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半天,杜构突然发现,他应该是白忙活了。
四轮马车得等路修完了才能卖。内衣这边也得等他成婚以后。这忙来忙去,没有一个是他十天内能得到现钱的。
难道要光靠玻璃?
那也不够啊!
杜构挠挠头。不过玻璃这边也该抓紧了。第一批货快运到了。
杜构一边回家,一边想办法。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没一会,就回到了家门口。
“公子,有人来找您。”一看到杜构,门房开进来通报。
“嗯!嗯?谁来找我?”
“回公子,是云澜娘子。”
“哦,她人呢?”
“被小小娘子接进去了。”
“好,我知道了。”
杜构大踏步的进了府。
杜构心里疑惑,因为身份的关系,自从他和云澜在一起之后,她就基本不来杜府了,毕竟长乐还没过门,云澜要避嫌。难得来一次,肯定是有事。
没一会,进了后院,后院空荡荡的,只是旁厅里隐隐有女人的说话声。
杜构径直走过去,先敲了敲门,然后才推门进去。
果然,里面正是小小和云澜在聊天。
见杜构进来,小小急忙起身。
“公子,我去给您准备茶水点心。”笑笑说了一句,然后很有眼力的退了下去。
云澜也站着,杜构和云澜抱了抱,然后才让他坐下。能看不能吃,他现在都不敢靠近云澜,怕被焚身。
“你来是有事吧。”
“嗯,是好消息。”云澜满脸笑容,看得出来很高心。
杜构见此,会心一笑。“让我猜猜,是跟钱有关吧?”
云澜点点头。“郎君聪慧。是家里人给我来信。你给我的配方,我给家里寄过去了,然后没到三天就做出了成品。一开始他们没敢做太多,只做了一千块,结果半天就卖没了。后来爹爹看到了利润,就一口气做了一万块,前几天才做好,结果一天时间,疯抢而光。现在要买我家的肥皂,只能下订单。从开始到现在,也就半个多月的时间,我家算上订单的利润,已经挣到三千多贯了!”
“这么多钱?”杜构呆住了。“你家卖多少钱一块?”
“爹爹没敢定价太高,一块只卖二十文。”
“二十文?嗯,肥皂很耐用,二十文的价格,还算公道。”杜构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一天能卖二十块,你家是住在洛阳城里?”
杜构只知道云澜是洛阳人,却没问的太仔细。
“对啊,我家祖祖辈辈都住在洛阳城的。”
杜构乐了。“那你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娘子啊。怎么逃婚出来就混得这么惨?”
云澜羞的脸直接就红了。“哪有什么大户人家。我家就是普通的商贾百姓,祖祖辈辈靠手艺做点小生意。没挣什么大钱,我也从没出过远门。”
“呵呵,放心,以后我想办法,让你家脱离商籍。”
“真的?谢谢郎君。”云澜激动地浑身一颤。
“呵呵,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云澜感动的点点头,没说话。没一会,云澜突然想起来今天来这的目的。
“对了,郎君,我差点忘记说了,爹爹说,家里能赚钱,全靠你的配方。他说要给你七成的股份。还要往这里送钱。”
杜构皱了皱眉。“给我股份?那是咱俩孝敬老人,哪有再往回要的道理?”
云澜苦笑。“郎君,我知你心意,但是我爹的性子很执拗你要是不收,我怕他以后宁肯不挣钱。”
杜构闻言,眉头紧锁。他虽然缺钱,但是他赚钱的办法很多,否则也不会放着香水那么多的利润却不赚钱。
但他也理解云父的想法,男人嘛,都好个面子。再者说实在的,杜家和云家身份相差太多了,如果云父得到的太多,会以为自己靠着女儿在赚钱,当父亲的心里肯定不舒服。
再者,云家在洛阳,只是普通人家,香皂利润太高,如果他不占股,光靠云家自己,肯定吃不下这么多钱。
杜构闭目想了很久,突然,他眼前一亮,顿时有主意了。他想到该怎么弄钱了。
“哈哈哈,娘子,你来的太是时候了,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云澜脑子翁的一声,她都没听清楚杜构后面睡什么,一声娘子就叫他的晕头转向,窃喜不已。
好一会,云澜才回过神,杜构也整理好了思路。
“这样,澜姐,我派三子走一趟。你给咱爹写封信,就说股份我收了。不过七成的股份太过分了,我只要三成。而且,这三成股份我不白拿。我可以想办法拓展销路,让香皂卖的更多。你看如何?”
云澜自是欢喜的点头,全无意见。
杜构想着,一拍巴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到中午了。
杜构急忙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边吩咐。“你在这等我,我先出去办点事。”
来到门房,杜构让人给找了辆马车。坐上马车,疯狂往崇仁坊赶。
不一会,杜构来到了新闻院的造纸印刷作坊。
听说杜构又来了,管事的匆匆忙忙赶过来。
“见过公子!”
“嗯,明天要发售的报纸在印刷吗?”
“正印着呢。这次送来的比较晚,不过公子放心,我们有多找了很多印刷工匠,保证天黑之前就能印完。”
“前面带路,快!”
“啊?是!”
......
没一会,来到印刷工坊,杜构看了看,立刻吩咐。
“先让所有人都停下来,快!”
“啊?”看杜构脸色不对,管事的擦了擦汗,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以为自己犯大错了,吓得浑身都开始哆嗦。他可是知道,这印刷作坊是为新闻院在干活,这可是朝廷的衙门。这要是出了错,那他这辈子就完了。
“停下,先都停下!”管事的匆匆的往里跑,挨个工坊呼喊,说话都带颤音,可见被吓得不轻。
杜构见此,顿时无语。这是什么心理素质。他还没说什么呢,就被吓成了这样,真要是犯了错,那还不得直接晕过去?
没一会,所有的工坊都停止了印刷,工匠们纷纷疑惑地看过来,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那边,一个偏房里走出来一个男子,一出来就大呼小叫。“怎么回事?怎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