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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阴谋
阴谋!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面对着三个人,陈伯康还不想跟他们翻脸,一来时间不对,二来对自己不利,必须要有一个借口,才能暂时摆脱不利的局面。
“好你个王老弟!请客吃饭,居然不请我,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一个粗大嗓门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下就把沉闷的气氛给冲破掉。陈伯康是面无异色,心中暗自窃喜;另外三人则是各自心思不同,南造云子气恼来人坏了好事,武田花子感到失望,没能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赤木刚健微微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摆脱的麻烦。
“哟,这不是吴大队长吗?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你的消息可真够灵的,连这你都知道,小弟可是真心的佩服!”
“你少给我灌迷魂汤,请客吃饭,都不请我,是不是看不起我啊!你......”话未说完,就看到桌上还坐着三个人,认识其中一男一女,而且这女的正是让李主任也退让三分的南造云子。
“啊呀,这不是云子课长吗?没想到您也在这吃饭啊。好啊,我说你小子怎么没请我,原来是私底下请云子课长吃饭。守业兄弟,过分了啊,这种事都不告知一声,太不够意思了吧,再怎么说,咱两之间的交情还不错,对不对?”
说话之间,一个身材高大,肥头大耳,满脸横肉,浑身肥肉的人,已经大刺刺的坐在桌前,正是臭名远播的吴四宝,吴云甫。他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来,举到南造云子的面前,“云子课长,请恕我刚才无理了,这杯酒算是我跟您赔罪了。”说着就一饮而尽。
“云子课长,您不知道,这小子经常跟我玩花样,让我是吃不香,睡不着,您说是不是该收拾一下他,不然,搞不定哪一天人就不见了。”
“你敢!你动他一下试试,我倒想看看那个不见的人是谁?”花子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横眉冷眼的看着吴四宝,扭头对南造云子说,“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吧。”说完又看了一眼陈伯康,见他没有挽留之意,气鼓鼓的走了。
南造云子皱着眉头叫了一声,等等我,就从后面追赶过去。赤木刚健见事已至此,抱歉的对他说了句对不起,也跟着出去了。
吴四宝见她们已经走了,嘿嘿的干笑两声,给陈伯康和自己斟满酒,端起酒杯说:“老弟,你不会是攀了高枝,看不起我了吧?”
“吴大哥,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弟什么时候说过你的坏话,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要论起来,吴大哥你可不够意思,自从做了那票之后,得罪人的是我,捞着钱的人是你,小弟我可是连你的一杯酒都没喝过。”
“啊哦”,吴四宝一愣,回想了一下,整整一年的时间,自己确实没有为此事向他表示过感谢,干笑了一下说,“老弟,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咱两之间的交情,用不着这些虚礼了吧。”
“好,咱们不说那些虚的。那你说说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吧。”
“老弟,难道真的要有事才能来找你?就不能喝两杯酒,说些开心的事?”
“那感情好啊!什么话也别说了,一切都在酒中!干杯!”
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的是一塌糊涂。最后,吴四宝被他的手下给掺扶走了,陈伯康也由杨吉生送回了家。
一回到家,陈伯康就跑进了盥洗间,用冷水对着自己就冲洗起来。冷水刺激之下,整个人就清醒了许多。
躺在沙发上,满脸的疲惫,连抽烟也不想了,头痛欲裂,不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还能撑多久,到最后会不会精神崩溃。
气息平稳之后,回想起南造云子和武田花子,她们今天的到来绝不是为了什么庆贺开战胜利,而是冲着自己来的。冲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就为了撮合自己跟武田花子的事?
突然,陈伯康觉得自己好无助。答应是绝不可能的,不答应又面临着南造云子的威胁,更何况她对自己的怀疑始终没有消退。
这不是阴谋,是阳谋!赤果果的向自己宣示,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生路,一条是死路,何去何从,由自己选择。
第二天,日军接管了上海租界的海关、财政、商业船运的重要部门,宣告租界的一切活动都要经过日方的许可才行。
陈伯康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突然觉得自己很聪明,安洪霞提前走了,让日本人和李士群少了一个可以拿捏自己的手段。张琦龄带着他的母亲史大妹到美国去了,也让他们少了对付自己的把柄。
说起张琦龄,就在前几天还收到了他的一封信。在信中,他告诉自己,他把这些钱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投入股市,一部分投入到商业工业,以此来规避风险。
陈伯康不是很懂他信中说的这些事和内容,但能从信中看出来,他确实有着经商的天赋。短短两个多月,就能在人地生疏的米国想到怎么做,这就很了不起了。如今,这两个国家宣战,等于是在宣告,在美国发展是对的,今后在米国一定会发达的。
武田花子给他打电话了,希望能接送她一下。他同意了,有些事情如果做得太绝,反而不利于自己。
当他送花子到了正金银行,花子下了车,站在街沿上没有走,也没有动,就是看着他。他以为她还有话要跟自己说,于是下了车,走到她跟前。
“花子,你还有什么事吗?”
“守业君,您能请我看电影吗?”
“当然可以,不过,要等到我有空的时间。”
“是吗,那太好了!”
两人在路边正说说笑笑,忽然从南京路口走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人看到了陈伯康,眼睛一亮,跟他的同伴交谈了几句。另一人听了喜上眉梢,频频点头。然后,两人快步走了过去。
“王署长,没想到会在这碰见你,真是好运气啊!”
“你们二位是?”陈伯康觉得这两人很面熟,可记不起叫什么名字。
“鄙人叫张国震,他叫顾宝林,是我兄弟。我们在极司非尔路见过面的。”自称张国震的笑着介绍自己跟同伴,发现介绍完了,对方还是没想起来,赶忙又补充说:“吴队长是我们的师傅。”
“啊!哦,我记起来了,那天是不是你把我送回家的,结果把我的车给擦花了,还有你把我的衣服给弄破了。”陈伯康听他这么一说,一下就记起来了,不过记起来的都是嗅事。
两个人很尴尬,只能在一旁赔笑。陈伯康不是专门想捉弄他们,也不想让他们难堪,跟他们斗气只会降低自己的身份,于是拍拍这个的肩头,握握另一个人手,给每人发了一支烟,气氛也随之变得亲和起来。
“王署长,听说你路子广,能不能给兄弟们介绍一下,让我们也发点小财吧。”
陈伯康一愣,没想这两位还真敢说,虽然跟自己说话很客气,可也不称称自己的分量,连他们师傅吴四宝对自己也不敢这样要求,求财是和气求财,也是要看身份的。
“呵呵呵,想发财?”
这两人见他反问自己,连忙点头,专注而虔诚地看着他。陈伯康见他们这幅表情,心中一动,回头对花子说:“他们想发财,你介绍个路子呗?”
“王君说笑了,他们可是求您的,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陈伯康哈哈一笑,也不介意,对张国震两人说:“看到没有,这是正金银行的武田花子小姐。知道正金银行吧?”那两人一脸的茫然,还是机械的点头应是。
花子在旁边也不明白他说这些干什么,难不成想让自己给他们介绍银行的生意,就算自己答应了也做不到啊。
“银行里有什么?有钱啊!黄金、银元、珠宝、钞票,哪一个不是钱!”他故作神秘的,用只有三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那三人全都是莫名其妙,银行里的东西管自己什么事!
“算了,不说了,跟你们说了也是白说,浪费我唾沫。好了,花子,再见!”
陈伯康上了车,花子向他招手再见。张震国两人还在云里雾里,没明白他说的究竟是何意,见他上车要走了,连忙一起堵住他的去路,求爹告奶的央求他。假意推脱不掉,装作勉为其难的说了句:“要发财,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王署长说笑了,您的本事,我们是知道的,您帮我们师傅赚的那笔钱,到现在也是行业里神话一般的传说,如果不是我师傅自己说出来,我们也不会相信啊!”
陈伯康装作被他们缠得不耐烦了,板着脸说:“你们这么想要发财,那也要看看你们的胆量够不够大!既然你们如此迫急,那我就告诉你们一个消息,至于你们敢不敢做,能不能做,就不关我的事了。”
两人听了大喜,连连点头,专心的等他下面的话。
“听说就在今天,日军从中国的江海关的地下金库里,缴获了一批金砖,大概有几百公斤吧,准备最近运到正金银行上海分行,也就是刚才的那间银行。消息我告诉你们了,至于剩下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你们也好之为之吧,再见!”
张国震两人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不知道这个事到底是做还是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