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笑着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说:“清洗好了吗?”
“好、好了。”江藤新一手忙脚乱的将清洗好的竹笋拿了过来。
杨明点了点头,朝着旁边的塔克米走了过去,伸出了右手,“借用下你的‘半月’,不介意吧?”
“啊!”塔克米这才回过神来,之前见到杨明那种神乎其技的刀工,他也是愣住了。
不仅仅是他,可以说房间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刀工可以形容了,完全是梦幻一般的刀工,甚至是传说中的,鱼肉片如薄纸,透析清澈,更加令人惊叹的是鱼肉落下的时候,竟整齐的叠成了一个花朵状。
“你刚才那是什么刀工?”塔克米吞咽了下口水,还有些心悸的问道。
旁边的塔萨米睁大眼睛,下意识的将半月递给了杨明。
“刀术的一种运用而已。”杨明没有过多的解释。
他接过半月后就朝着竹笋走了过去,准备进行处理。
塔克米看着杨明离开的身影,依旧无法自拔。
“哥、哥哥他的刀工好强,感觉这次我们要输了啊!”塔萨米也有心惊,不再复之前那般嬉皮笑脸。
“是啊!”塔克米下意识的点点头,旋即,脸色变得有些红,“闭嘴!认真看,厨师可不是刀工好就可以的!”
“对了,半月不能借给他!”
“可我已经给他了啊!”塔萨米低声的说道。
“……”塔克米有些不安的看向杨明,总觉得杨明下面的举动会更加的惊人。
几乎是在塔克米不安之心刚刚升起的瞬间,杨明缓缓的握住了半月,双手如同幻影一般的掌控半月。
铛铛裆
半月舞动中,幻影连成了一片,仿佛一轮明月升起,照耀在了竹笋上。
明月高升,半月挥舞。
前者不停上升,后者不停下降!
一时间,房间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的声音和动作,只有杨明挥舞半月的动作以及半月与案板接触发出的碰撞声。
动作持续了足足一分钟,动作停止的时候,杨明缓缓吐了口气,不过气息依旧平缓,完全不似之前那般狂暴。
骤雨停歇下来,杨明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他的右手拂过案板,随着他的动作桌上的竹笋粉渐渐的消失不见,变成一层绿豆糕一般的东西。
杨明所做的酱汁,并非是用竹笋的叶,而是竹笋的根部,一般来说最好碾成泥状,而后配合酱汁之类的调配成酱汁,不过杨明却是有自己的想法,在他写轮眼的注视下,可以清晰的掌握半月来粉碎竹笋根。
使其的味道最大限度的挥发。
所以他才会如此做动作依旧没有停止。
随后,将鱼片粘在饭团上。
竹笋泥做好之后,杨明从旁边的冰柜之中找出来一些冰块,堆成山块状,而后将之前装有香鱼片寿司的盘子之中,缓缓倾斜,顿时所有的寿司彻底消失了冰块之中。
端起盘子,仔细的盯了足足一分钟,似乎在判断什么。
良久,杨明终于开口了,“好了!”
好了?周围的学生们、包括塔克米,听到这句话,都是为之一愣。
料理就这样做好了?
所有人的脸上,带着这样的惊讶、震撼,尤其是塔克米,更是如此,甚至他脸色隐隐闪过一丝失望,他原本还以为杨明会再次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处理香鱼。
虽然他也知道香鱼就是如此的简单。
只是这种程度,真的可以令乾主厨、令我满意吗!!塔克米不由皱起了眉头,能不能认真点啊!!!
这时候走进来的幸平创真看到了这一幕,也不由张大了嘴,之前他虽然看见了杨明的食材,有了一些猜测,但没有想到的是,杨明竟真的做香鱼寿司!!!
一旁的江藤新一也不由担忧起来,虽然之前杨明的刀工和动作都让人震惊到了极致,但那些东西好像对料理的味道没有多大影响吧?
当然,最为惊讶的还是属关守平了
“这是香鱼寿司?不错的刀工,而且似乎,有些不对劲是什么呢?”
关守平心底有些疑惑,不过也隐隐有了一些期待,他知晓杨明的身份,自然也知道杨明绝对不会端出如此简单的一道料理来让他品尝。
所有人都看着杨明端着那堆冰块朝着关守平走了过去,而后在他们注视中,杨明将冰鲜鱼片放在了关主厨的面前,顿时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
只见面前的料理竟然产生了极大的变化,隐约可以看见冰块内的有一条香鱼在肆意的有个,若隐若现,似有若无。
“这是什么情况?!!”
所有人都有长大了嘴,看着面前料理上浮现的惊人变化。
塔克米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比他更快一步的是关守平他开口低声的赞叹道:“是阳光和刀工吗?”
说着,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侧面窗户照映进来的灯光,灯光恰好照在了料理上面,而冰块本身就有反光的感觉,再加上杨明之前在冰块上铺的一层薄如纸片的鱼片,所以使得所有人隐隐觉得有一条鱼在其中游弋。
“真是美丽啊,让人食指大动。”说话之间,关守平便用筷子轻轻的夹起一个寿司,而后在左侧的竹笋泥上沾了一下,这才放入了口中。
“唔”
十分享受的声音从关守平口中散发出来,再加上那陶醉的表情,隐隐让人有种误会的感觉。
不过在场的所有人却都没有这种想法,反而都看着关守平等待对方做出的评价。
塔克米亦是如此,只不过单是看到杨明之前的动作以及关守平的表情,他就升腾起一股浓郁的挫败感,差距还真是很大呢!
关守平此刻正闭着眼睛,沉寂在美味之中。
鱼片刚刚放入口中的时候,他感觉到一丝彻骨的冰凉,仿佛站在寒冷的冬天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只是下一刻,他便感觉到了竹笋的气息,那种辛辣中带着清香的味道让他十分的舒服。
就像是在冬天里突然出现一个火炉一般,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唔了出了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