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掩面轻咳看向楚乾的眼中带了几分怒色:“皇帝,你到底想要怎样?”天后明了的问着:“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满意?如今天下太平你又何必苦苦相逼?”楚乾皱了皱眉头冷声说道:“皇祖母不必关怀这些事情,朕自然有决策。”
楚乾看着太后皱纹显而易见的面庞冷冷的发出些许声音又给这屋内的温暖硬是给压下去了几分,太后冷笑一声随即说道:“你想要除掉阑容?”指着楚乾的手微微颤抖,面庞上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看着太后这幅生气的模样着实有些令人心痛,楚轻舞开始怀疑这样冒昧的就来找年迈的皇祖母说出这件事情是不是做错了?万一真的气出什么好歹,她又该如何去赎罪?
“皇祖母。”楚轻舞上前扶住年迈的老人眼中脸上带着些许关心的神色,聂羽熙木讷的站在一旁看着几人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来人,去请太医。”聂羽熙悠哉的说出这番话,似乎不是很情愿去麻烦人请什么太医。
“不必了!”太后开口严肃的说着看向聂羽熙的眼神如同看像一只臭虫一般:“哀家的宫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给哀家滚出去!”太后呵斥道手也不自觉的握紧了楚轻舞的手掌。聂羽熙微微一怔并没有料到太后居然当着丫鬟的面子这般不赏她脸。
聂羽熙看向楚乾尽是一副不情愿的模样:“皇上。”柔弱的声音映入耳帘楚乾回过头冷冷的看着站在一旁委屈的女子:“出去。”楚乾毫不在意的说着似乎丢给她这两个字都尤为奢侈一般,聂羽熙冷笑一声识趣的行礼退了下去。
娇儿上前扶住聂羽熙的手臂愤愤不平的问道:“娘娘为皇上出谋划策这么久,怎么皇上这般对娘娘?外头这样冷要是冻着娘娘该如何是好?”聂羽熙冷笑一声嘴里冒出的热气瞬间消散:“皇上既然忍心,本宫在外面候着又能如何?”
想到楚轻舞即将要经历绝望般的感觉她便觉得心中舒畅,屋内安静的有些令人害怕,楚轻舞冷冷的看着楚乾希望他能为此做出一个解释或是能够将自己放出宫去。
楚乾坐到一旁,一名侍女识相的上前递上了茶便退了下去:“舞儿,你便在宫中好生待着吧,朕是不会放你出宫的。”楚乾若无其事的说着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一般,楚轻舞像是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一般心中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难免为阑容隐隐有些担忧。
“那皇兄你想要怎样?我是阑亲王妃莫不成要在这宫里住上一被子不成?”楚轻舞反驳道,那皇兄喊得甚是嘲讽太后冷眼瞧着两人说来说去掩面轻咳随后问道:“皇帝想要怎样?”楚乾扫了一眼桌上的茶水愣神说道:“阑亲王妃?你很快就不会是了!”
太后猛然站起身来呵斥道:“混账!皇帝怎能说出这番话?莫不是真要对阑容出手不成?”楚乾并没有被太后这一起身给吓到反而更加的肆无忌惮:“阑容手握兵权又掌管着整个洛阳城,他迟早会对朕造成威胁!皇祖母不要再说了,朕心意已决!”
话音刚落,楚乾边站起身走了出去:“皇帝!皇帝!”太后看着楚乾远去上前喊道却没有得到任何回音。她木讷的看着楚乾走远心中只觉得怒气冲撞气愤不堪:“哀家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孙儿?若是这样疑心岂不是会毁了整个楚国!”太后哀叹着眼眶中带着些许泪水。
不知道是无可奈何憎恨着自己的老去而无法阻止这场战争,还是因为楚乾的忤逆和不孝令她感到难过:“皇祖母。”楚轻舞缓步走上前轻声说道,话语中带着些许自责:“您别生气了,万一在气坏了身子该怎么办?”
太后摆了摆手依靠在风鸾边上发出一阵阵的叹息:“楚国就要灭了,楚国就要灭了!”楚轻舞听不明白太后为什么会这么说心中的愧疚是大过于担心阑容。这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本应该安享晚年,却无端又要去为子孙的事情烦恼。
瑾萱缓步走到一旁将香烟灭掉点燃了其余的香,一阵清香扑鼻楚轻舞只觉得心中瞬间舒畅令人安心:“太后,去休息吧。”瑾萱缓声说着便走到了太后身旁想要将她搀扶起来,楚轻舞点了点头识相的说道:“皇祖母先休息吧,孙儿告退。”
太后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眸看向楚轻舞的眼中带着些许歉意:“舞儿。”楚轻舞脚步停在了原地转而看向太后笑道:“皇祖母有何事要吩咐?”太后眉头微微皱起,眼中的歉意却未减弱分毫:“是哀家对不住你。”
楚轻舞微微一怔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情轻声说道:“皇祖母待我这般好,又何来对不住一说?若有一天阑容当真与皇兄开战,我不参与也不会阻止便要去看各自的造化了,只是如今皇兄的作为已经让我寒透了这颗心,还请皇祖母赎舞儿不认亲情的罪责。”
太后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似乎有些艰难的支撑起了身子一步步的向前走去看向楚轻舞的脸庞柔声说道:“哀家知道又怎会将罪责放在你的身上?要乖就怪哀家已经没有能力阻止这场战争了。”太后叹息连连,沧桑的面庞上依旧带着些许的慈祥。
楚轻舞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皇兄自然坚持要这样做,那便与皇祖母没有了关系是他一意孤行,不论谁赢谁败皇祖母都会得到尊敬,若是阑容败了皇兄也不会为难皇祖母,若是皇兄败了那舞儿也定会孝顺皇祖母。”
楚轻舞落落大方的说着,虽然这话听起来不好听可事实却是如此:“天色已晚,皇祖母好生休息吧。”太后点了点头紧皱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的痕迹。
回到茗惜苑后,就看到暖应一脸慌张的走上前来关切的问道:“主子可算回来了?可是见到太后了?”楚轻舞点了点头嘴角洋溢着一抹苦笑轻声说道:“见到又如何?楚乾已经决定要利用我除掉阑容。”
楚轻舞无力的说着瘫坐到了床边看向远处的摇晃的烛光喃喃自语道:“这该如何是好?”暖应示意到事情的不对劲上前蹲在楚轻舞面前问道:“主子您说什么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楚轻舞叹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说道:“没事,快些休息吧。”
暖应见楚轻舞不愿意多说也只好作罢。
“皇上是时候写一封信给阑容寄过去了,到时候一举歼灭了他也不失为一种好事。”聂羽熙若无其事的说着,想象着阑容惨死在自己的面前看着楚轻舞生不如的模样她便觉得一阵爽快楚乾点了点头冷声说道:“朕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朕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
楚乾轻描淡写的说着,似乎并没有将聂羽熙的话放在心上一般,聂羽熙瞥了瞥嘴站起身来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楚乾皱了皱眉头,随手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一旁随后抽出一张纸拿起一旁的毛笔开始写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阑容站起身冷冷的看着自己面前笑的猥琐的男子冷声说道:“谁允许你进来的?”古月琅嘴角微扬毫不在乎的坐到了床边伸手搂过阑容的肩膀轻声说道:“别这么生气吗我来呢是有要事跟你商讨的。”
阑容皱了皱眉头一把推开古月琅便站起身来冷声说道:“什么事?”古月琅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说道:“楚乾让你回宫,说是有要事商讨顺便将楚轻舞接回洛阳以防路上在出事故。”古月琅冷声念着手中的信,脸上带着一副鄙夷所思的模样。
“去了你可就未必能够回来了。”古月琅轻声说着,像是在警告他一般随后又接着说道:“今天我回来,顺便把燕云楼也带回来了。”
楚乾皱了皱眉头扫过古月琅不带有意思犹豫的说道:“你怎么带着他进的王府,就怎样带着他滚出去。”古月琅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别那么当真嘛,这次前来是商讨事情的又不是来吵架的,就不能端正好你的态度吗?”
阑容冷冷的扫过古月琅便起身收拾好推门走了出去,书房内备好了饭菜只是屋内多了一个不素之客罢了。
“你来找本王有什么事?”阑容冷声问道随后便绕过他坐到了属猪奥胖看着桌上的饭菜说道:“谁送来的?”白虎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是杨姑娘,她说王爷不吃饭的话对身体不好,变硬是给留下了。”
阑容摆了摆手冷声说道:“拿出去扔了,以后不要再让她进厨房,若是在让本王看到这些东西唯你是问。”白虎悻悻的点头立马走道一旁摆了摆手,侍女立马领会了意思跑上前来将饭菜收拾走。
“楚乾的信想必你也看到了。”燕云楼轻声说刚才的事情就像是没有发生一般。阑容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本王知道,也一定会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