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舞坐在长廊内今日的太阳刚刚好,温柔的照射在她的身上也觉得些许舒适,暖应独步走来将手中的药碗递上前去说道:“主子,该用药了。”楚轻舞点了点头,她已经渐渐对一天三顿的药物习以为常,也渐渐习惯了这药的苦涩便不在觉得多么的苦了。
楚轻舞接过暖应手中的药扬手喝下,眉头微微皱起便将空碗放到暖应的手中说道:“阑容那便可有消息了?”暖应微微一怔摇头说道:“还没有..”楚轻舞嘴角微微上扬:“没有就罢了。”她渐渐的不在奢求什么消息,只是希望听到一句没有便会安心。
没有找到尸骨便证明他还活着,既然如此她便有一丝希望继续等待着阑容的归来。玉烟从不远处缓缓走来说道:“王妃。”楚轻舞抬起头看过去柔声说道:“怎么了?”玉烟皱了皱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有名男子要见你,说是叫什么古月琅。”
楚轻舞微微一怔,她认得这个男子和燕云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好像也和阑容有些关联:“他怎么来了?”玉烟摇了摇头说道:“锦兰姑娘已经去见他了,可他还是执意想要见到王妃,说什么想要感谢您,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楚轻舞皱了皱眉伸手捂住嘴轻咳了两声说道:“走吧,去见见。”暖应上前将楚轻舞扶了起来说道:“主子的身子还没有好利索,要不奴婢就让玉烟推了吧。”楚轻舞摆了摆手,她想看看这个男子今日又想搞出什么花样,又说不定他有了阑容的消息呢。
厅堂内,锦兰与古月琅对视着,一个玩世不恭一个爱答不理,古月琅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淡淡抿了一口气嫌弃的说道:“怎么你们王府都喝这种茶?”锦兰单手撑着额头说道:“毕竟招待狗也用不着什么好的茶叶。”
古月琅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想必她还在埋怨三年前的事情:“三年前我也是逼不得已,你不会还放在心上吧?”一听到三年前,锦兰的眼中便闪过一丝厌恶的说道:“如果你当真不能管好你的嘴,那你便给我滚出去。”
古月琅无奈的摇了摇头歪过脑袋看向了不远处走来的楚轻舞,这一眼便令他觉得震撼不宜,这才不过一月未见,怎么就变化这么大?苍白的面庞和弱不禁风的身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原先活蹦乱跳的阑亲王妃。
“不知皇子来这里有何贵干?”楚轻舞冷声问道,眼中不带有一丝情感。古月琅微微一怔说道:“今日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便是我要帮忙处理这府中的事物,第二件便是为了感谢你解除了云楼的诅咒。”
第一件事楚轻舞大概还能明白他的意思,而第二件事却令她摸不到头尾,她何时解了燕云楼的诅咒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不知道殿下这第二件事是什么意思?”
古月琅叹了一口气说道:“燕国皇室一族皆有一种病状,会吸食人血虽然有药物能够克制可这药物也不过是短暂时间罢了,早晚有一天体内的兽性会爆发,而你的血恰恰医好了云楼的诅咒,所以我猜想你应该是特殊的。”
楚轻舞皱了皱眉大概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是说因为吸了她血以后便不会在想要去吸人血罢了:“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没有什么可以感谢的,至于殿下所说的第一件事,我觉得我们府上并不缺少可以管理事物的人,就算锦兰无法完成还有管家的存在,就不劳烦殿下了。”楚轻舞缓缓说着,手中的帕子掩面又忍不住轻轻咳了两声。
锦兰皱了皱眉上前说道:“你身子不好,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我来跟他说就好了。”楚轻舞点了点头,捉摸不透的扫了一眼古月琅便转身离去。
玉烟走到半路缓缓说道:“实在是想不到这燕国的皇子怎么会对咱们洛阳的事情感兴趣呢?”楚轻舞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古月琅所安的是什么心不过看样子应该不会做什么对洛阳有害的事情。
两人将楚轻舞护送到屋内扶着楚轻舞缓缓坐下,玉烟倒了一杯水放到了楚轻舞的面前说道:“最近几日白虎也是忙碌的很,到处去找王爷的身影,就单是京城到洛阳的道路上他来来会的都不下与十几回了。”
楚轻舞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杯茶水,水中倒映着她的面庞:“跌落悬崖却找不到尸骨,半个月了还未有一丝线索,阑容不会死的绝对不会。”玉烟呆呆的看着楚轻舞鉴定的面庞说道:“是啊,王爷心心挂念着王妃,肯定不会有事的。”
暖应也笑道:“主子要调理好自己的身子等着王爷归来才是啊。”楚轻舞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再去说些什么,这样等待的日子只会消磨她的意念多怕有一天会等不下去,看不到他回来的那个时候。
她也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楚乾一定要让阑容去死?
门被突然间的推开,锦兰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楚轻舞微微一怔缓缓问道:“怎么了?”看到进来坐这样焦急的模样她的心脏也跟着加速,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阑容,回来了。”锦兰皱了皱眉头柔声说道,看不出喜悦还是难过,听到这个消息楚轻舞自然是高兴的不成样子,连忙上前闻道:“他在哪?我要去找他!”锦兰拉住楚轻舞的手柔声说道:“你先别着急,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看着锦兰一脸严肃的模样,楚轻舞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是不是阑容出了什么事?”玉烟和暖应相视一眼嘴角的笑意便渐渐的消失。锦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阑容带回来一名女子,你莫要发什么脾气。”
楚轻舞微微一怔,心中仿佛被什么刺痛了一般:“嗯,我知道了。”楚轻舞故作镇定的说道,便跟着锦兰缓缓走了过去。
古月琅盯着这个一脸冷漠的阑容又看了看一旁那个沉静的女子说道:“阑容,你这是什么意思?回来一趟还带个小妾不成?”阑容抬起头冷眼扫过古月琅说道:“滚。”
古月琅无奈的啧舌说道:“我记得你不是最讨厌别的女子进你的书房吗?”古月琅意味深长的看向了那名女子,沉鱼落雁的面容恬静的性格的确是阑容往日所喜欢的,只是他心中应当爱着楚轻舞才是。
阑容缓缓站起身问道:“你怎么在这?”古月琅无奈的摊了摊手便不再理会那名女子说道:“当然是你不在想要帮你处理些事物,没想到我刚来你就回来了,这下你那个王妃可要把我当做福星来看待了。”
提到王妃时,古月琅明显的看到了那女子的手紧紧握了一下,古月琅饶有深意的扫了一眼那女子冷声说道:“想当阑亲王妃的女子太多了,只可惜你已经有了楚轻舞。”
阑容抬起头看向古月琅冷声说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舞儿现在怎么样了?”古月琅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今日见她脸色苍白,还在为你担忧呢结果你到好,在外面风流倜傥不说还带个女子回来,这下可要让她伤心了。”
阑容皱了皱眉,心中不免担心着楚轻舞的病情:“你不要胡说,她没有家人还救了我的命我便将她带回来罢了,快带我去看舞儿。”
此时书房的门被推开,阑容抬眼看过去,便看到了一张俊秀面庞,带着斑斑泪痕苍白的脸颊:“阑容!”楚轻舞喊道,跑上前便抱住了阑容。
阑容微微一愣,轻轻搂过楚轻舞温柔的说道:“好了,本王这不是回来了,你又何必这般伤心呢?”楚轻舞站直了身子关切的问道:“这些时日你都去哪了啊?”阑容轻轻捏了捏楚轻舞的脸颊说道:“是这位姑娘救了我,醒来的时候想要找你的,奈何身上有伤便休养了几日,现在已经好多了,你别担心了。”
楚轻舞转过头看向了那名女子,那女子素衣着身面貌清秀眼中带有点点羡慕之意,只是那羡慕的背后有楚轻舞所看不懂的憎恨:“多谢姑娘照顾阑容。”
女子摇了摇头,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眸看向了阑容说道:“这是小女子理应做的,王妃不必言谢。”楚轻舞点了点头看向了玉烟说道:“玉烟,你去带这位姑娘休息吧。”玉烟点了点头上前便将那女子带走。
楚轻舞看向了阑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埋怨道:“跟着你果然没什么好日子过,回来的路上就被刺杀,还让我等你那么久。”锦兰缓缓走上前叹了一口气说道:“阑容,这些时日我帮你处理了这么多事物,你这可是欠我一个大人情了呢。”
一旁的古月琅也缓缓说道:“可惜了,刚想让阑容欠我一个,他就回来了。”楚轻舞别过头看向古月琅说道:“就你话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