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漫犹豫着要不要向他开枪的时候,一旁的草丛里迅速窜出一个身影,直接飞扑在了那个士兵举着枪的那只手上,然后反手就卸下了他的枪。那个士兵瞪大着眼睛挣扎了几秒,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昏睡了过去。
这个及时救了她的人,她认识,是华哥的一个得力助手。
她走上前,轻轻的叫了声:“小宇哥,你怎么来了?”
长相平凡无奇的小宇有着一身健硕的肌肉,完全可以媲美健美教练。他刚微笑了一下,想要说什么,急匆匆地脚步声就由远而近的传来了。
苏漫心里暗道不好,立刻小声的对小宇说:“快隐蔽起来,这个人难对付。”
心里却暗赞,她都打扮成这样了,脸上还带着黑口罩,小宇哥竟然都能认出来,真不愧是华哥培养出来的人,就是有眼力。
小宇名明了的点头,立刻跟苏漫两人分头隐蔽了起来。
那个话很少的士兵好型还是个军官,他直觉异常的敏锐,就连隐蔽在草丛中的苏漫都能被他感觉到。
他还没有走到刚到下的那个士兵跟前就敏锐的发现周围有人藏身,枪口毫不犹豫的就向着苏漫藏身的草丛打来。
苏漫立刻在草地上翻滚了起来,躲避他的子弹,但是枪声显然惊动了仓库里的曾严桥,原本在仓库里的几个士兵也都冲了出来。
塔西亚刚一进仓库的大门就被搜查了全身,就连最隐秘的部位都被那些色心大起的士兵摸了个遍,为了救出母亲,她也只能咬着牙忍受着。
曾严桥拿着从塔西亚身上搜出来的厚厚的一沓资料,皱着眉头坐在那里翻看着。
而塔西亚则快速的跑到了她母亲的跟前,手忙脚乱的帮她母亲松绑,“妈妈,妈妈,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
这位已经年过半百的老母亲,高兴的说着:“我没事,我没事,我的塔西亚,能够见到你真好,真好。”说着就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抹上了她女儿的脸蛋。
“妈妈,我们会好好的回去的,别担心。”塔西亚的泪水在脸上肆虐,那张美艳的脸庞显得楚楚动人。
“哗”,曾严桥将手里的资料狠狠地甩了出去,近百张的纸在偌大的仓库里四处飞散。
塔西亚吓得立刻抱紧她的母亲,转眼看着脸色阴冷的曾严桥。
“那些资料在哪里?!快说!?”
曾严桥走到她们母女面前,蹲下,右手狠狠地捏住塔西亚的下巴,几乎是咬牙切实的问。
塔西亚的眼睛里几乎是没有恐惧的,她理直气壮的说:“你看到的那些就是我从她那里得到的,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曾严桥对英语一知半解,微微转头看了眼他身后的手下。
一个和曾严桥一样穿着西服的男人立刻走到他身旁,给他翻译了一遍。
听完后,曾严桥一把甩开塔西亚的脸:“你他妈的逗我玩是不是,要是老子需要这些东西,还他妈的犯得着找你?!”说完,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听到清脆的巴掌响声,塔西亚的母亲立刻挣扎着将塔西亚护在身后,哭泣着说:“放过我女儿吧,要杀就杀我吧。”
曾严桥哪里会吃她这一套,站起来就是一脚,将塔西亚母女踹到在地上。
“妈妈,你别为我挡着,你没事吧?”
塔西亚连忙拉她母亲查看着。
直接把出了枪,曾严桥的枪口对准了塔西亚的母亲,面目狰狞的说:“你说还是不说?不说我就将你母亲打成筛子!”
塔西亚咬着牙将母亲护在身后,刚想开口骂他,外面却响起了枪声。
站在周围的士兵立刻对视了一眼,然后围在了曾严桥的周围,而曾严桥对着他们说:“你们快出去看看!”
除了给曾严桥翻译的那个中年男人之外,十个全副武装的迷彩士兵全部都冲了出去。
“怎么了?!什么情况?!”
从仓库里冲出来的士兵,朝着仅剩下的那个军官方向,喊了一嗓子。
那个举着枪的军官条件反射的转头,就在他转头的一瞬间,苏漫的麻醉枪击中了他颈间的大动脉,他几乎是应声而倒。麻醉还没有发挥之前,他的扳机就要叩响,苏漫险险的躲开了他倒地前开得最后一枪。
听到这边传来枪声,那帮从仓库里奔出来的士兵立刻觉得不对头了,纷纷勾动扳机,子弹对准的方向都是苏漫所藏身的草丛。
苏漫在草地上不敢挪动半分,任由子弹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
弹雨刚过了两轮,就销声匿迹了,苏漫连忙抬起头。隐约的就看见那帮人都被从身后偷袭了,看来是忠叔带来的人,华哥手下的人果然就是实力过人。
连忙向红中的方向跑去,到了那里就看到十个已经被五花大绑的迷彩士兵,各个嘴巴里都堵着一团疑似臭袜子的东西。
“走,进去看看。”
苏漫率先走在前面,仓库的大门没有关,她就这样身后跟着这些五花大绑的人走了进来。
迎接她的是曾严桥的黑色枪口,但她脸看都没有看曾严桥一眼,径直走到曾严桥刚才所坐的椅子前,老僧入定般的坐了下来。
曾严桥的枪口也随着她的移动而跟随着她的头部,嘴里说着:“你是谁?”手指却在扳机上来回不定。这个全身黑色,脸脸蛋都遮起来的人,到底是谁?
“这才多长时间没见,局长竟然都不认识我了?”
苏漫一边拿下黑色的大口罩,一边说着。
在看到苏漫摘下口罩,露出脸的那一刹那,曾严桥拿枪的手都激动得颤抖了起来。
“苏漫!你不是死了吗?!我连你的尸体都见过了,怎么可能?!”
“是啊,我是死了。”她有接着摘下头上的鸭舌帽,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苏漫是已经死了啊,你现在也可以叫我苏延清,我都不介意的。”
曾严桥忽然间大怒,指着她的枪口大忍不住想要打响了,他几乎是嘶吼着:“你放屁!你们江南人都爱弄个什么字什么号,你那死鬼外公给你取了了字,就叫延清,你他妈再耍我我就一枪毙了你!”
苏漫一把扔了手里的帽子,身上的煞气一览无余,澄澈的目光,此时此刻已经被仇恨所占满。
“你还敢提起我的外公?!”
说着一把拔出勃朗宁,也对着曾严桥的脑袋,有些疯狂的开口:“我们今儿个就比比谁的枪更快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