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下马威
“特工常识!”
陈伯康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过了会,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呼吸也急促起来。
教室里虽然人不多,可是还是有一些学生在。当陈伯康突兀的站了起来,立刻就引起了注意,大多数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也有人不以为意,毕竟大家都看见他是在课堂中途进来的,也许来得慌张落下什么事或者东西都是有可能的。
教室里的学生中站出来一个人向他走来,年纪大概三十岁左右,中等个头,穿着件灰布军装,显得很精明。他来到陈伯康的面前,用江浙口腔的国语说:“这位同学,你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不要担心,学校里有医务室,我带你去看看?”
陈伯康摇摇头,赶忙说:“我没什么,不用去看医生,主要前几天有点水土不服,今天看起来还没完全好,过一会就好了。”
他又问:“哦,是这样啊。我叫陈为申,是一大队,二中队二区队区队长,同学贵姓啊?来自哪里啊?”
陈伯康呼吸缓了下来,心里仍旧浪潮叠涌起伏不平,按下心气笑着说:“我叫陈伯康,是四川成都人,今天刚到这里。我对这里的什么情况都不了解,还请区队长多多帮助。”
陈为申笑着说:“看你说的什么话啊,我们既是同学,又是同志,按照主任的话说,‘同志即手足,团结既家庭’,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兄弟么。对了,你的东西都收拾后了没有?”
陈伯康感谢地说:“谢谢陈大哥的关心,我已经都收拾好了。”
陈为申拉着陈伯康说:“走,我带你转转,让你看看学校。”说完就拉起他向教室外走去。
陈伯康心中还处在又惊又气的过程中,又不好拒绝陈为申的热情,只好任其所为的拉走了。
两人走在校园里边走边看边说,谈话以陈为申所说为多,陈伯康只是安静地当听众。
学校的校舍不多,除了上大课的那间大礼堂,也就是那么四五栋青砖建筑,多数是教室,其他的除了一栋是教官的宿舍外,学员都是集体住宿,其中还有一栋是给女生学员的。
这让陈伯康听的有些惊讶,问他:“还有女生?我们这是个什么样的学校啊?难道要让女生到前线去杀敌?”
陈为申笑着解释道:“我们学校不是你想的那样,在学校所学的课程里有些很适合女生,而我们的学习工作并不仅仅只有杀敌一个内容,还包括除了杀敌以外的很多其他任务。”
在陈为申的叙述中,陈伯康知道了这个学校是经过蒋委员长批准,得到中央特批才成立的。其目的是为了给中央和前线部队提供日寇的情报,和破坏日寇的物资。还有就是制裁背叛国家民族的叛徒。
在学校里,所有学生都是一个班,设有班主任、副主任、教务处,政训处、总务处以及会计室和医务室,同时学校事宜以班主任为主,也就是学校的最高领导,主任是戴笠戴主任,由于戴主任经常不在,所以暂由副主任余立青余副主任代为管理负责,教务处由总教官谢成功教官担任,政训处长是汪华教官。
说到这里,陈为申说:“伯康同学,这里的教官很多,时间长了,你慢慢就会都认识的。”
陈伯康点了点头。
说话之间,两人转到礼堂的背后,发现有很多学生在这里休息,三三两两,结伙成群的在一起聊天,对于二人的到来,没有任何的奇怪和惊讶的表情。
陈伯康突然看到这个地方居然有题字,上面题着三个字“雨农堤”,疑惑的看向陈为申,希望他能给自己说说。
陈为申笑着给他说:“这是余副主任为了让我们同志们在课间和课后有休息的地方而专门修的,至于这个题字,是为了感谢戴主任,用他的字命名的。余主任对我们学生很好的,以后你接触过就知道了。”
陈伯康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上课的钟声敲响了,休息的人们都向礼堂里走去。
两人也跟着人群向礼堂走去。在门口处,陈为申一拍脑袋,转身对陈伯康说:“伯康同志,还有个事要跟你说一下,关于纪律的事,你一定要牢记并背诵,否则到时候你会受到处罚的。”
陈伯康一愣,没反应过来,茫然的点着头。陈为申拉着他就走,还说:“别想了,老师来了。”
陈伯康坐在座位上,精神有些恍惚,看着手里的书,书的作者是余立青,心里说不出的混乱。自己见到那个余主任的时候是那么的儒雅,真正没想到他居然是个特务。
“啪啪啪”
陈伯康抬头看去,讲台上站着一位军装穿着的女军人,敲着讲台正在说:“同志们,你们要记住,近身搏击首先是为了保证自身安全,其次是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如果你们连自身的安全都不能保证,又怎么能去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呢。所以,你们要牢牢记住,学习擒拿格斗是必须的,是必要的,否则,只会害人害己。”
这一大通话,陈伯康听着有些激动,想着:“就算不能到前线去杀敌,学习擒拿格斗也照样可以杀敌,这确实讲的好。”同时打量着她,这教官年约25、6岁,瘦小的脸显得温柔可爱,身材苗条娇小,给人有种爱护的感觉,隐约中还透露出一股英勃之气,让人不敢有他想。。
陈伯康收回眼光,认真地记着讲义,慢慢的沉浸在这些新奇的知识中,意识到得这对他以后会有很大的帮助。
“有用吗,说的跟真的一样。”
是一个男人发出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课堂上,反而非常的刺耳,以致每个人都能听见。
教官停下讲解,看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轻声说:“那位同学说的啊,能不能站出来啊。”
见学生中没有动静,教官若无其事的继续他的讲课。
当教官讲到怎么样用擒拿手法制服敌人是,男子的声音又响起了:“这可能吗?我的力气比他大,他怎么可能制服我呢?”
教官可能有些生气,大声的说道:“那位同学请站起来,到我这来。”
学生中还是没有动静,教官扬起漂亮的脸,笑着说:“敢说不敢当啊!还是个男人吗?就这样胆子,以后又怎么能够完成任务呢?”
聪明的人一听,就能听得出来,教官用的激将法。没听明白的人恐怕马上就要跳了出来。
果然,在礼堂靠右侧的一个男子站起来,向讲台走去,嘴里还说着:“金教官,刚才的话是我说的,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
金教官仍旧微笑着说:“有没有错,我不知道。不过,鉴于你刚才话,正好来给同学们示范一下,也许能证明你说的对不对了。”
那位同学听了,也不多说其他的,直接就脱了衣服,摆开架势,仿佛是说看你怎么把我搬倒。
陈伯康看的是目瞪口呆,自己在学校的课堂上可是从没看到过有这种情况出现。他看那位同学估计有个25、6岁,身材长得像牛一样健壮,金教官和他相比简直不是一个档次,似乎只用一根手指就能把金教官推倒在地。
金教官在那男同学上来时,始终面带微笑,嘴里还不停地说:“各位同学一定要向这位同学学习,相对较差的同学就更要向他学习了。对了这位同学,怎么称呼啊?”
那同学脸带不屑的回答道:“教官!我叫严燮。”
金教官仍旧保持着笑容走到离他2米左右站住,说:“严同学,你可以向我攻击,如果我受伤了,或者残废了,你不会有任何事的,我向你保证!”说完眼睛里似乎流露出一股冷光,盯着严燮。
同学们都在关注台前的两人,心中大多都替金教官担心,毕竟两人相差太大。陈伯康同样也在替金教官担心,却无意中在看向她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睛中有一股杀气,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这个杀气似乎在那里见到过,一时想不起。
就在陈伯康还在回想的时候,台前的两人已经打在了一起。
场中的两人先是互相试探,你伸手抓向我手臂,我甩手躲开;我双手朝你抱来,你扭身躲开。一时间,两人不但没有纠缠在一起,只能互相推开、躲闪对方的攻击。
旁观的人看这行驶就更加的担心教官,因为教官是女人,至少在体力上是比不过严燮的,再这样下去,教官即使不被打倒在地,也会被体力所影响而累倒在地。
严燮似乎很明白这个道理,始终不让金教官靠近自己,而自己则不停地在她的旁边进行骚扰攻击。
金教官仿佛没发觉一样,仍旧保持先前的攻击方式,一次一次的向严燮靠近攻击。
严燮以为金教官只有这点能耐,表情有些轻松,神情也不紧张了,步伐逐渐放缓。
金教官似乎就是在等待这个机会,突然一大步向前冲去,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严燮的右臂使劲一扯,身体侧倾,右手抓住他的腰带用力向上。只见严燮壮硕的身躯在空中翻了一圈,“”的一声,重重的倒在地上。
金教官并没有是没有松开他的手,而是用右膝盖压住他的头,同时右手猛地击中他的肝部,顿时严燮整个人疼的蜷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