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名女子眉头脸上浮现出惊愕的神色,随即便恢复了原来的沐阳光嘴角微微上扬:“王妃难不成忘记了?”女子甜甜的说道,楚轻舞听声音就觉得特别熟悉,但却想不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楚轻舞眉头紧皱,对眼前的人多了几分警惕:“别怪外抹角,你到底是谁?”那女子站起身不紧不慢的说道:“奴家可是差点取了您性命的人。”
此话一出,楚轻舞便清楚来者是谁,此时的她不知道是该怎么做,凭借着她的身手如果舞倾城想要杀她那她一定逃不了。
“怎么,当初下手没有成功这次就要弥补当初的失误了不成?”楚轻舞故作镇定的说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的女子,除了声音能听出来以外这张脸还真的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和舞倾城相似的地方。
舞倾城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头,随后拿过面前的茶杯放到鼻尖嗅了嗅说道:“青楼,就连茶水都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说话,她随手一扬便将茶杯的水毫不客气的倒在了地上。楚轻舞见她这一举动,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想起自己刚才喝的那几杯水又联想到她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只觉得有些反胃。
脸上的表情更是跟吃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一样难看。
舞倾城瞧见她脸上那副百感交集的表情掩面而笑,银铃般的笑声传入她的耳中确实令楚轻舞难免愣了神。
“王妃还真是可爱。”舞倾城止住了笑声,随后将脸上一层薄薄的东西揭了下来随手扔到了桌子上,那张面皮背后的脸让人看了难免一惊。
楚轻舞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你的脸?”楚轻舞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的神色。
舞倾城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道:“是不是特别丑?”话说的很平淡,完全没有因为楚轻舞的表现而没有一丝不悦。
楚轻舞缓缓平淡了下来,第一次见到舞倾城的时候那张面容时已经找不到什么词能够形容她的美了,而此时此刻她看着那张本来俊秀的脸颊屹然多了一道丑陋的伤疤。
“不丑,挺美的。”楚轻舞嫣然一笑,心平气和的说着,话语中带有一丝温柔。舞倾城登时一怔手不自觉的便摸上了自己的脸颊随后面带苦涩的笑了笑说道:“王妃不必骗奴家,更何况这么久了这条伤疤奴家也早已经习惯了。”
楚轻舞摇了摇头缓声说道:“最起码你的舞姿还是极美的。”想起那****跳的那支惊鸿舞楚轻舞都感叹不已。
“区区一支舞罢了,若是王妃想看奴家跳给王妃看就是。”舞倾城若无其事的说着,这只高难度的舞蹈在她看来不过是随意一跳而已。
而如今她在乎的并非是这一支舞蹈,而是她如今来这里的目的:“你来这里找我,到底是要干什么?”楚轻舞问着面容也变得越发严肃。
舞倾城知道她在怕些什么:“王妃大可不必害怕,奴家听三娘说来了一名女子便想来看看却没想到竟然是王妃。”
随后,舞倾城接着说道:“本以为奴家的名声够大,却未曾想到王妃竟一点也不知晓?”舞倾城带有一丝好奇心的看着楚轻舞。
楚轻舞木讷的摇了摇头,看着舞倾城出现在这青楼里她确实有些诧异:“什么?”楚轻舞问着,想要从她的嘴里得到一个回答。
舞倾城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说道:“奴家是这青楼的头牌,化名为舞姬,当初所呈现在你和王爷眼中的那张脸,也不过是一张面皮所化罢了。”
楚轻舞对眼前的人来回审视了一番:“卖身?”憋了半天,就只憋出这一个问题惹得舞倾城又忍不住笑道:“王妃,我可不卖身若是想要有人出价买我那除非是娶了我替我赎身,不然又怎能称之为头牌?”
听她说了这番话,楚轻舞的心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此时舞倾城又说道:“徐三娘并非是什么好人你多少也要防着点,王妃既然沦落街头想必是有理由奴家也不想过问太多,如今奴家也只能护您三天,若是往后为妓或是为流浪者,便是王妃自愿的了。”
说完这一番话后舞倾城便拿起了那桌子上的面皮重新带到了脸上对着楚轻舞甜甜的一笑,那笑容当真是像极了一名单纯善良的小姑娘。
看着舞倾城转身离去,楚轻舞上前将门关紧后又坐回了远处,在雨中淋了那么久现在身子还觉得有些发冷。
楚轻舞缓步走到窗前,推开了自己面前的那面窗子,看着外面的打着油纸伞的行人匆忙的走着,似乎每个人都不喜欢在雨中待着,出来也只是迫不得已罢了。
王府内,叶挽筱平静的躺在床榻上一旁的阑容身上还湿漉漉的坐在一旁的板凳上,沫儿则小心翼翼的为叶挽擦拭着脸颊,手上的力度轻的生怕吵醒了床上的人。
李郎中端了一碗药缓缓走了进来随后放到了桌子上说道:“药已经煎好,等惠孺人醒来后服下即可。”沫儿起身回过头看向了桌子上的药点了点头满脸的感激。
李郎中又嘱咐了沫儿几句话,随后趁着雨停便火急火燎的赶了回了自己的药店内。
一旁的白虎至始至终都紧皱着眉头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一般看向了阑容说道:“王爷,要不要去找找王妃?”白虎话里透露着担忧,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阑容却依然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对于白虎的话也是丝毫没有听到似的不予回答,片刻后阑容便随着白虎缓步回到了谣谭院内。
白虎看着阑容又重新拾起那本未看完的书继续看下去,思索了片刻后又接着说道:“王妃独自一人跑出去,恐怕有所不妥况且王妃也不过是一娇弱女子,万一..”
“娇弱女子?若她是较弱女子方才躺在地上的还会是叶挽筱?”阑容冷声说道,将手中的书摔倒了桌子上。
白虎停顿了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阑容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闭嘴,无奈之下白虎只好闭上了自己的嘴不再说话。
阑容觉得,楚轻舞既然能自己跑出去想必也一定能够自己走回来,就在天黑之前,楚轻舞绝对会回到王府。
巧儿守在暖应的身旁等着她的醒来,以免她醒过来以后知道楚轻舞跑了出去下落不明一定会发疯的出去寻她。
在床榻上躺着的暖应平稳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额头上或许是因为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物嘴里也有了些许汗水。口中还说着一些令人费解的梦话,巧儿皱了皱眉,将怀中的手帕掏了出来轻轻擦拭着她额头的汗珠。
暖应猛的睁开双眼,便着急着要下床,一旁的巧儿上前拦住她问道:“暖应,你怎么了?”只见暖应一脸焦急的神色,眼中也布满着些许泪水:“我家主子呢?她去哪了?”
巧儿没有说话,暖应便更加急不可耐的就要冲出去,结果一个跌宕就要摔倒在地,巧儿上前扶住她缓声说道:“方才我下手有些重了,你还是多加休息一会吧。”
暖应拼命的摇着头随后推开了巧儿擦了一把泪:“我方才梦见我在家主子从雨中跑了出去,外面下着大雨她手中还没有伞!万一淋出病来该如何是好?”
巧儿愣住,手中紧紧抓着她手臂的手也不自觉的松了两分,随即扶着暖应坐了下来说道:“别慌,王妃没事不过是被王爷交了去罢了,天黑之前便会回来你好好休息一番吧。”
暖应摇了摇头,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还是放心不下,你就让我去看看吧。”巧儿舒心的笑了笑说道:“王爷正跟王妃谈着事情,你就莫要再过去捣乱了。”
暖应呆呆的看着巧儿,也便舒了一口气可心里还是有种局促不安的感觉。
楚轻舞躺在床上缓缓睁开的眼睛,突然间就睡不着的感觉令她觉得异常不舒服刚想开口喊暖应时,也不过是刚刚张嘴便想起了自己已经不在王府。
身边也没有暖应的陪伴,她嘴角微扬带有着说不出的苦涩她摇了摇偷让自己变的更清醒一些,上前打开了们缓缓走了出去。
足足三层楼的高度,楚轻舞向下仰望着,看下楼下的客人成群,女子欢笑着依偎在那些丑陋甚至肥胖的男人身上她就觉得有些反胃。
楚轻舞实在觉得乏闷,便缓缓走了下去一名女子身着缥缈红衣迈着连部走了下来,在场的男人见到这一幕,没有一人不惊叹:“这就是舞姬?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他们口中的舞姬,想必就是舞倾城了。
舞倾城身姿矫健起身一跃便跳到了那高台中央脸上的面纱遮住了那大半张脸,却单单只是看那双眼睛,便让人神魂颠倒。
她不以为然的扫过在场两名婢女将一把古琴与琴架摆在她的面前,待两名侍女下后舞倾城便席地而坐那双好看细嫩的双手,便抚上了那把古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