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舞拼命的摇着头说道:“这药这么难喝,我说什么都不喝。”
想起前几次喝药,都是硬塞下去的,还好这不是一天三顿都喝的,否则她非得找个井跳下去不成。
暖应上前劝说道:“主子,奴婢都告诉你多少回了,良药苦口,更何况这可是李郎中专门为主子所配的药方,据说大补呢。”暖应真是怕了这个主子了。
楚轻舞一脸嫌弃的看着那一碗棕色的药水说道:“既然大补,那不如你替我喝了吧,我感觉我身体已经补的很好了,再补的话可是要流鼻血的。”
暖应更是一脸无奈的看着楚轻舞,没次让她喝药都感觉跟哄小孩一样,麻烦费劲,随后便说道:“主子,这回的药并不苦,做药方的时候奴婢告诉了李郎中主子怕苦,于是郎中就稍微改了一下偏方,并嘱咐奴婢放些冰糖。”
楚轻舞半信半疑的上前闻了闻药的味道,有股淡淡的草香味。抬起头看向了暖应说道:“我就信你这一回,如果还跟以前一样苦的话,我打死也不喝了。”
暖应点了点头,看着楚轻舞轻轻喝了一口,随后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楚轻舞疑惑的看着暖应问道:“这是药?”暖应点了点说道:“主子?是不是比你原先喝的药甜了不少?”
楚轻舞点了点头,咕咚咕咚就将药喝了个精光,随后舔了舔嘴唇说道:“甜是甜了,不过那股药味喝到嘴里也是难喝的可以了。”
此时的楚轻舞甚至有些想念板蓝根的味道了。
喝了药,便屁颠屁颠的跑回了床上想要睡自己的大觉,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叶挽筱缓步走了进来,看到已经醒来的楚轻舞有些微微的吃惊。
“姐姐。”楚轻舞抬起头看向来着,微微一笑说道:“你怎么来了?”说完,还不巧的打了个饱嗝,立马将嘴捂上,抱歉的笑了笑。
叶挽筱看她这幅样子也缓缓松了一口气:“看姐姐的身子应该是好了不少。”楚轻舞点了点头,有意无意的问道:“王爷怎么样了?”
叶挽筱嫣然一笑,柔声说道:“王爷无碍,不妨等下妾身陪姐姐去探望王爷?”
楚轻舞猛地摇头说道:“看他干嘛?死了也跟我没什么关系。”叶挽筱看着楚轻舞这样的反应微微一愣,随后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连一旁的暖应都忍不住笑道:“主子还真是喜欢口是心非。”楚轻舞瞪了她一眼说道:“去去去,干你的活去,从这里瞎凑什么热闹。”
暖应伸了伸舌头调皮的笑了笑随后说道:“是,主子,奴婢去干活了。”楚轻舞无奈的摆了摆手,暖应就收拾了几件衣服拿了出去。
叶挽筱看向沫儿说道:“你去给暖应帮个忙吧。”沫儿笑了笑,随后便跟了过去。
楚轻舞看叶挽筱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概是叶挽筱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说道:“姐姐怎会把整个佛堂失火呢?还险些将命丢在里面,当妾身看到王爷抱着姐姐从佛堂出来的那一刹那,妾身都希望那佛堂内的人是我呢。”
楚轻舞看着她眼中对她羡慕的神色,心中似乎有些自豪,但依然笑了笑说道:“万一他没有去救我,那我不就在里面死惨了?”
楚轻舞联想到阑容如果没有冲进去的话,那自己现在应该被烧得外酥里嫩的吧?这倒无所谓,重要的是过程那得多么受罪啊?
叶挽筱舒心的笑了笑说道:“王爷定不会放任姐姐不管的。”
两个人闲扯了许久,有人匆忙的跑来说道:“主子!不好了,水怜院文孺人割腕了!”两人大惊,这文氏怎么会这么想不开?
楚轻舞连忙问道:“那现在呢?情况如何了?”家丁说道:“还有月灵发现的及时用了止血粉,才保住了一条性命,现在李郎中已经去看了。”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死就好:“那就好。”
随后暖应和沫儿慌张的跑了进来,刚想开口,楚轻舞就摆了摆手说道:“我们都知道了你们就别说了。”
暖应随后说道:“那主子打算怎么办?”她能怎么办?她割腕又不是自己逼她的:“去看看她就是了。”
一旁的叶挽筱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姐姐的意思是?”楚轻舞摆了摆手说道:“现在去吧。暖应,去找件衣服来。”
暖应点了点头,从衣柜中拿出来意见浅色的衣服,楚轻舞看了看这件衣服说道:“换个,喜庆点的。”
在场的人一顿无语,叶挽筱劝说道:“姐姐,文秀这才刚割腕,您还是莫要再穿的如此夺人眼目了。”
楚轻舞摇了摇头说道:“那可不行,她自己愿意割腕的怪不得任何人,我给自己冲冲晦气也没什么不妥吧?”楚轻舞若无其事的说道,干脆自己下地去找衣服。
最后翻了许久才翻出来一件浅粉色,绣着红色梅花的裙子让暖应给她穿上,随后便为楚轻舞梳着头发说道:“主子,这可是您嫁到王府第二天所穿的喜衣,今日穿这个恐怕有些不妥吧?”
楚轻舞白了一眼暖应说道:“没事,反正有人问我为什么穿这件衣服,你们都说冲喜就行了。”众人点了点头,叶挽筱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有说话。
终于收拾利索后,楚轻舞细细打量了一番镜子里的人,比起原来的又瘦了一圈,要是再瘦下去估计自己胸前的两坨肉就都没了。
叹了一口气说道:“瞧瞧,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唉。”随后看着屋内的人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众人点了点头,便跟着走了出去,叶挽筱走在楚轻舞的身边缓缓说道:“文氏好端端怎么会闹这么一出?”
楚轻舞若无其事的说道:“作死呗。”叶挽筱愣了愣随后说道:“何意?”楚轻舞想了半天继续说道:“非是毙之,其自毙也。”
楚轻舞想了半天,终于用文言文解释了这句话。
叶挽筱点了点头说道:“也就是说着文氏自食其果?”楚轻舞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两个人缓步走到了水怜院,刚进门就看到一名婢女端着一盆血红的水走了出来,吓得楚轻舞连连让到了一边,还一脸嫌弃的模样看着那女子离去。
叶挽筱用手帕捂住了口鼻似乎有些作呕的模样说道:“怎会留了如此多的血。”楚轻舞摇了摇头,在面前用手扇了扇继续说道:“进去看看。”
随后便走上前推开了门看到了床上躺着的文氏,脸色苍白是自然的,毕竟流了这么多血,随后就是李郎中再者就是阑容。
楚轻舞看到阑容的时候脸上有些尴尬,不禁又想到了大火那天他亲自己的那一幕。
随后便别别扭扭的行礼说道:“参见王爷。”阑容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起来吧。”随后便一直盯着楚轻舞看,眉头更是越皱越紧看样子是觉得她身上的这件衣服有些不妥了。
楚轻舞倒是毫不在乎的上前看着床上的文秀先是一脸嫌弃,随后又皱了皱眉说道:“瞧瞧这小脸蛋白的。”
阑容却在此时开口问道:“你怎么穿成这样?”楚轻舞若无其事的笑了笑说道:“我给自己冲冲喜啊,那场大火可真是差点就将妾身这条小命带走。”
这话一出,众人也不便再多说些什么。
阑容就更是没话说,便别过了头看向了床上的文秀,一旁的李郎中缓缓说道:“还好文孺人的手腕割得并不是特别的深,这血能止住就好,便没有什么大碍了,可别再让文孺人提一些重的东西了。”
李郎中叮嘱了几句以后,便告退了。
楚轻舞坐在一旁看着,似乎有些无聊的样子,文秀这招不过就是为了博取同情罢了,毕竟她也是个看过宫斗剧的人,这些套路她都懂得。
此时阑容轻声说道:“醒了?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楚轻舞上前走去,这还没说什么呢,文秀就恶狠狠地瞪着楚轻舞,楚轻舞自然也不认输的瞪了回去随后说道:“你这次可别想把你割腕赖在我身上,又不是我逼得你。”
楚轻舞现在是怕极了文秀,再给她来一场套路她可就真没那么多体力扛下去,只见文秀说道:“王妃此话是觉得妾身这么虚弱的躺在床上还能起来捅你两刀不成?”
叶挽筱上前轻声说道:“你又有何想不开的去自杀呢?”文秀渐渐红了眼眶缓缓说道:“王爷都如此厌恶妾身了,妾身又怎能在活着给王爷添乱了?”
阑容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本王还有些要事要处理,待晚上本王再来看你。”随后便走了出去,文秀看着阑容离去的背影似乎想喊住他,却始终没有开口。
当阑容走出去以后文秀则完完全全变了一个模样,凶狠的看着楚轻舞,那感觉真像是恨不得立刻就杀了她一样。仿佛刚才柔弱的女子根本就和她没有一点关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