了起来,骨子里那股野性和残暴也被这样的场景给激起,转了转手里的铁棍,脚下几乎没有声音地向前跑去。
那股****黑衣男人都背向着外面,苏漫拿着铁棍就近就击倒一个,擂猪一样的闷闷一声响后,那个男人轰然倒地。
站在他旁边的人男人顿时转脸,大喊:“有人偷袭!”还没来得及喊完已经被苏漫一脚踹到在地,等那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到了晨晨身后,并且又用铁棍放倒了一个。
另外一个拽着齐晨晨的男人被她一个侧踢撞在了一边的废墟一角上,立刻不省人事。
一把将还在愣神中的齐晨晨扯到身后,苏漫左手摸出腰间的弹簧匕首,甩手将刀刃弹出,一边带着齐晨晨向墙边退,一边头也不转地问:“怎么回事?”
两人后背靠墙,面随着接近二十个的黑衣人和那个红衣女子。
齐晨晨还没来得及跟苏漫说话,对面的红衣女子倒是双臂抱胸先发制人了起来。
红衣女子用她美颜天成的双眸很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很不屑地伸手捂住嘴笑了起来:“哈哈,这就是你说的很厉害的朋友?”放下她染着酒红色油指甲的手,鄙夷地一边打量苏漫一边嘲笑着:“厉害?我看是个学生小妹妹吧,是来给我们这些兄弟解闷来了?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怎么样。”
“漫漫,她想抢我老公,还打我,幸好你来了。”齐晨晨松了口气,抓住苏漫的胳膊就开始告状。
红衣女人立刻伸出尖尖的食指遥遥地戳着齐晨晨:“齐晨晨你不要给我搞错了,谁是你老公了,我告诉你,宋慕言从二十岁开始就是我的人了,我只不过出了趟国,他竟然就给我在外面胡搞!”
“你放屁,我跟宋慕言上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了,你算个毛啊!”齐晨晨终于火山爆发了,单算发挥一下她的泼妇本领。
“你他妈的在骂我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红衣女人的表情既凶狠又鄙视,“宋慕言真他妈的眼瞎了,竟然会上你这种要脸没脸,要胸没胸的女人,我看着都倒胃口!”
红衣女人的凶狠并没有吓到她,反而让她的火焰“蹭蹭蹭”地向上长,出口就骂:“去你娘的,就你那张脸,估计卸了妆跟鬼没什么两样吧,还有你的胸,里面到底注射了多少硅胶谁知道啊,还敢拿出来在这里晒,当心整容后遗症!”
中黑衣人的视线立刻整齐划一的转移到了红衣女子半露的美胸上,视线猜疑。
红衣女子当时就恼羞成怒了,伸手就甩了离她最近的一个黑衣男人脸上,怒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齐晨晨,我今天不弄死你,我的名字以后就倒过来写!你们给我上,给我往死里打!”
苏漫扶额听着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言地吵架,有这个功夫都够解决好几个人的了,不过也幸好她们吵了几句,给了自己稍微休息一下的空子,不然以刚才那种身体状态还真的就要在这里等死了。
迅速地将手里的匕首塞进齐晨晨的手里,“只要想要打你的,别管是哪里,直接通过去,动作要快,捅一下就拔出来,千万要让后背靠着墙,别扔他们抢了你的刀!”
齐晨晨则是满脸焦虑地握着手里的匕首,“可是,我不会啊!”
“你猪啊,水果忍者又不是没玩过,怎么切西瓜的就怎么切他们,尽管切,一切后果我来扛着!”
周围黑衣人顿时那个黑线呐,感情她们是上这儿来玩切水果来了,而他们还是那帮子水果了。
还没等到她反应过来该用哪一只拿匕首的时候,苏漫已经被一群黑衣男人包围在了中间,在她铁棍地挥舞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在这一刻,齐晨晨遥遥地望着手起棍落、身形灵活的苏漫,心里简直就觉得她是个美少女战士,瞧那飞扬的秀发、凌厉的眉眼、矫捷的身姿,像极了优美的雪豹,真让人想为她鼓掌叫好。
这些黑衣人果然是黑帮的,身上可都是带着家伙事儿的,纷纷掏出腰间的甩棍,用力一甩,由短变长,一个个蜂拥着想苏漫的身上招呼着。
齐晨晨将锃亮的匕首从左手换到右手,就是不知道用哪只手更顺手,正在犹豫着的时候,一道猥琐的声音从左侧传了过来:“小妞儿,真的不会玩儿水果忍者啊?让哥哥教教你?”夹杂着臭气熏天的口气,齐晨晨慢慢转头看向自己的左侧,右手的匕首伸出用力在那个黑衣男人胸前一划。
黑衣男人的惨叫声让他的那些正在跟苏漫奋斗中的兄弟们差点吓尿了,齐齐回头,看到他胸前被化了一道深可见骨的长口,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向外涌出。
看傻了眼的几个兄弟立刻也掏出匕首,上前去营救自己的兄弟,苏漫立刻追着他们就是一棍,却没能躲过其中一个的一刀,右手臂上也被割了一刀口子,不过跟起齐晨晨的那一道比起来,还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