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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虞晚晴(二)
黄金大劫案!!
这个案件一曝光,整个上海滩都轰动了!什么样的猜想,什么样的人,都从上海市民的嘴里冒出来。
案件的事发经过,报纸报道的还是比较清楚。劫匪全部向南逃,从爱多亚路穿过法大马路,窜进华界,总算得以避免阵上失风。大概他们还未逃入华界时,四川路、汉口路这一地段,早已由日本宪兵紧急戒严,搜索行人,当然一无所获,铁甲车仍由原司机把它开到了外滩横滨正金银行。
四川路、汉口路这一地段,早已被日本宪兵紧急戒严,搜索行人,但却一无所获,铁甲车后由原司机把它开到了外滩横滨正金银行。
虽然黄金毫无损失,案情却被认为十分严重,因为先在沦陷时期的上海,是日本人的天下,如今这批黄金,居然有人敢来动脑筋,胆量可谓包天,那还了得!
果然,日本人发布命令,要求各个警务署、巡捕房全体搜捕,对提供消息者给予大量奖励。
让陈伯康没想到的是,他自己居然成了问询的对象。询问他的是南造云子,得到通知还以为是宪兵队的林秀澄。
南造云子在询问他的时候,并没有为难他,只是问他知道些什么。这让陈伯康很诧异,如果直接针对他,应该不用什么废话,立刻上刑,拷问三都。
陈伯康心里明白,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现在,日军已进占了整个上海租界,正需要的是粉饰太平,要显示出自己管理上海的能力,以获取民心,岂容抢劫到自己的头上,因此决心破案。
关于日本人从江海关抢掠黄金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一方面是日本人自己,这个不在他们怀疑的范围之内;一个是江海关的人,知道的人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还有一个就是租借的各大银行,这个行业不用专门去说,猜也能猜得到,这个江海关的金库没有几百公斤的黄金,也有一百几十公斤的金砖。
现在,南造云子问到自己头上,要不要出点坏主意呢?
“云子课长,这个问题我觉得还是要从你们自己内部查一查。”
“为什么?”
“重庆上海站已经完蛋了,谁还有这个能力,这个力量能做这种事,还是针对你们的?就算是租界的工部局和公董局也不行,更不用说他们瞻前顾后,考虑的事太多了,加上人也多,这事能保密吗?你说呢?”
“王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可是知道哦,你一直对我都是心中有气的,千万别说你是想帮我的话。我可是不相信的。”
“云子课长,哪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我想我还是很明白的,如果你觉得我在欺骗你,或者是在误导你,你尽可来找我算账,你觉得呢?”
“呵呵呵,王君,你对今后租界有什么看法?”
“没想过。”
“那就现在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不就是挣钱吃饭吗!如果我待不下去了,那就只有卖苦力了。说真的,我还真没想过明天还能不能活着的事!”
“呵呵呵,是因为你们汪主席给你任命的新职务?”
“当然,我现在走在外面的路上,整个人都是毛孔张开的,只要听到一点响声,就浑身心惊胆战的。”
“是啊,这也是我一直以来邀请王君你加入我们,可你却偏偏不领情,这让我很难堪啊。所以,我希望王君能在认真地考虑考虑。”
离开了虹口,陈伯康不想回巡捕房了。这种事还没等自己回去,就已经传的满天飞了。
不过,对于黄金大劫案,他很开心。吴四宝完蛋了,一定会完蛋的,太他妈的舒坦了!对这条恶狗,自己是早就想要对付他的,现在看来也是机会和时机的问题,否则,谁会为了一点小事去惹上麻烦事。
“咦”,陈伯康回到家,发现家中没人,虞晚晴不在。她的脚伤已经好了,可以自由行动了,自己也问过她,有没有打算离开这里,她没有回答,就像装作没听见一样。于是干脆不问了,任由她住下去,反正到时候她会离开的。
一个人在家很闷,很烦。他出门了,准备到外面喝酒去。这段时间让他精神紧张,疲惫不堪,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紧张状态。弦绷得太紧,会出事的,不如放纵一下自己。
陈伯康对自己一直都是洁身自好的,从不在外面乱来,也不纵情声色。对这点,他还是很满意自己的,相信整个上海也没几个人能像自己这样。那些人不是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就是二世主,仗势为祸;不是几房姨太太,就是花边新闻不断;不是争风吃醋,就是苦情戏。
今天,他想一个人喝酒,这种感觉是他刚来上海时,一个人,孤独的喝酒,品味酒中的意义,品味自己的人生。
霞飞路上的酒吧,是他最喜欢的。来这里固然是他的辖区,他的地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的气氛非常好,比起南京路要好得多。南京路商业气氛太浓厚,而这里的异域文化在酒吧中,随处可见,恍惚之间,让你迥然以为自己身处在异域他乡之中。
金发,高鼻梁,蓝眼睛,褐色眼睛,高耸的**,肥硕的臀部,粗大的大腿,袒露的白肉,画着浓妆,跳着草裙舞,扭捏着粗壮的腰姿,卖力的讨好这里的顾客,希望卖出自己的一夜。
对这些露西亚人(日本对俄国人的称呼),法兰西人,美国人,或者其他欧美的**,陈伯康看着就恶心,虽说也有人种的意识,展露一下自己的强大,却一直不愿这样做,因为在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一直在对她自己说,他们就是个**,值得你这样去做吗?
从酒吧出来,一股寒风吹来,激起了他的酒意,胃中一阵翻涌。他连忙踉踉跄跄的奔跑起来,在一个巷弄口停住,扶着墙壁就哇哇的吐了起来。等他吐完喘息着,拿出烟点上,抽了一口,整个人感觉好一点。
“这他妈的过的是什么日子。”
这是一个让人颓废的感觉,这种日子表面上很光鲜,可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感到难受,特别是对陈伯康这样的人,无家无拖累的,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时间一长,就会感到苦闷,孤单,寂寞。
“你放开我!”
“救命!”呼救声戛然而止。
陈伯康没在意,马上又楞了一下,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太熟悉了,虽然距离有点远,他还是听得很清楚,是虞晚晴的声音!
把烟往地上一扔,抬腿就往声音传来之处跑去。等他跑过去的时候,看见两个人正抬着一个人往旁边的车上走。那两个人,一个搂着上半身,捂着嘴,一个抱着双腿,而被抬着的人使劲的翻动,拼命的想要挣脱。
“站住!别动!动一下,我就打死你!”
陈伯康举着枪,慢慢的向他们走去。他看到被绑架的的人是个女人,但不能肯定一定是虞晚晴,只是见到了这种事,他是不会不管的。
那两人见他举着枪,而且说话声音很大,对视了一眼,点了一下头。抱腿的先松开了,然后另一人在被绑架的人落地之后,也松开了手。又看到陈伯康举着枪示意他们举起手来,顺从的举起了手。
“你没事吧?”陈伯康冲那女人叫道。
“我没事。”
“你慢慢的走过来。”又对两个绑架的人指了指,“你们两个把手举高点,别让我误会,不然吃苦的可是你们自己。”
“是你吗?”他对那女人问道。
“是我。我......”
“有什么话待会再说,等我先把眼下的事处理了。”
听到他不容置疑的声音,带着命令的话语,虞晚晴闭住了嘴,轻缓的将身体移动到他的身后,躲开前方的视线。
“现在,你们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她?”
“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管这种事对你没有好处!”
“你威胁我?哈哈”,陈伯康干笑了两声,这种事可是少有啊,李士群、南造云子也没有用这样赤果果的话当面威胁自己,“在上海,日本人也不敢这样对我,你们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也敢这样对我说话,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也好,劳资最近心情不好,正好那你们两个开刀,让我泄泻气。”
那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今天这一脚踢到了铁板上。“这位先生,我们是76号的人,请你看在李主任的面子,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陈伯康既诧异,却不奇怪,回头看了一下虞晚晴,发现她正看着自己,嘴巴一撇,皱了皱眉头,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拉,转身对那两人说。
“回去告诉李主任,这女人是我的,烦请他不用再派人来保护了,改天我请他喝酒。你们两个知道我是谁了吧?”
“啊!知道,哦,不知道。”
“好了,我不为难你们,回去就说是王守业的女人,他们就知道了。对了,你们是不是马建仁的手下?”
“啊!是,是。不,不,不,马科长已经不在了。”
“哦,是这样啊。我不管你们现在的科长是谁,回去告诉他,别惹我,惹急了我,一定会让他跟马建仁一样,听清楚了没有!”
那两人一脸的难堪,频频点头,
“听清楚了,还不快滚!”
等两人开车消失了,虞晚晴啪的一下打了他的手一下。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打我?”
“你占便宜占够没有?”
“我占你便宜?你没疯吧你!”眼睛瞪得像牛眼,不敢相信她会这样说话。
“你就这样一直搂着我?”
“嗬,你认为呢?我的话已经说出去了,不搂着你,你看看接下来会是什么结果?”虞晚晴没反驳他的话,静静地站着不动。
“好了,你有什么话可以回去说,别在外面闹。”说着又搂着她的腰,用力将她的身体贴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