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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家宴
警务处的领导层对程海涛之死没有什么多大反应,毕竟是下面的一个低级警探,而且还是个华人警探。对此人之死反应极大也是大有其人,是政治部内专管搜捕政治犯投降媚日的少数人,个个惊慌失措,互相告诫,唯恐惹来杀身之祸,惊恐之下,惶惶不可终日。
陈伯康对此视而不见,内心轻松欢快之极,这种情况对他不能不说是个好事。面对徐晏殊的询问,反而装出极度恐惧的表情来证明自己对此事的害怕。
徐晏殊看到他夸张的表情,反而在心里认为他是在窃窃欢喜,因为程海涛一死,他就有可能得到一个实权的位置,即便得不到,也会对他有帮助。
看到她鄙视的眼光,陈伯康诧异之下立刻明白,这娘们一定是会意错自己的意图了,把自己给当成小人了。当下不再理会她,径直去找薛井辛报告去了。
“哼,装什么装!还不是看到有空位了,想上去坐,以为我不知道吗?让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不信把你抓不到手!”徐晏殊看着他的背影嘀咕道。
陈伯康对她的心思根本没放在心上,根本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会想到他的小心思。他对自己有没有机会去占据这个位置,还是有想法的,至少自己能够有权利调动一些资源,便利自己今后的行动。
进门一看,薛井辛正愁眉苦脸的坐在座位上,闷头抽着雪茄,整个房间充满着雪茄烟雾。他连忙打开窗户,让房间透个气。
“守业你来了,有事吗?”薛井辛没精打采的问道。
“总督察长,您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把您给愁成这样了?”
“嗨,还不是程海涛的事。这小子做事一点都不知道收敛,诚心帮日本人也就算了,在外面还还大势招摇,前不久带领日本人去搜查军统的人。”
“还有这事?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他的事你不清楚。就在你这次离开上海之前,是7月14日的时候,他带着日本人的宪兵队搜查了军统的14处办公地点,虽然没抓到人,但是引起军统的敌视是必然的,事后居然还沾沾自喜,不知道收敛,四处招摇。你说,他这不是找死吗!”
“是,这人做事不地道,为人太张狂。他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了!可您也没必要为他的事犯愁啊?”
“守业啊,咱们这样说话倒没什么是。可是,你要知道怎么说他也是租界警务处的人,而且还是我的手下啊!手下的人死了,不管怎么说,我这个当头的人是要处理的,如果不处理,下面的人会怎么看我啊,以后我说的话,谁还会听啊,我这位置怎么做的稳啊!
“是,您说的对,我说话太糊涂了。”
“没什么,时间长了,你就会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了。”
陈伯康见他没有责怪自己,心里有些警惕自己说话太随意了,马上转身给他倒了杯咖啡后,站在一旁想了一下,轻声说:“总督察长,我觉得这是应该可以坏事变好事。”
“嗯,好事?你这话怎么讲?”薛井辛听到他这么一讲,精神一震,抬起头立刻向他问道。
“我是这么想的,程海涛的死对您来说是个不大不小的事,您唯一担心的是,如果没处理好这件事,下面的人会对你不信任,甚至产生其他方面的想法。我觉得,您可以大张旗鼓的对外表达一下您的态度,给于其家属一定的抚恤,让下面的人看到高层确实是在关心他们;同时,还要向他们表达对他们的告诫,不要跟日本人走的太近,以免惹来杀生之祸,自寻死路。”
说完看到薛井辛对他说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反应,马上明白作为一个长期身居高位的人怎可能会想不到这样的方法,虽然操作性和大,但如果说道效果会很好,却难以让人信服。
“总督察长,我.....”陈伯康想继续补充一下,却被他打断了。
“好了,守业,现在不说这些了。今晚到我家里来吃饭,到时候我们好好聊聊。”
陈伯康答应之后,退出了房间,心里不禁有些失落,原以为自己可以在他的面前表现得更好一些,然后向他提出来自己到下面的巡捕房去任职的事,谁知自己的话并没起到什么作用。
回到办公室,陈伯康坐下来,抽着烟,想好好的考虑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再顺便安排一下计划,便于自己工作。但马上又被人打搅了,有人向他报告,外面有人找他。
陈伯康出去一看,立刻心里就怒骂起来,前来找他的人是赤木刚健。带着笑脸边跟他道好,边心里骂他。来找他也不看时候,这边程海涛才被人打死,他一个日本人就紧跟着来找他,这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吗。
双方坐下之后,赤木刚健直接就说出来意,告诉他自己是来请他吃饭的,是到他家里去吃饭。陈伯康听了,“啊”了一声,张大嘴巴的惊住了。
他不知道这小子这么做有什么企图,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平时自己在警务处不张扬,只有三楼的几个重要部门里,跟自己走得近的人知道自己讨厌日本人,至少是不会跟日本人走在一起的。现在倒好,一个日本人频繁的来找自己,现在明目张胆的来请自己吃饭,这不是告诉大家自己是个虚伪的人吗?
他赶紧拒绝了他的邀请,明确告诉他自己已经有约了,并向他提出以后有事可以跟自己打电话,不用这样亲自来找自己,让上面的人知道了,对自己会有看法的。
没想到赤木刚健很爽快的答应了,这让他很吃惊,心里更是怀疑的用意了。跟他虚情假意的说了几句后,赤木刚健很识趣的起身告辞了,在告辞的时候,他再一次向他表示请他一起吃饭的事。
陈伯康见他三番五次的这样邀请,知道如果自己在这样一直坚持拒绝,这小子不知道还会想出什么幺蛾子来,于是就答应了他,并告诉他自己这段时间事情多,恐怕没有什么时间,最好能够晚些时候再联系。
看着他远远离去的背影,陈伯康不禁摇摇头,心道:“自己当初救了这小子一命,看来真不是什么好事,现在就已经是给自己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晚上,霞飞路上的达官富豪居住的花园别墅片区,一栋三层楼的建筑灯火通亮,但人却不多,在灯光的辉映下,显得富丽堂皇。
在餐厅里,陈博康正跟薛井辛坐在一起hi饭,旁边只有他的夫人作陪。若大的房子只有他们夫妇二人这让她很惊讶,小声的询问之后,薛井辛告诉了他。
他有一子一女,现在都在美国工作和读书。儿子已经毕业在美国的一个研究所工作,女儿在斯坦福大学读书,估计他们都不会再来了。现在只有他们两夫妻,加上几个佣人照顾他们的生活,就再没有人了。
三人进餐的时候,频频举杯问候喝酒。这个家宴的主菜除了他预想的牛排外,居然还有本帮菜,而且水准很高,询问之后,得知是薛夫人亲自下厨,让他不禁连连赞叹不止。
上完甜点之后,薛夫人借口有事离开了餐厅,只留下两人喝酒闲谈。两人都在沉默中酝酿,只有在抽烟时才发出吱吱的声音。
“守业,你回来几天了,你对最近的事怎么看?”
“先生,您指的是最近发生的刺杀案件吗?”
“嗯,也行,你先说说看。”
“不瞒您说,我回来后专门看了这段时间的卷宗。我认为发生的这些刺杀案件都是有预谋的,目标对象很明确,而且都是经过长期策划,周密组织实施的,行动干净利落,不管成功与否都成功脱身,典型的案件是市公用局局长李鼎仕眼科遇袭和今天程海涛之死。从这几起案件的手法可以看出,凶手一定是军统的人做下的,而且也说明他们在上海已经走出混乱状态,进入了一个有序的高效率的阶段。”
“你说得很好,这些情况分析我也想到了,只是这样下去对我们没什么好处啊,还会引来各方面的指责啊。”
“先生多虑了,这些人被杀是会给租界跟我们带来不利的影响,绝不会是全部,关键还在新闻舆论,以及应付日本人的责难,毕竟伪政府没有得到租界各国的认可,可以不理会的。”
“嗯,你说的有道理,新闻报纸之类的舆论还好处理,关键还是在日本人方面。”薛井辛思考了一下,熄掉手中的雪茄,端起酒杯失忆了一下对他说:“好了,不说这个了,这个问题我会考虑想办法的。有件事我想问你,上次你在码头的事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陈伯康一惊,心道他怎么知道,马上又明白了,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事情是他安排的,码头上一定还安排了其他的人,肯定是事后向他报告了。
“对不起先生,那天在码头上,我发现有人在搬运违禁品,就去查问了一下,发现是运送给前线的抗日部队,就放他们走了。如果您要责怪我,我绝没怨言!”
“我什么时候说了要怪你?我说的是你为什么不向我报告。”薛井辛悠闲地喝了一口问道,又说:“还有个隐秘的事你可能还不知道,青帮头子季云卿被人给刺杀了,行凶者在前几天也被抓了。”
“还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啊?”
“所以才是隐秘的事啊,外面根本没怎么报道。据说刺杀人叫詹森,是个军统的红牌杀手,从没失过手,没想到这次居然栽在一个女人的手上,那个女人居然还是他的姘头,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希望这对你应该有警示作用。”
“先生,您的意思我都明白。码头的事,我就是不想跟您添麻烦,才私自做主放他们走了。今后,我也会对身边的人多加注意的。”
“好了,你的意思我很明白。我告诉你这件事是我安排的,下面的人不清楚罢了。我是怕出意外,才让你去的。不过,你处理的很好,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一定要告诉我,不要瞒着我。记住,你要想做事,一个人在上海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