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容细细打量着身旁的女子,熟睡的侧脸俊秀无比时不时皱起的眉头尽是一副惊慌的模样,阑容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说道:“睡觉都这般不安稳,到底是梦见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楚轻舞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嘴角带着些许浅浅的笑意,暖应上前将换好的清水放到了一旁看楚轻舞心情似乎很好也不免心情好了起来:“主子遇到了什么好事这般开心?”
楚轻舞微微一怔,转过头来看向暖应笑道:“只不过是阑容回来了,我开心而已。”暖应掩面一笑上前说道:“主子心情好了病自然也会好起来。”楚轻舞点了点头梳洗了一番说道:“随我去看看文秀。”
暖应微微一怔,有些不解的看着楚轻舞说道:“文孺人已经被关进牢中这般久,想当初她可是还您不浅,怎么突然间便要去探望了?”楚轻舞叹了一口气,手中的帕子甩了甩随后说道:“毕竟也时达官贵族家的小姐,平时可没吃过这种苦头。”
暖应撇了撇嘴多有衣服不乐意的模样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了楚轻舞的面前无奈的说道:“也就是主子这般好心前去探望,素闻文孺人这几个月可是过的生不如死,不少牢中侍卫都对她窥视呢。”
楚轻舞皱了皱眉头,掩面轻咳端起了面前的茶杯饮下几口便重新放到了桌上:“毕竟她的名分还在,不敢有人动她只是他身边的月灵就不好说了。”暖应一脸诧异的看向了楚轻舞着实也没想过那些个牢中侍卫会对月灵动手:“那月灵岂不是很可怜?”
楚轻舞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往日那福肆无忌惮的模样暴露无遗:“先去看看再说吧,你去备上一些点心吧。”暖应点了点头,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便行礼退了出去,楚轻舞缓步走出门外,却不想正巧便遇到了杨璇儿。
杨璇儿嘴角微扬也毫不畏惧上前微微屈膝:“参见王妃。”楚轻舞点了点头有些不耐烦的模样:“起来吧。”杨璇儿嘴角微扬看了看四周缓声问道:“怎么不见王妃身旁的暖应?”楚轻舞嗯了一声便不在说话,杨璇儿察觉到楚轻舞不愿与自己多说便毫不在意的转身离去。
楚轻舞看着那方向便不自觉的想到了书房,玉烟缓缓端着药走上前来身后则跟着一脸不悦的锦兰,和往常不同她居然没有搭理楚轻舞就走回了房内。楚轻舞大惑不解的看向玉烟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大早上起来谁惹她了?”
玉烟撇了撇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还不是那个古月琅?刚才可是将锦兰姑娘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呢。”楚轻舞掩面一笑走进了房中说道:“怎么?大早上吃枪药的感觉数不舒坦?”锦兰转过头怒瞪了楚轻舞一眼说道:“你给我闭嘴,好好喝你的药吧。”
楚轻舞吐了吐舌头,做到一旁摆了摆手玉烟便上前将手中的药端了上去放到了楚轻舞的面前,她随手将药碗断了起来一口饮下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嘴角若无其事的说道:“喝完了?现在可以让我说话了?”
“不曾想过王妃还这样调皮?”门外传来玩世不恭的声音,放眼看去竟是古月琅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楚轻舞皱了皱眉冷声说道:“你怎么来了?”锦兰转过头眼中瞬间释放出一种杀气,恨不得将古月琅碎尸万段一般。
孤古月琅摇了摇头看向锦兰一副惊讶的模样:“锦兰也在啊?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可是有人惹你不开心了?”
锦兰嘴角微微上扬,因为生气的原因这笑意在楚轻舞看起来居然分外恐怖:“锦兰你沉住气,要是想要杀人呢就带出去杀,溅我房间满地的血难免有些不好。”
玉烟也切切微微的走到楚轻舞的身后劝说道:“锦兰姑娘,不要一时冲动就遗憾终生啊。”古月琅却毫不在意的坐到了锦兰的身旁伸出手就摸了摸锦兰的脑袋百无聊赖的笑道:“笑得这么难看还不如不笑呢。”
锦兰便立马怂拉下来一张脸冷声说道:“古月琅,你信不信我毒死你?”古月琅微微一怔,嘴角略带抽搐:“我突然想起来阑容叫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行一步了。”说完便跑了出去。
楚轻舞松了一口气将桌子上的茶壶端了起来为锦兰倒了一杯茶水柔声说道:“好啦好啦,古月琅本就是这样无赖的人,你又何必跟他动怒呢?”锦兰叹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画着圈圈说道:“我知道了,怎么样你的身子可有好些了?”
楚轻舞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已经没事了,不用再担心了,我等下去看看文秀为她换个院子居住,府中可还有空闲的院子吗?”锦兰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看向楚轻舞问道:“你给那文秀换什么院子?住在她的牢中岂不是更好?”
楚轻舞摇了摇头拿起竹篮中还为秀完刺绣缓缓说道:“从前的所作所为换做她现在所吃的苦也差不多了,没必要紧咬着不放总不能真的让她死在那牢中?更何况相比文秀,我更加觉的叶挽筱做得过分了一些。”
想起叶挽筱,楚轻舞便觉得一阵惋惜。女子样貌倾城贤良淑德如今就落得现在这个下场,都是为了这“宠爱”这两个字。
“倒是可怜了这叶挽筱了。”玉烟在身后若无其事的问道:“叶挽筱是何人?还有王妃口中的那个文秀?”楚轻舞拽了拽线又绣上了两笔说道:“是阑容的侧妃,做错了事情被关了起来而已。”玉烟点了点头对这两人也表示好奇。
锦兰叹了一口气可怜兮兮的说道:“也就你能想起来这两人了,要是换做别人恐怕是已经忘的差不多了。”楚轻舞嘴角微微上扬,害她害的那么惨又怎么可能记不住,若是记不住她们恐怕她就真的是个白痴了。
暖应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脸笑意的看着手中的食盒说道:“主子,点心都已经备好了咱们走吧。”话刚说完便看到屋内多出的两人笑了笑:“玉烟,锦兰姑娘。”
锦兰点了点头坦克一口气柔声说道:“还是提防着点那个文秀吧,早去早回。”楚轻舞点了点头便带着暖应一同走了出去。
牢中昏暗无光,一女子发丝凌乱跌坐在地上,面前摆放着一个馒头和一碗素菜一旁还有一小碗米少的可怜的清粥,她这半年来所有的饭菜就只有这些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很好了。
月灵上前虚弱的将那饭菜断了起来轻声说道:“主子快些吃吧,奴婢不饿。”文秀泪眼汪汪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原先白嫩的肌肤已经变的伤痕累累,每每想到这些人打她骂她便觉得自己更加对不起她:“我也不饿,你快些吃吧不用再谦让了。”
月灵摇了摇头轻轻掰下一小块馒头缓缓说道:“奴婢也不饿,这么一点便够了剩下的等主子饿了再吃吧。”文秀点了点头,手上的链子从来都没有解开过,求死不能的感觉当真是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
楚轻舞缓步走进了牢房中,牢中的人呆呆的望着楚轻舞似乎有些不解:“王妃怎么来了?这种脏地方不是王妃该来的地方。”其中一个狱卒恭维的说着楚轻舞摆了摆手冷声说道:“什么是我不该来的地方?带我去见文孺人。”
狱卒微微一怔连忙点头招呼着几个人一同带路,楚轻舞缓步走了进去里面的味道因为长时间没有阳光的照射更是特别的难闻,那股霉味着实有些令她恶心。狱卒将她带到一扇牢门前毕恭毕敬的说道:“王妃,这便是文孺人所关的地方。”
说完便拿出了钥匙将门打开,牢中的月灵微微一颤便立马挡在了文秀的面前,那副警惕的模样倒是忠心耿耿无疑。
楚轻舞微微一怔提起裙角缓步走了进去:“月灵,文秀,你们可还记得我?”文秀一愣,听着声音倒是异常的耳熟:“楚轻舞?”楚轻舞淡然一笑柔声说道:“看来还没忘了我,这牢中的日子看样子过的不怎样吧?”
她停顿了一下便接过暖应手中的食盒接了过来放到了堤上随后说道:“饿了吧?快吃吧。”月灵看着自己面前的食物立马便亮了眼睛,却迟迟不肯动手。
楚轻舞笑了笑嘲讽道:“放心,这种在别人食物里下毒的事情我做不来。”此话一出,两人便像是疯了一般抓起来就吃。
文秀擦了擦嘴上的残渣,完全不敢直视楚轻舞的眼睛缓缓说道:“你来干什么?看我这幅惨样子吗?”楚轻舞摇了摇头若无其事的说道:“并不是,想你当初做的事情确实可恨,只是如今你所受的惩罚也已经够多了,我这是接你出去呢。”
文秀身子一顿,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向了楚轻舞,眼中却带着些许期望和点点泪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