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门被推开,看到一个人影飞快的冲向了林妗鸳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冷声说道:“你这是要干什么?”林妗鸳手腕一疼便将手中的发簪扔到了低烧跌进了那人的怀抱,一旁的竹喧松了一口气行礼说道:“奴婢参见皇上,还好皇上来的及时否则奴婢当真劝不住娘娘了。”
楚乾皱了皱眉头将林妗鸳抱了起来走道床边平放到床上柔声说道:“何必这般想不开?不过是一个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林妗鸳眼神空洞,充斥着无尽的绝望。
楚乾望着那张惨白的面庞,从未想过失去孩子会对她有这样大的打击:“你好好休息,千万不可在做傻事朕明日再来看你。”楚乾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看向了一旁的竹喧冷声说道:“看好德妃,若是她出了半点差池朕唯你试问。”
竹喧点了点头曲着身子不敢抬起头来看他:“奴婢遵旨。”楚乾冷哼一声便甩袖离去,蓝桃从门口缓缓走来蹲在床边轻声说道:“娘娘何苦啊,皇上这般疼爱娘娘您还有什么想不开的?”林妗鸳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说道:“疼爱?他心中有的也不过是那皇后罢了。”
竹喧上前为林妗鸳盖好身上的被子随即说道:“娘娘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一觉醒来什么都会好起来的,奴婢便在床前守着您。”蓝桃也点了点头柔声说道:“是啊娘娘,您身体还虚弱着呢,还是赶紧休息吧。”
林妗鸳点了点头,手紧紧的抓住了被边心中越来越憎恨那聂羽熙。
“娘娘,您要的晨脂已经猜好了。”一名侍女提着小竹篮缓步走了进来低着头说着,聂羽熙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侍女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放到妆台上下去吧。”
侍女微微屈膝没有一丝怠慢的走上前将手中的刚刚采集好的晨脂放到了妆台上便转身行礼走了出去,娇儿此时从门外缓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深邃的笑意和些许警惕,转身查看了一下四周后才将门关上走到了聂羽熙的身旁:“娘娘”
聂羽熙正摆弄着一旁的茶水,听到娇儿的声音便立刻停了下来随后问道:“可有什么消息?”娇儿点了点头,站起身轻声说道:“清思殿来报,说德妃有自尽的念头若不是皇上即使感赶到,恐怕德妃此时已经去了呢。”
娇儿回禀着,脸上多了几分遗憾心中巴不得皇上没有去,也了解了自家主子的一桩心事:“皇上去的可真及时,哪怕晚上一刻这德妃便不在了。”聂羽熙叹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毫不在意的转过头继续摆弄这手中的茶水:“既然已经有了自尽的念头,那她又怎么活的过今夜?”
娇儿嘴角微扬,心中多半已经明白了聂羽熙的意思,一个人只要没有了活下去的想法,那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她。
“娘娘要怎么去做尽管吩咐奴婢便是。”娇儿在一旁轻声说道,看着聂羽熙将手中的茶倒在杯中又倒在茶壶里:“本宫与她对峙了这么久,是时候有个了解了今晚她死了也不过是说她承受不住失子之痛罢了。”
随后又看向了一旁的娇儿若无其事的说道:“今夜,本宫要亲眼看着林妗鸳死在本宫的眼前。”聂羽熙嘴角上扬,她就快要除掉自己心中的大患,接下来的便是那淑妃至于不成器的萧才人,留她一段时日也罢。
夜晚的黑暗越发的慎人,天上的原本亮着的繁星突然间便被不远处飘来的云朵遮挡的严严实实,不露有一丝光芒风突然间大作像是老天在为什么动怒了一般。
“皇后?你来这里干什么。”林妗鸳略带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又看了看四周,头变的越来越昏沉:“竹喧和蓝桃呢?”聂羽熙冷眼扫过眼前长发及腰带有些许凌乱的女子,因为刚刚小产的原因,她的脸在烛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苍白:“别喊了,她们已经畏罪自杀。”
林妗鸳皱了皱眉,直到现在她还是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畏罪自杀?聂羽熙又是怎么进来的?“什么畏罪自杀?皇后娘娘为何深夜来打扰臣妾的休息?”聂羽熙上前蹲在了林妗鸳的面前,看着那张惨白的小脸。
尽管如此,可还是遮挡不住那俊秀的面庞:“你腹中的孩子没了,岂不是伤心欲绝想要已死相随?你的父亲被派遣去扬州岂不是两地相隔在无法相见?你心中绝望又怎能活下去?”聂羽熙柔声说着,可怜巴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伸出手轻轻划过她那张面庞。
林妗鸳皱了皱眉,事到如今她才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这颗心当真是狠毒这么迫不及待的便想要夺了她的性命?“皇后娘娘好计谋,可你又如何认为臣妾会死在今晚?”聂羽熙冷笑一声随后说道:“因为本宫,要亲眼看着你死去就在今晚就在现在。”
林妗鸳微微一怔,便觉得脖颈处一紧身后有一男子手握着白色丝绸狠狠的勒住了她的脖子。今晚,她恐怕是真的逃不过这一劫了。
如此就走了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孩儿就这么丧命于这个女子的手中大仇未报就连自己也要将性命搭进去:“聂羽熙,你好狠的心。”
林妗鸳一字语句的说着,脸上狰狞的表情却是令聂羽熙心情越发的舒畅:“本宫不恨,那你们一个个的岂不是都踩在了本宫的头上?”林妗鸳直勾勾的盯着聂羽熙一动也不动,手紧紧的拽着脖子上的绳子视图能够多坚持一会。
聂羽熙冷冷的看着这个女子:“别怪本宫狠心,本宫容不得任何女子占用皇上的心,哪怕是一点都不行,就算本宫不需要也不会让你们得到。”
那是嫉妒,聂羽熙脸上猖狂的笑容震慑这林妗鸳的心,就连最后一刻看到聂羽熙嘴角的笑意她也不由的害怕了:“你不得,好死!”林妗鸳歇斯底里的吼出了最后一句话便仰头断了气,聂羽熙笑了,看着面前那句四不明物还带有余温的尸体笑的越来越猖狂。
娇儿缓缓走上前,看着面前的尸体浑身觉得冰凉,走道林妗鸳的跟前伸出了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随后赶忙收了回来继续说道:“娘娘,德妃死了。”看着娇儿诚惶诚恐的表情聂羽熙冷笑一声:“死了便死了,你们几个给本宫伪装成自尽。”
那杀人的男子便林妗鸳的身后站了出来点了点头便付依照吩咐行事,聂羽熙测了测额头的微微冒出的汗水在娇儿的搀扶下走了出去,刚走出门便传来一声轰隆隆的闷雷声,聂羽熙微微一怔吓得连忙停住了脚步。
一旁的娇儿也不由的演了一口口水说道:“娘娘,您没事吧?”聂羽熙缓缓回过神来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快回去吧。”娇儿点了点头扶着聂羽熙快步回到了清宁宫内,清宁宫内灯火通明聂羽熙隐隐的觉得有些舒心:“今夜便不必灭灯了。”
娇儿点了点头上前说道:“娘娘,夜深了快休息吧。”聂羽熙点了点头便坐到了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脸蛋渐渐的便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正是刚刚死去的林妗鸳,聂羽熙心中一慌连忙站起身来,身后的娇儿正为她摘发簪不小心扯到了头发,聂羽熙吃痛的叫了一声气愤的看向了身后的娇儿呵斥道:“没用的东西!”娇儿连忙跪到了地上磕头问罪:“奴婢该死弄疼了娘娘。”
聂羽熙小心翼翼的看向了镜子里的人,哪有什么林妗鸳?分明只是一张俊秀的面庞是她自己的脸,她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到了妆台前说道:“好了,起来吧。”娇儿点了点头便站了起来继续为聂羽熙摘下了头上的发饰。
为刚才所发生的那一幕暗自叹了一口气:“娘娘,不放奴婢差人去熬一碗安神汤吧,今夜娘娘怕是也被方才那闷雷给吓了一跳吧。”聂羽熙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也好,去吧。”聂羽熙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
娇儿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去了外面吩咐,聂羽熙嘴角微微上扬毫不在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冷笑一声说道:“活着的时候不是本宫的对手?难不成死了就可以打败本宫?简直就是异想天开!”聂羽熙冷冷的看着铜镜中的女子眼神越发的狠毒。
第二天一早,宫中便将此事传开,众人纷纷都在说是德妃承受不住失子之痛所以才自尽的,而只有聂羽熙一人最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楚乾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手握的越来越紧:“妗鸳的死和你有关?”楚乾冷声问道,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碗参汤,迟迟不肯下手端起来饮下。
聂羽熙手中夹着菜的手停顿了一下紧接着说道:“皇上说的什么?臣妾没有听明白。”楚乾看着那张无辜的面庞,似乎这件事情真的和她无关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