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坤循着声音,就看到一名穿着灰色袍子,袍子上还有很多黑灰的白胡子老者从大堂右侧的小门走了出来。看老者的样子得有一百多岁,身材不高,显得有些瘦弱,皮肤黝黑,但眼神却闪烁着光芒。
他这个样子,不像是一名武者。杨坤在心里暗暗揣测着老者的身份。
听到老者的喊声,整个灵药阁的人都静了下来,注视着老者。短暂的安静很快被一个穿着蓝色锦袍,头戴方帽的白脸胖子打破了。
“范老……”从柜台后跑出的白脸胖子一脸哀求之色的看向灰袍老者,正想说着什么。突然,白脸胖子眼角的余光瞟到了站在堂中的杨坤、曹贵二人。正要说出的话,戛然而止。他眼珠一转,面上的神情一变,微笑着看向灰袍老者。“范老,您交代的事情,我哪能不尽心办。人,我已经找到了,马上就给您领过去。”
“哦?找到啦?快给我领过去!”灰袍老者一转身,又从小门走了回去。这老者一看就是个爽朗之人,一进一出不过两句话的功夫。
见老者回去了,白脸胖子如释重负的轻吐了一口气。
灰袍老者一走,堂上的人又各自忙活起来,杨坤和曹贵二人也转身就要离开。
“二位少年慢走。”一看堂前两名少年要走,白脸胖子急忙喊道。
“你找我们有事?”曹贵一脸的疑惑。
“二位,你们的机缘到了。”白脸胖子故意拉长声音,微笑着说道。说完之后,白脸胖子就看到对面的两名少年一脸的茫然。对了,是自己没说明白,白脸胖子一拍自己额头。
“你们知道刚刚那位穿灰袍的是谁吗?那是咱们黑铁城出了名的灵药师,范老。”白脸胖子知道他俩不知道,所以自问自答道。
灵药师,曹贵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知道白脸胖子提灵药师做什么?
杨坤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脸上还是茫然之色。
白脸胖子一看对面这两位少年一点儿不激动,有些无语。
看样只能用大招了,对于这两个脑袋不太灵光的少年,白脸胖子不打算兜圈子了。“范老打算收一名助手,而这个机会就落到你们两个的头上了。如果你们通过了测试,就会成为范老的助手。”白脸胖子满脸的笑容。
“真的吗?太好了!”没等杨坤说话,曹贵高兴地蹦了起来。曹贵对于自己成为武尊,是一点儿都没抱希望,如果要能成为人人羡慕的灵药师,那他……
如果成为了灵药师的助手,那就能够接触到炼药,对于已经知道了灵药价格的杨坤来说,这不啻于一个好消息。
“要是能够自己炼制灵药,除了留下自己吃的、给妹妹用的,剩下的还能卖钱。”想到这里,杨坤刚刚的低沉情绪一扫而空,又是满脸的希望。
白脸胖子姓钱,是灵药阁的掌柜的,负责收购药材,出售灵药,在整个黑铁城也算是有头面的人。三个月前,灵药师范老要招助手,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钱掌柜,钱掌柜本以为这是个美差,能够大捞一笔。于是联系了几个官宦、富户,让他们把儿子送来测试,结果倒好,一个没成。后来陆陆续续又找了好多,三个月过去了,依然没找到合适的助手,因为这事儿没少惹范老生气。
今天范老又提这事儿,他本以为又要挨说,结果这两个少年,巧不巧,帮顶了这个雷。过后他俩测试不成功,他也好有借口。看到这两名少年的表情,钱掌柜知道,这次又能够有惊无险度过一小劫了。
“当然是真的,你们两个跟我来。”说完,钱掌柜转身迈步向着右侧的小门走去。
杨坤和曹贵赶忙跟上,“这次真来对了”,他俩互相看了一眼,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杨坤二人跟着钱掌柜很快来到二楼,整个二楼的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大厅。围绕着四周的,是一间间紧挨着的屋子。
钱掌柜上楼之后,直接奔着一个挂着“范”字牌子的屋子走了过去。看杨坤二人上楼之后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他冲着杨坤二人招手,示意二人赶快跟上。
钱掌柜刚一推开范字屋子的门,杨坤就感到一股热浪袭来,热浪之中夹杂着各种草药的气味,杨坤不觉的就摒住了鼻子的呼吸,毕竟这个味道实在是太大了。他侧脸一看,曹贵已经用手捏着鼻子了。其实,杨坤也想这样做,只是觉得有些没有礼貌。
屋子大约30个平方米的样子,有一扇窗敞开着,整个屋子里没有什么装饰。除了靠墙的位置有一些瓶瓶罐罐摆放在架子上,就只有屋子正中的一口半人高的鼎,鼎上雕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图案。鼎的下方正烧着一些东西,冒出熊熊的火焰,而范老正坐在鼎旁的一个蒲团上。
听到开门声,范老睁开了闭着的眼。
“范老,人已经带到了。”钱掌柜恭敬道。
范老并没有答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钱掌柜会意,又施了一礼之后,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想必来意,钱胖子已经跟你们说了,最后你们能不能成为我的助手,还需要经过测试。”范老看着杨坤二人缓缓说道。
杨坤和曹贵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
范老看杨坤二人点头,便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
“你二人在每只眼睛上各滴一滴灵目液。”说着,范老把瓷瓶递向了杨坤二人。
杨坤赶忙上前,伸手接过了瓷瓶,很轻。灵目液!难道这是灵药?抱着疑问,他打开了瓶塞儿,一股清新的味道从瓶子中传了出来。曹贵抻着脖子,凑过来闻。
杨坤把瓷瓶里的液体在眼睛上各滴了一滴,很凉,他眨了眨眼睛。他滴完之后,把瓷瓶递给了曹贵,曹贵也依样滴完。
“你们两个现在闭上眼睛休息一炷香的时间。”
杨坤二人依言,闭着眼睛,盘腿坐在了地上。地上不但不凉,还有些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