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晚膳的时候,楚轻舞还一直送拉着一张脸闷闷不乐,就连往日最喜欢吃的菜都只是夹了几筷子而已,锦兰看着楚轻舞郁闷的模样缓缓问道:“这是怎么了?往日不是挺能吃的吗?”
暖应在一旁尴尬的笑了笑回答道:“主子今日出去闲逛,发现了一把古琴说是有缘人才能弹响若是琴响了,那便可以让人免费拿走。这琴是响了也拿走了,主子那一百多的银两却被那人偷走了。”暖应说着,也在身后暗自叹息。
锦兰微微一怔便仰头大笑道:“就你这智商还出去买东西?没把你自己卖到青楼就算不错了,哈哈哈哈。”楚轻舞狠狠瞪了锦兰一眼说道:“就你话多!快吃你的饭吧!”
晚膳过后,锦兰看着那一把古琴伸出手轻轻勾了一下琴弦,不由的皱了皱眉:“这古琴,怎么那么像苍月玉琴?”楚轻舞微微一怔,拖着下颚的手看向了一旁的锦兰问道:“什么?”锦兰笑了笑随后回答道:“苍月玉琴,传闻此琴身生玉表面光滑其内生凤,琴弦是用夜光丝所致,在夜晚月光的照耀下更会好听。”
楚轻舞微微一怔,其内生凤?原先她便看到了这琴身中隐约可见一只凤凰栖息,莫不是这当真就是那把苍月玉琴?“我原先也曾看到那琴身中有凤凰栖息。可你又怎能判断这琴便是苍月玉琴呢?”
锦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未曾见过这苍月玉琴,也不知道你手中的这把琴是真是假,我向来也是听说,不过看着做工理应是真的无疑。”阑容抬头望了一眼那把古琴微微皱眉:“这琴在月下弹奏仿佛有女子轻轻吟唱一试便知。”
楚轻舞点了点头,在这一刻她还是觉得阑容蛮聪明的:“对啊。”锦兰点了点头,这把琴也只是个传说,万一真的有幸得到岂不是美哉?
玉烟和暖应收拾好桌子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看到楚轻舞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不由的好奇问道:“主子遇到什么事这般开心?”楚轻舞看向身后的暖应说道:“自然是好事,听锦兰说这把古琴可能是苍月玉琴。”
玉烟手中倒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一脸诧异的看向了楚轻舞说道:“这苍月玉琴相传可是天物,若真是让王妃得到那想必是一件喜事。”楚轻舞嘴角微扬点了点头看向了门外的那轮被云朵挡住的月亮说道:“将琴搬出去吧。”
暖应点了点头招呼着玉烟一同将这把古琴搬了出去。此时暖应唯唯诺诺的跟上前去说道:“主子,王爷的琴可是弹的极好极好,要不此次便让王爷弹奏一区如何?”楚轻舞眼睛一亮,貌似自己还从来没有听过阑容所弹的琴。
“阑容,不如等下你来弹奏这把琴?我琴技不好,你知道的。”楚轻舞唯唯诺诺的说道,更是满脸期待的看着阑容。
阑容皱了皱眉点头起身便走向了外面坐到了琴前,这还是第一次他答应的这般干脆,想来也是希望能够弹奏此琴。
月光渐渐浮现,琴弦之上因月光反射出丝丝银光甚是好看,而那亲身上面的凤凰如今更是看的清清楚楚。
阑容若无其事的轻抚此琴,音律绕耳这月光下的一幕更是令人惊叹,男子俊美琴音更像是一名女子,此琴的婉耳歌声令人震撼:“这,当真是绝美。”玉烟在一旁感叹道,完全不懂音律的楚轻舞都为此觉得惊讶。
一个月后。十一月的天气依然变的严寒无比,楚轻舞身着一袭轻纱雪衣,脖颈处的白色狐狸毛更是令她喜爱万分:“好暖和。”暖应点了点头,忍不住伸手又摸了摸那毛领:“主子这衣裳可是提前一个月赶制出来,还好在太皇太后的寿宴上能穿了,这做工也是精细的很呢。”
楚轻舞点了点头,女子婀娜多姿俊秀的面庞不施粉黛却也绝美,那幽蓝色的料子显的华贵而不失清纯。三千发丝完成一个简单的发髻,身后轻轻披下的垂发带有珠饰点缀更显华贵。
楚轻舞细细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这才不过半年从往日十七岁的自己已经能变成了十八,那稚嫩的面庞上屹然多了一分成熟的韵味。
阑容缓缓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似乎心情极为不错:“可好了?”楚轻舞将手中的眉笔放下点了点头,在暖应的搀扶下缓缓站起了身。
阑容微微一怔随口说道:“好一个清秀美人,往日可不见得你有这份心思好好打扮自己。”楚轻舞缓步上前挽住阑容的手臂说道:“因为今日是皇祖母的寿宴,若不好好打扮一番,岂不是要输给皇兄的妃子们?”
阑容似有不悦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你并非后宫妃嫔而是本王的王妃,岂能与她相比?”楚轻舞嘴角微扬打趣道:“这不是让你尽早忘了你亲爱的聂羽熙?”阑容嘴角微扬在她耳边低语:“本王早与你解释过,若是再提是不是该有些小惩罚了?”
楚轻舞撇了撇嘴推开阑容脸色微微泛红说道:“还不快点走!等下去晚就要挨骂了。”阑容点了点头,拉着楚轻舞的手一同走了出去。
暖应在一旁看着一脸羡慕的模样,玉烟手中拿着古琴围了上来说道:“怎么?羡慕了?”暖应点了点头略带哭腔的说道:“想到以前我便心疼我家主子,可如今看到主子能和王爷这般恩爱我就心满意足了。”玉烟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唉,你们这过了太后的寿宴便要走了吧?这下府中又剩下我一人了。”
暖应微微一愣,转过身握住了玉烟的手缓缓说道:“玉烟,往日你也是个大小姐把你留在这这里做那些苦活我自然也是看不下去,不妨我让主子跟大夫讨了你去。”玉烟微微一怔,随后点了点头说道:“留着这里难免会伤感,若是这能随你们一起走便好了。”
楚轻舞坐在马车内,搓了搓手掌埋怨道:“好冷啊。”阑容斜倚在马车的窗前掀开厚重的帘子看了看外面随后说道:“毕竟已经到了冬天,自然会冷些。”
到了宫内,楚轻舞看了看如同往日的宫门和门前的守卫,多的不过是更加的冷清和寂寥罢了。楚轻舞被阑容抱下马车,两人挽着手缓缓走了进去。
暖应和玉烟在身后缓慢的跟着,冬季的天色易晚,如今这宫道上已经点起了燃烧的宫灯。楚轻舞紧紧握住阑容的手,对这样的黑暗她难免有些畏惧。
路过冷宫之时,里面去凄惨的歌声响应了众人的耳畔,阑容皱了皱眉握住楚轻舞的手心又紧了两分。
宴会之上。太后喜笑颜开时不时的便看向了门外等着楚轻舞的到来,这便是一个月过去了两人也不过只见了两面唠唠家常罢了。
聂羽熙九尾凤裙着身,身上的帔衣则是金丝银线所致,无不显现皇后的华贵之气,德妃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微微一笑缓声说道:“臣妾乔太后时不时的便看向殿门,想必是在瞧和硕公主吧?”
太后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哀家许久未见舞儿,着心中是越发的想念了。”楚乾扬手一杯酒下肚缓缓说道:“皇祖母,若是舞儿回了洛阳,这岂不是更加想念?”
聂羽熙冷眼扫过林妗鸳的肚子柔声说道:“眼看着德妃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不出四个月恐怕便要生了吧。”林妗鸳抬眼望向聂羽熙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啊,姐姐进来送的补药可是上品,就连太医看了都说姐姐待臣妾是极好呢。”
聂羽熙手中的帕子轻轻抚了抚嘴角随后说道:“本宫自然要为妹妹肚子的孩子着想,毕竟这可是第一位皇子。”林妗鸳嘴角微微上扬,随后摘了一颗葡萄放入了口中。
此时阑容携着楚轻舞缓步走进了殿内屈膝下跪:“祝皇太后福如东海万寿无疆。”太后看见楚轻舞前来,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忙说道:“快起来快起来,入座吧。”楚轻舞缓缓起身,和阑容一同入座。
聂羽熙看着两人恩爱的模样就恨不得将那楚轻舞碎尸万段,却还要故作不在乎的模样摆出一副笑容,楚乾看着阑容衣服若无其事的模样便觉得一阵惊讶。
为何那刀剑上的毒对他没有任何成效?莫不是那毒对他根本没有用处不成:“阑亲王打算何时回洛阳?”阑容转而看向楚乾冷声说道:“还有三日便会启程,臣定当会为皇上尽力守护好一座城池定不会让边疆冒犯而来。”
楚乾扬手说道:“阑亲王有这般忠心朕便放心了。”阑容点了点头,他不打算让百姓遭殃所以不打算开战,毕竟往日楚轻舞所说的誓言还在他心中难以忘却。
楚轻舞嘴角微扬看向一旁的阑容柔声问道:“这样一来,皇兄便能相信你的忠心,更加不会对你刁难了。”阑容点了点头,可心中对这个笑面虎楚乾难以相信。
楚乾冷眼扫过阑容,带有一丝不屑的看向了身旁的聂羽熙冷声说道:“皇后酒量不好?为何脸色这般不好?”聂羽熙微微一笑摇头说道:“想来是今日吹了寒风导致身子不适,让皇上担心了。”
楚乾冷笑一生紧接着说道:“恐不是看着你的容郎在这般与和硕恩爱,你心中有所不舒吧?”聂羽熙微微一怔,伸手将桌上的酒杯端起若无其事的说道:“陛下总是会打趣臣妾,那阑亲王与和硕恩爱理应是高兴的事情,臣妾又怎会觉得心中不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