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重武轻文,李先生对大家并不强求,课堂上有些小孩已经累的睡着了。当他看到小杨坤的身体晃来晃去,眼看就要趴到桌上的时候,突然一阵的龇牙咧嘴,又坐的笔直,李先生有些诧异。于是领读的同时,脚步轻移,到了杨坤的身后。当杨坤再次身体晃动要趴下的时候,李先生就看到杨坤的右手探到了大腿的位置……
李先生一怔,原本平静的目光突然有了一些深意。他又看了看杨坤的背影,领着大家读起书来。
第二天一早,孩子们准时来到武堂的空地,开始跑圈。跑完十圈以后,赵师傅把大家集合到了一起。
“下面我要给大家测试一下力量,让大家对自己的力量有个清晰的认识,也好给以后的练武确定个目标。”赵师傅用目光扫视着大家,只是在看到李武的时候微微顿了顿。
杨坤站在李武的身后,明显感到李武全身颤了一下。
力量是衡量一个武者强弱的重要方面。力量大的,往往会在武斗之中占据优势,要是力量大到一定程度,再花俏的技巧都不能扭转战局。
在操场的右侧是一片小树林,小树林之中围着一块不大的空地,空地的中央是一方长条石碑,插在一方平台的中央。平台不高,半米左右,长条石碑的顶端,有十根长短不一的铁条,依次立在石碑的顶端。
杨坤等人被赵师傅带了过来,大家围在石碑的周围不停的打量着石碑,议论纷纷,猜测着石碑的用途。
“武道经过岁月的演变,发展到现在,通过力量的大小把武道分了等级,力量从低到高分别为鸡力、羊力、牛力、象力,一羊力等于十鸡力,一牛力等于十羊力,以此类推。一鸡力指的是一个人单手能够提起一只鸡的力量,一羊力指的是单手提起一只羊,一牛力是单手提起一头牛,而一象力指的是单手提起一头象。”赵师傅说的不快,但孩子们却发出了阵阵的惊叹声。
“单手提牛!”
“这怎么可能!”
大家都注意到单手提牛了,牛有多重,孩子们都清楚,别说单手提起来,就是使出全身的力气,一丝都推不动。至于象,直接被孩子们忽略了,李家村没有象,大家谁都没见过象。
杨坤忽然觉得关于国王的传说不一定像他想的那样,也许国王能打倒一百个人。
“一般武生力量从一羊力到三羊力不等,武徒力量从四羊力到六羊力不等,武师力量从七羊力到九羊力不等。只所以说一般,是因为一名武者如果使用武技,武力会得到大幅提高。你们现在连武生都不是,用鸡力衡量力量大小。下面我念到名字的人站到前面来,轮番击打测力碑,根据震倒的铁条,测试力量。”赵师傅对于学生们的反应只是微微一笑。
“朱四。”
“到。”随着一声响亮的回答,一名皮肤黝黑,个头不高,略显单薄的孩子穿过人群,慢慢顺着台阶走上了平台,来到了石碑正前方。
朱四看了看石碑,又向周围看了看,额头上不由自主的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体也在微微抖动,看起来有些紧张。
“两眼盯住测力碑,扎好马步,右拳全力击打正中的凹槽。”看到朱四有些不知所措,赵师傅沉声喝到。
“这个石碑叫测力碑啊!”围在边上的孩子们恍然大悟。
“这都不知道,还学武?”李得财不由得撇了撇嘴,他以前由他爹带他来测试过力量,所以认得。
听到赵师傅的喊声,朱四全身一颤,停止了抖动。他两眼盯住石碑,扎稳马步,全身的肌肉微微隆起,抬起右臂,大吼一声。
“哈!”
一拳击出,拳头结结实实打在了石碑的凹槽处。咣铛铛,只听一片脆响,测力碑上方的三根铁条被震倒了。朱四疼的呲牙咧嘴,用左手捂着右拳,全身不停的扭动,用表情和身体的动作证明他是全力以赴了。
“三鸡力。”
震倒三根铁条是三鸡力,震倒的铁条越多,说明力量越大,大家都看明白了。不过看朱四的表情,震倒的越多,想必越疼。有些孩子打算一会轻点打,省的疼。
“张亮。”报出了朱四的成绩,赵师傅并没停顿。
张亮走上去把被朱四打倒的铁条扶了起来,摆好……
……
随着一个又一个孩子被叫上去测了力量,总算轮到杨坤了。
前边的孩子只有一个五鸡力,多数都是四鸡力,还有几个三鸡力。二鸡力的孩子只有一个,那个孩子看起来有些精明,外村的,杨坤不认得。别的孩子打完测力碑,拳头都有些破皮,差一些的也是微微泛红,他打完了手上没有什么变化,显然并没有用力。赵师傅当时也是皱了皱眉头,不过什么话都没说。
杨坤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测力碑前,刚刚在侧面没看清楚,原来测力碑的正中是个凹槽,不深,没有斧凿的痕迹。看样子像是天长日久被拳头打出来的,同一个位置被无数次力量不大的拳头击中,竟然击出了一个凹槽!杨坤一惊,血肉的拳头,能打动石头!他感到好像接触到了一些未知的东西。
晃了晃头,抛掉脑中的杂念。他两眼盯住测力碑,只见他卯足了全身的劲儿,牙关紧咬,脑门青筋凸起,对着石碑大吼一声“哈”,右拳狠狠的击在了石碑之上。
咣铛铛铛,一下打倒了好几根铁条。听到声音,杨坤就放心了,肯定比三鸡力强。
“五鸡力。”赵师傅深深的看了杨坤一眼。
“李得财。”
杨坤揉着肿痛的手,走了下去。对于这个成绩,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厉害啊!”一个穿着草鞋、灰褂子、灰布短裤的圆脸的男孩羡慕的看着杨坤说道。
这个孩子是杨坤的邻居,叫做张三毛,张毛的三儿子,他大哥、二哥分别大毛和二毛,他还有个妹妹叫张红儿,还好他爹不傻,没叫她四毛,要不估计嫁不出去了,杨坤有些恶意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