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卡公主亲自出面,连带把上次华冲锋救出卡尔的事情,全部告诉宗方。宗方越听越奇怪,这么大的事,咋就没听华冲锋这小子说过?
他白了一眼华冲锋:“还不进屋换衣服?”
华冲锋“安全”了,薇薇卡礼貌地向宗方道过别,挽着理查的手正想离开。
“等等,姑娘你又是谁?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宗方问这话时,白院长出现在身后:“这位小姐是古斯塔夫先生的闺女……古斯塔夫你知道吧?现任世界业余拳击协会的理事长。我要是没看错,旁边的小伙子叫理查古斯塔夫,古斯塔夫先生的大公子,今天上午一个回合掉萨拉威的那个选手。”
天啦噜!短短几天,华冲锋这小子居然和斯文登王国的王室成员攀上关系了?不简单,有好几把刷子!
第二天上午,华冲锋率先在八进四的比赛中点数击败奥斯曼土耳其选手,挺进四强。稍晚,理查也自己的比赛中对手,拿到在下半区决赛的入场券。相隔两个小时,在64公斤级半决赛上,自降量级、在家门口作战的维斯卡巴辛输给了一个暹罗运动员,成为当天最让主办方和主场观众失望的一场比赛。
巴辛输了,意味着所有参赛的天竺人全部沦为打酱油的,也意味着拉杰夫部长的重金全部落入外国人的腰包。
东道主的运动员悉数出局,带来很多不确定。直接导致的后果有:现场的观众少了一大半,电视台取消余下所有场次的转播,比赛的组织又一次陷入散乱状态。间接导致的后果有:酒店开始出现停电事故,各代表团失窃事件有所上升,红灯区死灰复燃,针对外国女游客的性骚扰事件显著增长……
当天下午,华冲锋再次出场,以412的悬殊比分击退本区的最后一个对手。二十分钟后,裁判刚宣布理查以微弱的优势取胜时,场上立刻大乱。来自小韩民国的对手,包括领队、教练在内,认为当值裁判在偏袒理查,拒绝接受输掉比赛的同时,领队率先冲上台推搡裁判。
主办方官员上台调解不成,双方从口角演迅速变成肢体冲突,重新爆发大乱斗。
还反了你们了?还以为是在你自己那个一分钟就播完天气预报的半岛上?!
不用谁发话,四五个保安提着棒子上来就是一通胖揍。
你们不是对外有“棒子”的美誉吗?那好,来比比看,看谁的棒子更硬!
挑衅的小韩民国代表团落荒而逃,跑到靠近看台一侧,迎头又是一场小规模的袭击,饮料**、果核、香烟盒,打得他们抱头鼠窜。小韩民国代表团认为自己受到不公待遇,索性连下一场的比赛也放弃了,直接订第二天的机票回国。
华冲锋兴致勃勃地欣赏完小插曲,这才把心思转回到明天的决赛上。
比赛之前抖一抖,嗨,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打起拳来浑身是劲儿了
昨天由于遇到那些不长眼的蟊贼,害得他与理查相互间根本没有时间交流。虽说理查临战前有“战栗”现象,但他身体内部是不是也有一个“殿堂”不得而知,一切只有等到比赛结束后,再抽时间慢慢聊。
综合几场比赛以及和阿三的真刀实枪的搏击来看,理查似乎更善于在正规比赛发挥水平。如果华冲锋把比赛当成真实的斗殴来对待,时不时犯一下规,扰乱一下比赛节奏,不知理查会不会上当。
刚才就是因为小韩民国的选手小动作太多,不知不觉间打乱了理查的战术,才让他赢得如此难看。
想到这里,华冲锋禁不住小小地鄙视了一下殿堂以及……自己:都怪该死的星神,害自己动这些歪脑筋。
当天夜里,宗方给华冲锋和白印上了一堂小运动量的恢复练习课。已经没有大碍的侯震被抓来端水递毛巾谁叫这家伙自己不争气,这么好的锻炼机会……反正机票钱不能白白浪费。
“不论是集体项目还是个人项目,天底下的决赛都不好打,少有观赏性强、能长久留在人们记忆中的决赛。为什么?就是因为好不容易进了决赛,赢了就是冠军。所以大家都抱着同一种想法,减少失误加强防守,抓住对手的失误小富即安。”
华冲锋就算了,毕竟只是一个刚入门没多久的新人,现在还能留在比赛中,已经属于意外之喜。白印是全国青年组的冠军,各种决赛没少打,必须拿下决赛,利好消息是,明天决赛的对手又是个菜瓜。
“别小瞧对手,”宗方察觉出白印的自大,“能坚持到最后的比赛就是胜利,更何况能进入比赛,已经超出人家的预想了……不信你等着瞧,对手明天肯定和你死磕到底!”
白印半信半疑地走了,现场只留下宗方和华冲锋。
“怎么样,今天两场比赛下来感觉还好吧?”
华冲锋:“也就是开场时有点激动,别的也没啥。”
宗方点点头:“你这种痉挛应该是一种焦虑症,我以前有个师兄也是,一到比赛前夕就手脚发木、遍身颤抖,后来经过针灸治疗和心理辅导,这种症状大大缓解了。”
见宗方一本正经的样子,华冲锋拼命忍住,才没让自己笑出来反正一出现状况,他们就拿心理焦虑来说事儿。
如果理查也有类似“战栗”的伤害元素,他又是怎么克服的?为什么“战栗”在他身上表现得并不强烈?
这世上有很多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华冲锋下定决心,不管明天的比赛结果如何,一定要找机会和理查聊一聊。
第二天早晨,东升的朝阳唤醒了华冲锋。
算上今天,已是他们一行人来到果阿的第五天。躺在床上,听着一片片绿叶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透过窗户,华冲锋望着一朵飞得极快的云朵发呆。旁边的床上,两百多斤的白印犹自发出轻微的鼾声,撩拨得华冲锋心神不宁的。
“两只懒猪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一只没有**,滚起来滚起来!”侯震在门外叫门。
大老远飞过来,却因为自己的缘故没有参加比赛,侯震他心里不难受是假的,所以出院后跑前跑后的,努力弥补自己的过失。
当然,这厮对华冲锋两人冲进决赛,更是各种羡慕嫉妒恨,所以编着小曲作弄两人。
简单早餐,立夫学院全班人马立即赶赴比赛地。从上午九点开始,小级别的比赛一场接着一场过,第七场决赛,终于轮到华冲锋上场。
踏上拳台的前一秒,华冲锋竟有一丝心慌,他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就想脱下战靴再重新穿上。当他蹲下去才恍悟过来,戴着拳套怎么脱鞋?
在对角线方向上,斯文登王国的选手理查古斯塔夫已经准备就绪,单等华冲锋上前决战。这时,华冲锋听到一个女声,在四处喧闹中这声音显得特别熟悉,虽然根本就听不懂她在叫什么。
怀着无比复杂的心绪,华冲锋终于出现在理查的对面。站在台子中央,华冲锋可以看清,理查本方的助威团中,薇薇卡穿着一身海蓝色的外套,正努力朝自己的哥哥呼喊着什么。
自己的亲人参加比赛,身为妹妹,薇薇卡肯定要说些加油雄起之类的鼓励,总不会说“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投降!”吧?
看见华冲锋,薇薇卡也不吝啬自己的祝福,她微笑起来,远远地做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势。
两个患有“赛前帕金森氏综合症”的对手碰在一起,会有什么样的搞笑场面呢?
过来!裁判向两人比划着。
真巧,这不是执法华冲锋与伊戈尔图图金比赛的那个黑人裁判吗?这黑哥们怎就还没回国啊?
裁判把两人叫到跟前,一番陈词滥调后,准备引导两人用拳头相互打个招呼。可是,两人谁也不理他,不约而同地避开裁判伸出的黑手,很让人家下不了台。
“出击!”
裁判有点生气了,开赛的口令以及飞溅的口水表现了他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