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转回杨明小店。
当醇厚浓郁的包子下肚,卡卡西只觉得自己都要升上天了。
他曾经跟随四代目走南闯北,吃遍天下美食,但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
卡卡西微闭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美食带来的幸福。
这种不被时间和空间束缚,只是单纯享受美食的快感,令一生都在无止尽战斗的卡卡西,切身体会到片刻的宁静。
战争,杀戮,背叛,是忍界不变的主旋律。
无论是在五大国,各小国,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杀戮。
“忍者生来,就是为了杀戮而活。”
卡卡西记得,这句话是当年大蛇丸还在村子时,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作为参加过忍界大战的老兵,卡卡西曾经对这话深以为然。
但现在,被动摇了!
“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或许,正是当初一代目创立木叶的理想吧。”卡卡西暗道。
而当包子进入胃部,里面肉馅蕴含的生命能量爆时,卡卡西彻底震惊了。
“这……何等不可思议!”
卡卡西蓦然睁开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感受着体内流动的查克拉。
要说下忍的查克拉是水线,中忍是小溪,那么,上忍就是小河。
原本常年不变的查克拉小河,在注入进潺潺流淌的生命能量后,居然有着上涨的趋势!
这可不得了!
天知道,卡卡西十二岁就成为上忍,到现在已经十多年过去了,顶多只是精英上忍。
为何?
不是他没有天赋,也不是他没有背景和资源,仅仅只是因为查克拉修行是个漫长的过程。
从水线到小溪,再到小河很容易,可影级查克拉,却是大江,滔滔不绝,数量不是一两条小河可比。
这宛若一道天堑,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少年天才,被活生生挡在外面,始终不得入门,白白错过了最佳年龄,蹉跎岁月。
毕竟,人到中年后,忍者的实力就会迅衰退,查克拉量也会减少,就如同三代目,中年和老年时的实力,相差非常大。
而且,还不止这些!
卡卡西能够感觉到,那股生命能量居然有一丝涌入自己的写轮眼。
一瞬间,一股冰凉的感觉开始弥漫开来。
“好舒服!”
卡卡西忍不住伸了个懒腰,以掩饰自己的异常。
多少年了,自从卡卡西换上写轮眼后,他就如同背上一个巨大的包袱,给身体带来很大的负担。
可现在,这包袱居然减轻了!
虽然只有一,可也让卡卡西看到了希望。
一个能长时间使用写轮眼的希望!
此时此刻,卡卡西都想像迈特凯那样,给杨明跪了,唱到:“我就这样被你征服。”
于是,卡卡西都忘了,自己之前曾经说过看书能饱的话,舔着脸对杨明说道:“老板,再给我来十份包子。”
“抱歉!”杨明耸耸肩,道:“本店每人只限一份。”
“老板,我不差钱!”卡卡西从钱包中掏出数百张大额钞票,豪气干云道。
杨明看着那可爱的小钱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么多钱,我都可以在贫民窟买套房了吧?”
由不得杨明不心动,毕竟没有人愿意住在出租屋,老是受房东气。
可也只是想想而已。
杨明微不可查地叹了声,面无表情地说道:“抱歉,你只能一份。”
“老板,你怎么能这样!”
卡卡西都无语了,他感觉到,只要多吃一肉包子,他的查克拉就能再上一层楼,达到全新的境界。
可现在,这老板居然不给他卖那么多!
卡卡西脑筋急转弯,这么多年的忍者生涯,刺杀,刺探情报,伪装,他都做过。
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交易,只是看交易的筹码够不够分量而已。
于是,卡卡西暗下决心,从战术包中掏出封印卷轴,打了开来。
砰!
一道青烟冒出,一把断裂的短刀出现在众人面前。
卡卡西目光复杂地看了短刀一眼,对杨明说道:“老板,我想用这把刀,换你这里以后所有的包子!
这时,鸣人这个二愣子跳了出来,笑道:“卡卡西老师,这把破刀都坏了,值不值这个钱呀!”
他一说完,佐助和小樱没有说话,也都用奇怪的眼神投向卡卡西。
杨明心里给鸣人了个赞,好一个神助攻。
他自己倒是双手环抱于胸前,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在说,哥早已看穿一切。
透露出淡淡的逼格。
果然,连卡卡西都被杨明的演技给骗了。
卡卡西露出回忆的目光,悠然地说道:“此刀乃父亲佩刀,刀下亡魂至少上千,曾经闻名整个忍界,能让小儿止哭,妖魔退散。”
“老板,你看,这把刀配你做的包子吗?”
虽然杨明表面上还是老样子,可心中早已翻江倒海,惊讶万分。
“居然是木叶白牙的刀?”
有事不明,问系统。
杨明在心中道:“系统,这把刀如果换算成货币,值多少钱?”
“无法估量!”
“怎么说?”杨明也是第一次见系统也有不知道的事,饶有兴趣地说道。
“没有最强的刀,只有最强的忍者。”
系统严肃且认真地说道。
接着,系统又说道:“系统可以回收这把刀,制作适合宿主的厨刀。”
“什么!”杨明这回震惊了,没想到木叶白牙的刀这么值钱!
然而,然并卵。
系统规定了,小店每人每菜只可一份。
若是杨明违规,将受到不可预测的惩罚。
杨明不可能为了眼前的利益,损害未来。
所以,杨明只是面无表情地了头,在卡卡西以为他要答应时,说道:“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抱歉,我拒绝!”
前半句,让卡卡西心中涌现出对未来美好的期望。
后半句,瞬间将卡卡西从天堂踢下了地狱。
那种巨大的落差,简直要逼疯卡卡西。
可看着一脸淡然的杨明,头一次,卡卡西感觉面对父亲时般,巨大的压力如泰山压顶,向他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