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拜师
萧浪气息微弱,缓力睁开眼睛,对丹真弘沐道:“我这回真的不行了,破儿就交给你了,但愿大师把他养大,我没什么给他的,只这一把破魂刀,与怀中的‘萧家刀法’秘籍,大师以后交与破儿,他当可凭次二物开山立派,闯出一翻事业。”这话分了好几回才说完,丹真弘沐静静听着,缓力点头,伸手拿了萧浪怀中的书册放入自己衣内。同时把呆立的萧破揽入怀中。
萧浪看一眼儿子,见儿子痴痴不动,一双眼也如死鱼一般,心下悲痛,知道这一日里所遇之事对这孩子打击太大。转开眼去,身伴破魂刀隐隐散着蓝光,感觉到主人的生机微弱,似乎它的蓝光也在变淡。
萧浪抚上刀身,那种熟悉的清寒再次传上手指,侵入经脉,内气马上受到牵引。然他再无力运功抵抗,任由那股寒气钻入自己经脉间。神光将逝之际萧浪隐觉经脉间那修习多年的内气突然澎湃,并急速往刀身上涌了进去。随着内气涌入刀身,破魂刀丝丝抖动,同时蓝光大盛。
看着破魂刀的异动,丹真弘沐抱萧破立在一边,不去打断,他似乎想起来什么?
随着萧浪内气被吸入,破魂刀抖动越来越大,竟跳起插入沙里,同时萧浪的身子跟着被吸引,倒立而起,只一只手握在刀把上,整个人头上脚下,犹如持刀刺入沙中一般。
破魂刀蓝光再盛,初时还如点豆一般,后来便散出丈余光华,最后终于光华一闪消逝,萧浪身子落回地上。而破魂刀也恢复原样,只一柄刀冰寒透亮,似乎已脱胎换骨一般。
萧浪落回地上,最后一丝神光消逝,至此陨命。
四周风声大作,龙卷终于刮到,丹真弘沐左手抱萧破,右手去拿破魂刀,急使千斤坠,向沙里陷去。只要陷入沙里足够深度,再大的龙卷也吹不走他们。
丹真弘沐弓起身子,为萧破留出能存贮空气的空间,自己则引出龟息之术,在沙里凭着皮肤毛孔暂时呼吸。他知道沙漠的龙卷来时势态汹涌,但要去时也其快无比,等得龙卷刮去别处,这里就再没有危险了。
当此危急关头,丹真弘沐拼尽全身能耐,奋力往下陷去,直到脚下粘了湿土方才停止。其实这等法子也只有像丹真弘沐这类的大宗师能够使用。一般的人别说是无法往下陷去,就算能陷也陷不到足够深度,或者陷在沙里被活活逼死。
丹真弘沐懂得龟息之术,自然不用担心被逼死,但萧破一个孩子需要呼吸,然而丹真弘沐弓起的怀中已为他准备了足够的空间,里面的空气是够他呼吸一久的。
在深深的沙里呆一阵,丹真弘沐扩开那种修炼瑜珈奇劲所特有的感应,慢慢探查着顶上的一切。知道龙卷已经刮走,丹真弘沐向上冲去,沙粒分开,很快探出沙面来。
放眼一望,此时的景致与方才真是天壤之别,浩瀚沙海之上,了无片云,明月照下,沙漠风平浪静,不时的还吹来一阵暖风。丝丝抚慰着大难过后的人们。
但身周除了二人,再无其他东西,想来所有一切都被龙卷带走,包括萧浪的尸体。
抬头望月,丹真弘沐不由叹道:“好美的月亮!”
怀中的萧破似乎听到这话,动了动,也抬眼望去,明月光华如洗。丹真弘沐把他放在地上,萧破抬眼望月,似乎痴了,过一会才缓缓道:“我看见爹爹的脸了,他就在月亮上。”
丹真弘沐心中一酸,道:“对,你爹爹就在月亮上!他将永远看着你,看着你长大。”突地跪在丹真弘沐身前,萧破坚定道:“求大师收我为徒,我要学成绝世武功,他日返回中原,荡平那些坏人,救出娘亲,为父报仇------”原来他还是知道父亲已死。
见萧破从痴呆中恢复过来,丹真弘沐不得不佩服这孩子的坚强,扶起他道:“好,这才是好样的。”
萧破起身之后,去那边搂起一堆沙,丹真弘沐问道:“孩子,你要做什么?”
“给爹爹搂座坟!”
望一眼浩瀚沙海,丹真弘沐缓缓道:“不必了,孩子你要知道,这浩瀚沙海,便已是你爹爹最豪华的坟地。”
正如丹真弘沐所说的,像萧浪那等敢与天地共抗争的人物,也唯有葬于这能蔑视天地存在的沙漠里才最合适,只因他虽死也必将是震动一方的枭雄,将被人永远记起。
休息一夜,丹真弘沐背起萧破,把破魂刀插在腰间,缓缓行于沙漠之中。要想走出沙漠,没水没食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丹真弘沐一路走来运起识觉,探视着身周可能存在的生命气息。
昨夜的风暴刮走他们的骆驼,或许骆驼没死,定然还能找到,谁都知道,骆驼在沙漠里的生命力是很强的,对于龙卷风暴他们也有自己的逃生方法。
果然,一路行去,找到了一只埋在沙里只露个头的骆驼,同时还在沙漠上拣到些龙卷带来的肉干。
很快盘开沙堆救出骆驼,二人都欣喜不已,有了骆驼就有了水,骆驼的胃里,可以用法子让其回倒出水来,而拣到的那些肉干虽少,同样也能支持他们走出沙漠。
几天的沙漠路程中,一老一少感情逐渐加深,萧破也慢慢从痛苦中解脱出来,无论对于什么样的事,孩子总是忘记得快些。
第十日上,出了沙漠,又行二日渐渐进入吐蕃国境内。而一旦进入吐蕃境内便开始有人家出现,这一老一少的生存问题自然解决了。丹真弘沐是吐蕃国师,兼又在吐蕃国内传扬佛教,名声甚大,吐蕃国内不管偏远小地,还是繁华镇市,都知道丹真弘沐,并对其尊敬有佳。
这所遇第一户人家中,吃了顿饱的,二人好好休息一天,这才转而上路,望吐蕃都城噶拉什古城行去。
又行六日,终于到了噶拉什古城,进入城门,早有守门的兵将报与国王,国王纳兰霸天派了大儿子纳兰康来迎接,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望国师俯而去。
纳兰康今年十五,人长得五大三粗,相貌像极乃父,为现今那达容王后所生,幼时便拜在丹真弘沐门下,听说师傅由中土归来,自然请命过来迎接。
到了国师俯,丹真弘沐先派人把萧破安顿好,这才随了纳兰康去见国王。
吐蕃王宫建造不似中原王朝,少了许多恢弘建筑,就连君臣礼节上也没中原王朝那般繁琐。穿过宫门,进如主殿,纳兰霸天已在首坐上等候。一同坐着的还有大将军李幕,纳兰霸天的王兄纳兰宏天,以及国中岁著名的药师土哈。
这时的丹真弘沐已沐浴更衣过,穿了一袭浅黄僧袍,进入殿中,见礼过后,纳兰霸天当先问了出来:“国师此去中原于武道上可有收获,那中原功法又有何高明之处?”吐蕃举国尚武,丹真弘沐在吐蕃也算是武功第一人,所以前久他提出欲往中原见识中原武功,以欺望能在武道上再进一层,从而提高国人武功实力,以此抗衡西面一直虎视眈眈的回回国。
听国王问起,知道他并没看出自己受伤之事,自己与萧浪比斗之伤如今虽然已好了大半,皮肤上的伤痕也退去,但内伤却至少还需要半年方能痊愈。自然不能向一直把自己当作神明般的国人道明情况,若说自己在中原落败,只怕有损国人士气,不利国家团结。
“此去中原,我遇见几位宗主级人物,每与比较下来皆不落下风,但也未取得胜利,那中原功法果然有其独到之处。这次受益非浅,相信再过得几年当可有所突破,创出神功,大大提升我吐蕃战斗力。”
这话众人听来皆极为满意,唯土哈药师似乎看出丹真弘沐身受内伤,他向与丹真弘沐交好,自己也知道他的深意,便不点破。
众人跟着说些敬仰的话,待得一会纳兰霸天招呼一声,便有人摆上酒席来,于是分君臣坐下,个个开怀畅饮。
饮上几杯,那大将军李幕端酒走上前来,敬了一杯,冲丹真弘沐道:“国师,在下有一事相求?”
丹真弘沐道:“李将军请说?”
“鄙人第三子李空今年已满七岁,国师乃是国中第一人,想让犬子拜入门下,跟随国师学习武艺?”
“呵呵,李空少爷呀,那自是没问题,我去年曾在你俯上见过他,一看就是学武的好材。”听闻国师一口应下,李幕满脸堆笑,又敬了一杯。
却不想被他挑起这头,那纳兰宏天也欲让九岁的儿子纳兰雷诺跟丹真弘沐学艺,于是也提了出来,丹真弘沐也是一口应承,到了后来国王也直接把七岁的三女儿纳兰素安在了丹真弘沐的门下。
于是,一直对收徒很严的丹真弘沐一下收了三个徒弟。这今天收的徒弟不同于他国师俯的门人,这可是他亲自传授武功的。而这样的消息,到了第二天肯定会传出噶拉什古城,让吐蕃国内人人羡慕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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