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一,他现在在黄金城混的小有名气。比他师父苍南子好多了,至少在为人处世上胜他一筹,不过说到底,他都是一个凡人,只是比普通人懂得多一点命运而已;如临大敌之际,他若能做到自保,这已经是不错的事情了。
听说他现在跟爱秀搞在了一起,也不知道爱秀是怎么想的,他可是有妇之夫啊!是不是所有男性都如此三心二意?应该不会吧,但我身边怎么尽是这些人,我就是被他们带坏的,我现在非常肯定这点,也算是给自己的一个心理安慰吧。
晚上。
我们“一大家子”吃完晚饭之后,在黄金城逛了一圈。前脚自己的房子刚被炸,现在有心思出来逛街的,除了我恐怕也没谁了;在黄金城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伊然和旱母挽着我的手,一人一边,羡煞旁人;英姐在旱母旁边,同样挽着她的手,英姐的容貌其实还能算得上是个美人,风韵犹存。
我亲妈现在在她的娘家,也就是我外婆那里,深圳。去盘古一族之前,我要先去深圳看她,其实这是我的主意,跟着我我自己都不放心,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负担;她是我亲妈,我不能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作为一个儿子,我能做到的只能好好保护她。
第二天一早我启程。趁现在有假,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了,这样以后我的平常人生活又近了一步;如果处理不好,那就挫骨扬灰,成败在此一举。我的身份有很多,真龙,救世主,守山犬,警察,将臣,赤军等等,但是,我现在只想当一个刽子手。
有句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盘古一族都跑到太岁头上动土了,不收拾他怎么能行;跟修一商量了会儿,我交给他一个任务,他接受了;可能是平静了两个月,让他心里发慌,现在有活干了,自然会接受。
“我今天赶回去伏魔地,那里有一艘船可以同样盘古一族。”我们是面对面说的,在一家咖啡店:“我会留下线索,算算时间,如果我两天没有信息,你就让英姐带着组织来伏魔地,根据我留下的线索找到盘古一族,然后彻底断了他们的后路。”
修一点点头,若有所思,我接着说:“这次我一个人去,旱母和伊然暂时安排在英姐家里,你让爱秀也住进去,给我盯紧了他们,我是不辞而别的,现在差不多就该走人了。”
坐在回深圳的飞机上,我不禁自嘲一声:“这辈子注定了不得安生,在我被转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好了,总有人来挑战我的权威,我除了杀了他们,还能怎么做?”
坐在我背后的一个女生,她似乎听到了我说话的声音。她走过来,看我一眼,然后跟我坐在一起;她把一个高脚杯放在桌子上,杯子里面装的是血液,那如同铁锈一般的味道我再熟悉不过了;她拿着杯子在我面前晃了晃,说:“你想不想喝?”
我没有理她,闭上眼睛,把头靠在座椅上。她见我竟然不说话,好像生气了:“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有,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没有兴趣!”我瞥了她一眼,然后说:“女人!”
我不是没见过女人,但眼前这个喝血的女人确实长得超凡脱俗。怎么说呢,应该是个混血儿吧,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但是呢,我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反正不会是僵尸,因为她身上没有那种气味。
她说我刚才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她想问我,我是谁?言外之意就是,我是哪种类别的异人,我无奈的叹一口气,看她喋喋不休的样子,我进入了魔化状态,一把抓住她的手;她有些惊恐,看着我,想挣脱却无法挣脱:“姑娘,回到你的位置上好好休息,我的身份,以你的级别,还没有资格打听!怎么?不服吗?”
我露出獠牙,双眼是红色的,加上我托关系带上飞机的盘古斧。女人好像想到了什么,在我松手之后,识趣的离开了,我闭上眼睛,从黄金城到深圳约莫着要几个小时吧;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吧,我感觉到我旁边的座位有人坐下了,睁眼,一个令我无法想象的女人。
她不是刚才那个,是我认识的。我离开的时候谁都没说,除了修一,但是旱母怎么知道我会离开的,还上了我这架飞机?想了想,她身上的气味不对,她不是旱母;我笑了笑,继续闭上眼睛,应该是刚刚那个女人搞的鬼吧,假旱母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能幻化成旱母的模样,这点确实挺新奇的。但我没空跟她开玩笑,我直接皱着眉头,怒视着她:“如果你觉得好玩,请找别人玩去!你信不信我把你丢下飞机?变什么不好,非要变成我的女人,百分之一的神韵你都没有,滚!”
一个男的坐到我对面:“你这是个女神说话的态度吗?”
我皱眉,看着这个男人。体格健壮,身上还散发着一道类似于仙气的东西,他想动我的盘古斧,却被我阻止了,我说,如果不想死,从我面前消失;男人笑了,笑得非常猖狂,整个机舱的人都听到了;他看着我,突然严肃着张脸:“我今天还真不想活了,怎么,你能对我怎么着!”
盘古斧被我放在桌上,这男人简直就是在作死,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能横着走了,我等会儿就告诉他,为什么花儿这样红!他趁我不注意,将盘古斧的袋子拉开了,散发出的寒光,让男人的一只手直接冻成了冰块;他还是有点眼见力的,用那种惊恐的眼神的看着我:“盘古斧,你,你是将臣!”
见我没有说话,意思就是默认了。他死灰般的溜走了,握着他结成冰的那只手,而坐在我身边的女人却异常淡定,她看着我,还笑了笑,说:“你说我变成你女人的模样?难道你不知道,世界上模样是可以重复的吗?比如说姐妹之类的!”
姐妹?旱母的姐妹吗?我想了想,似乎有了一个名字,是将臣的记忆告诉我的。我看着女人,同样一笑,我说:“鬼母,呵呵,没想到是你!”
鬼母看着我,似乎我的反应很是奇怪,她的意思是我要非常惊讶吗?我嘴角微微上扬,如果她需要的话,我倒可以表演一下;我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样的,即便你们是姐妹,还是会有不同的地方;比如说旱母是我的女人,而你鬼母,如果不是今天第一次见你,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或者说,不知道你还存在!”
“你......”
话说完了,我又闭上眼睛。她自讨无趣,也就离开了,我并不担心盘古斧被盗,因为我相信,除了我,没人能操控盘古斧,除非是经过我授权的伊然;时间过的很快,我来到了深圳,出到机场门口的时候,我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我正奇怪呢,我没有告诉她我会来啊!她说,我是她的亲儿子,她对我有心灵感应,知道我会来,所以就在这等着。
这理由我无法反驳,我问我妈,那我不来呢?她说,你一定会来的,如果你不来,那就说明你在半路上坠机了,到时候,我会杀了这个航空公司的所有人;越听越玄,干脆就转移话题了,她挽着我的手,像伊然那种小女生一样把头靠在我的胳膊上,我妈没我高。
“啊赤,你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去黄金城?”我妈问我:“你是怕我拖你后腿吗?”
我摇摇头,说怎么会!我只是不想让她卷入我的世界。一辆凌志ES200,是我妈买的,我坐进副驾驶,估计有很对人认为我是个小白脸吧?跟我妈说着事情,突然,一道声音让我不禁皱了皱眉,能做到千里传音的,我认识的人只有无病;无病现在在佛山联络点,身份显著,好歹也是跟我一起上过刀山下过火海的人。
“将臣!她是叛徒!”无病告诉我,这个她指的应该是我妈:“她是赤中翔派过来的探子,随时监视你的动向。”
这件事情我之前就想过了,即便真的是这样,那也无所谓,她是我妈啊!如果她要杀我,我也没有怨言,我这条命都是她给的,没有她当然就没有我的存在了;我在心里默默的回了无病一句:“没事,不要担心。”
她说好吧!可是事后又加了一句:“我说的不是你妈,你妈是真的跟赤中翔闹翻了;我说的是飞机上你遇到的女人,鬼母!”
鬼母?她是赤中翔的人?我问无病,后者说是的。妈蛋,还好她说了后面这句,不然我还真把我妈当成叛徒了,不过,无病说的叛徒是什么意思?她告诉我,这个鬼母之前是我们的人,但是被赤中翔给招安了,现在替曦枫阁做事,处处与组织为敌,这种人不是叛徒是什么?
还有这种事情?我说我知道了,然后无病就没有再说话了,看来她也是无时不刻不在注意着我的安全,但这让我感觉到非常不舒服,总感觉做什么事情都被偷窥了一样;那我之前跟伊然和旱母之间发生的事情,岂不是也被她看得一清二楚?哎,算了,怎么说人家也是一番好心,护主心切,我就不说了。
但这个鬼母是叛徒,刚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如果再见,一定好好处理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