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容淡淡的开口:“那便药浴。”说着,李郎中也算是准备的全面,将部分药物拿了出来对着暖应说:“姑娘,麻烦你将我让你抓的那包药拿来,我需要取几味药材。”
暖应点了点头,跑去了厨房,将药物拿了过来。
李郎中挑了点东西出来,随后发觉那药下面竟有写浅红色的花瓣,眉头皱了起来,随后闻了一闻,不由的大惊。
随后对着阑容说道:“王爷,这味红花,老夫可未曾放过,若是老夫这剂药加上这红花,可相当于*啊!而如今王妃身子虚弱,仅需短短几个时辰便可毒发身亡。”
阑容眉头紧锁,他本以为那文秀也不过是想让她多睡上几个时日,却没想到竟然会想要了她的命。
听完这番话,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便转身走了出去,脸上的表情在那些人看来是多么恐怖。
李郎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向暖应说:“你将药物撒入水中,让王妃沐浴即可,切记,不可让水温降下来。”
暖应的点了点头,就去照办,众人忙活了整整一个晚上,可算见得楚轻舞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润,呼吸便的平稳了。
她见情况好转脸上漏出疲惫且安心的笑容。
暖应为楚轻舞擦拭着身上的水渍换上了衣服平放在了床榻上,盖上了被子,坐到了床脚处守着楚轻舞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王府之外,一辆较为豪华的马车停了下来,身后跟着五六名家仆,马夫下了马车在外面喊道:“惠孺人,到了,请您下马车吧。”
车帘被掀起,一名丫鬟装扮的女子先探出了头看了看随后说道:“主子,我们下车吧。”那丫鬟跳下车后摆了摆手,一名家谱跪在了那马车前,一名身着浅绿色锦裙的女子腰间还带着一枚精致的玉佩,稍稍提了一下裙摆便踩在了那家仆的背上。
那丫鬟伸出了手,拉住女子走了下来。
只见家仆站起身鞠了个躬,女子点了点头,一旁的小丫鬟就将钱袋拿了出来掏出了几亮琐碎的银子给了那家仆。
随后两人便缓缓走进了王府,白虎见到来者笑道:“参见惠孺人。”女子朱唇轻启温柔的声音传出让人觉得分为好听:“起来吧,王爷身在何处?”
白虎回答道:“王爷在书房等着惠孺人呢。”只见女子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更衬得她那俊俏的面庞更加好看。
“妾身参见王爷。”叶挽筱微微俯身眼睛看向地面柔声的说着。阑容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来者何人,抬起头,露出久违的笑容说道:“快起来吧。”说话间,竟也没了当初那般的冷冰冰的的气息。
阑容摆了摆手,屋内除了白虎与沫儿留在了屋内以外的奴才丫鬟全部退了出去。
叶挽筱轻声问道:“不久听说了王妃从棺材内醒了过来,可有此事?”阑容点了点头,眉头微微一皱:“嗯。”
叶挽筱嫣然一笑说道:“外面可是有不少人再传王妃是被妖女附了身,将要祸害这洛阳城呢。”阑容看向一旁的插花说道:“本王向来不在乎那些人的说辞。”
一旁的沫儿插话说道:“可王爷也不能任由着流言传下去。”叶挽筱看了一眼沫儿点了点头:“在妾身看来,王妃这是命不该绝,与那妖女并无什么关系,可如今外面流言四起,只怕会让王爷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他当然知道这留流言蜚语是谁传出来了,估计远在长安的楚乾早已是按耐不住,想让这群无知的臣民反了他这阑亲王吧?
若是不将楚轻舞处死,那这群贱民大怒,定会将楚轻舞绑了去,以妖女的身份将他烧了,这时的楚乾就会责怪他的无能将他从这位置上拉下来。
若没了这个位分,楚乾想杀了他那还不是轻而易举?若是他不想从这位置上下来,从而将这楚轻舞处死,那楚乾还是会将杀害公主的罪名扣到他的头上。
阑容不得不佩服他这些阴谋诡计:“依你看这件事该如何是好?”叶挽筱眉头也微微皱起轻声说道:“这件事,妾身还未曾想到决策。”
随后又接着说道:“姐姐向来淑惠,也比妾身有见识,不如等下妾身去与姐姐商策?”
白虎淡淡的说道:“惠孺人有所不知,就在昨日王妃突然昏了过去,到现在还未醒来,昨晚还差点就丢了性命。”
沫儿一脸惊讶的看着白虎说道:“那现在呢?可是好多了?”白虎仿佛想起来什么一般说道:“对了王爷,今天止惜院的奴才来报,说王妃的情况好了许多,已无性命之忧。”
在场的两位女子明显都松了一口气,叶挽筱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还好姐姐没事,否则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阑容点了点头看向了叶挽筱,将她鬓前的发丝捋到了耳后温柔的说道:“你路途奔波了许久吧?先去休息一下吧,想吃些什么让厨房做就好了。”
叶挽筱点了点头嫣然一笑柔声说道:“妾身无碍,妾身现在只想去看看王妃,平日里王妃与妾身是最为交好的,也是未曾想到妾身这一走,竟然出了如此多的事情。”
阑容笑了笑,他向来喜欢这样知书达理的女子,特别是叶挽筱这般善良的与此同时,她那双眼眸更是像极了一个人,虽然楚轻舞也是贤良淑德,可他却讨厌她那副样子,像是完完全全伪装的一样。
尽管楚轻舞表现在乖巧,在贤惠,在他看来却也是多么的虚伪。
“可要对她多加防范,她并非是你想象中的那般。”叶挽筱摇了摇头说道:“王爷,女人看女人是不会有错的。何况这件事你就不要再过多阻拦了,若是王妃有心害我,妾身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阑容心疼似的点了点头,便让白虎送她回了屏幽院。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脑中又浮现出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与她极其相似,却也是一去不回的身影。
想到这里,心中闪过一丝疼痛,他轻轻触碰了一下心脏的位置。
叶挽筱坐在木凳上,一旁的沫儿将精致的茶壶拿起倒了一杯水放到叶挽筱面前说道:“主子何时去看楚王妃?”
她将一旁的水杯拿起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水说道:“现在就去吧。”沫儿有些惊讶便问道:“主子这才刚回来不再多加休息片刻了?”
叶挽筱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了,坐了一路子的马车,才更加要活动活动身体,本来看完了王爷本妃就应该去止惜院的,好了快走吧。”
沫儿点了点头,跟着叶挽筱走向了止惜院。
而此时的水怜院内,文秀则是一脸紧张的看着月灵:“李郎中将那红花查了出来?”月灵点了点头,有些担惊受怕的说道:“奴婢早些就告诉过您,这个时候万万不可轻举妄动,王爷未曾前来问罪,怕是顾着老爷的脸面没有怪罪下来,若是王妃真的有个好歹,那可如何是好。”
此时的文秀可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当面指责自己。否则又少不了一顿处罚了。
暖应一直守在楚轻舞的身边寸步不离,也是一整夜都没合眼,早上才肯勉勉强强的守在楚轻舞身边小憩了一会,便起来帮她换了头上的汗巾。
叶挽筱迈着莲步走进了屋内,看到暖应时微微一笑喊道:“暖应。”暖应顺着那声音看去,看到来者后脸上浮现出一抹疲惫的笑容连忙上去行礼:“奴婢参见惠孺人。”
叶挽筱扶她起来,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问道:“姐姐如何了?”暖应脸上立马没了方才的笑容,眼眸低垂:“主子热是退了,可如今却还是昏迷着,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她想起昨夜楚轻舞的那副状态,如今还心有余悸,生怕什么时候又会发生像昨晚那样的事情,此时的叶挽筱注意到她的脸颊似乎有些红肿便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暖应捂住了自己的脸说道:“惠孺人不必担心,奴婢的脸没有什么大碍。”话音这才刚落,就听见床榻上传来一丝虚弱的声音:“暖应,水,水。”
暖应一惊,随即反应过来赶紧倒了一杯水跑了过去看到躺在床上眼睛微微睁开的楚轻舞,瞬间红了眼眶,却依然是一副喜悦的模样:“主子,你可算醒了。”
随后就和沫儿一同将楚轻舞扶了起来,待楚轻舞喝了几口水后沙哑的声音便得到了些许缓解,随后问道:“我睡了多久?”
楚轻舞隐约记得站起来的时候脑袋一晕,就一概不知了,暖应颤抖着声音说道:“主子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叶挽筱上前看向楚轻舞,似乎有些担忧的问道:“姐姐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楚轻舞摇了摇头,除了有些浑身没力气头疼欲裂之外,便没有什么哪里不对劲了。
她昏睡的这一段时间,做了好多好多的梦,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不对,应该是看着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所经历的一切。
只觉得伤心难过颇多,而那些快乐事物,是少之又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