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乾嘴角微扬,甩手转过身背对着聂羽熙冷声说道:“是时候除掉阑容了,若是这般下去他知道了是朕刺杀的他想必一定会起兵谋反,到那时,朕便会收不住这偌大的楚国。”
聂羽熙松了一口气,看着楚乾的背影冷声说道:“皇上打算何时动手?”楚乾看着某一节燃烧着熊熊热火的烛光皱了皱眉头:“立刻。”聂羽熙微微一怔,转而冷声一笑说道:“皇上就这么急不可耐了吗?除掉阑容是必要的,但若是直接兵戎相见皇上觉得谁更亏呢?”
聂羽熙上前轻轻包住楚乾用劝解的语气说道:“洛阳本就是皇上天下的一部分,为何又急于一时呢?倒不如想些妙计令他们元气大伤,到时候直接攻下洛阳岂不美哉?”楚乾并不意外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反而是意外自己已经将阑容供养的这般强势。
两人手中各自握有一半的兵权,若是**练他那业余的将军定是打不过阑容,若是单拼人数倒是楚乾多有些胜率,阑容嘴角微微上扬转过身看着聂羽熙笑道:“皇后可已经有了计谋?”聂羽熙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她何止有了计谋简直早已经谋划好了如何攻打洛阳,
“太皇太后身子一直不好,若真的病了公主有怎能不回京探望?”聂羽熙柔声说着心中的算盘早已经打的叮当作响。
楚乾嘴角微扬,怕是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伸手轻轻拂过聂羽熙俊秀的面夸赞道:“你还真是朕的女诸葛,你要让朕如何嘉奖你才是?”聂羽熙嘴角微扬,昏暗的烛光微微摇晃,下一刻两人便翻云覆雨垂帘歇息。
楚轻舞看向身旁的熟睡的阑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怎么睡得跟死猪似的?”“本王睡得跟死猪一般?”楚轻舞微微一怔,一个小起身便坐了起来喘着气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啊!”阑容缓缓睁开了眼睛,坐起身生了个懒腰后说道:“算我的错,吓到你了。”
楚轻舞瞪了阑容一眼随即说道:“阑容,有件事我想问你。”看着楚轻舞严肃的脸阑容也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了?”楚轻舞冷冷的看着阑容随后说道:“你找到刺杀你的人了吗?”阑容微微一怔看向楚轻舞的眼神渐渐便的有些闪躲:“你问这些干什么?”
楚轻舞笑了笑柔声说道:“没什么,只是好奇罢了,把你逼到那种程度的人真是不可饶恕呢。”阑容嘴角微扬伸手摸了摸楚轻舞散乱的头发轻声说道:“这种事情你就不必担心了,我自会查出幕后主使的。”
楚轻舞点了点头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就在阑容转身起床的瞬间有消失不见随即而来的便是一种担忧的神色。
阑容穿戴好衣物看着床上又重新睡过去的楚轻舞不经意便笑了出来,突然间听到门被敲响阑容缓步走向门口将门打开便看到端着一盆清水的暖应站在了门口:“王爷。”阑容点了点头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随后说道:“王妃睡下了不要吵醒她,将水和汗巾送去书房吧。”
暖应乖乖的闭上了嘴巴点了点头看着阑容转身走出门外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玉烟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吊儿郎当的走上前来看着暖应在门口呆呆的站着上前问道:“暖应姐姐,你怎么不进去?”暖应被玉烟这么一喊吓得立马回过神来手中的水盆差点为此颠覆。
暖应看向身边的女子缓缓松了一口气说道:“你啊真是把我吓死了。”玉烟嘟了嘟嘴随后说道:“姐姐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该不会是想白侍卫呢吧?”暖应脸色微红瞪了玉烟一眼凶巴巴的说道:“就你话多,你快把洗脸水送去王爷书房吧。”
玉烟无奈的点了点头便接过暖应手中的水盆缓步走远,暖应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手便转身走进了房内。
床上的楚轻舞睡的越来越死,暖应在桌子上趴着睡了片刻醒来以后还是不见楚轻舞有睡醒的痕迹,眼看着就快要到晌午用午膳的时刻了,楚轻舞才慢慢悠悠的从床上坐了起开伸了一个舒适的懒腰。
暖应看向刚刚醒来的楚轻舞瞬间有了精神上前说道:“主子,您可算醒了,王爷下令不许打扰您,奴婢愣是没敢把你叫醒呢。”
楚轻舞笑了笑,伸手揉了揉额头说道:“睡醒了,可这头还是疼的很呢。”暖应微微一愣忙说道:“要不奴婢去叫李朗中来给主子瞧瞧?”楚轻舞笑了笑柔声说道:“不必了,也没什么大碍应该是睡得太久所以觉得越来越累了吧。”
暖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紧接着说道:“主子快起床洗梳吧,等下便要用午膳了。”楚轻舞点了点头皱了皱眉说道:“确实有些饿了,快去帮我打洗脸水来把。”暖应点了点头自觉地转身走了出去。
楚轻舞下了床只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片刻后便看到暖应从门外端着水盆走了进来,洗梳完毕后,楚轻舞伸了个懒腰问道“阑容去哪了?”暖应笑了笑轻声说道:“王爷在书房和白虎商讨事情呢。”
楚轻舞点了点头,这才发觉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锦兰和古月琅:“锦兰和古月琅呢?这几天好像都没有见到他们。”暖应摇了摇头若无其事的说道:“奴婢也不知道,大概是古公子有什么事情带着锦兰姑娘走了吧。”
玉烟百无聊赖的推门而进,看见楚轻舞行了礼便站到了一旁一言不发暖应笑了笑上前戳了戳玉烟的肩膀缓缓问道:“怎么了?看你无精打采的样子。”玉烟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还不是那个杨璇儿?还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一样了。”
楚轻舞听到杨璇儿的名字皱了皱眉厌烦的问道:“她又怎么了?”玉烟嘟囔着嘴随后说道:“听暖应姐姐的话早上将洗脸水端去了书房,正巧看到那杨姑娘为王爷送早餐便跟王爷说她要收拾些东西借我一用,谁知道过去以后硬是让奴婢给她搬了半天的花花草草。”
暖应嘴角的笑意消失随后说道:“这府中有专门收拾花草的小厮啊,为什么偏偏找你?”玉烟摇了摇头,愤愤不平的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扬手喝了下去:“摆明了就是故意刁难我。”暖应叹了一口气看向楚轻舞说道:“主子,您看这事该如何是好?”
楚轻舞笑了笑若无其事的说道:“以后你们都尽量不要和她有什么接触,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心善的人。”暖应看着楚轻舞若无其事的模样有些焦急的说道:“主子,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到你头上了吗?不过是一个外来的人罢了。”
出勤无辜却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愣神说道:“管她是不是真的欺负到了我头上,若是敢明着跟我对峙我也不会轻易就饶过她。”
阑容看着不远处放着的饭菜冷声说道:“是不是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了?”白虎点了点头随后说道:“王爷可是有些饿了?”阑容摆了摆手冷声说道:“命厨房做的清淡些吧,王妃不宜吃太油腻的东西,把这些饭菜撤下去以后不要再让杨姑娘送饭来了。”
白虎点了点头从门外叫了两个人便将饭菜撤走,随后说道:“林魁被派遣去扬州当了刺史,并且德妃林妗鸳还上吊自尽,皇上是有意在针对王爷?”阑容皱了皱眉,手中拿着的书放到一旁冷声说道:“楚乾极有可能会对本王出手,只是奈何有舞儿在本王着实不知道盖如恶化时好了。”
白虎叹了一口气:“皇上为何这般狠心要置王爷于死地?”阑容冷笑一声从一开始将楚轻舞嫁给他开始便已经对他有了警惕之心,这一年多来他无时无刻都在派刺客刺杀自己,他虽说是楚国功臣,也更加是楚乾心有忌惮的人。
“疑心,野心。”阑容冷冷的说着,脸上带有几分温怒之色。
楚轻舞正在屋内摆弄这手中的刺绣上面的桃花勉强能看出几分形色,一旁的暖应扫了一眼撇了撇嘴说道:“主子这刺绣虽说有些长进,可还是丑的很呢。”楚轻舞别过头瞪了暖应一眼严肃的说道:“好啊暖应,敢嘲笑我了?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暖应微微一怔,连忙说道:“奴婢知错。”楚轻舞掩面而笑,惹的一旁的玉烟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两人这乐此不彼的模样,暖应立马便嘟囔着一张嘴说道:“主子就会拿我开玩笑。”楚轻舞干咳了两声随后说道:“好了好了,这不是闲来无事逗逗你吗?”
此时门被缓缓推开,阑容冷着一张脸便走了进来,原本活跃的气氛在看到阑容这张面瘫脸后便立马安静了下来。
楚轻舞皱了皱眉随后问道:“怎么了?”阑容坐到楚轻舞的身旁,一旁的暖应自觉地上前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了阑容的面前。
阑容看着楚轻舞紧张的模样,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柔声说道:“看你紧张的,我能有什么事?”楚轻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狠狠的捶了一拳:“神经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