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思买了三份夜宵进来,说陪我们一起布完阵法,才回宿舍休息。
她进门看到满地的东西:“哇,不凡,你们这是干嘛啊?”
“这……布阵用的……法……法器。”我有点尴尬地说道,因为我也不懂。
“法器是什么东西?”她闪动着好奇的大眼睛。
其实我刚刚才知道,法器是什么,例如我脖子上的铜环,后来又误打误撞使用起来,直至现在,还没摸清它真实的用法。
地面上的东西,比如红布,糯米,绿豆等等,我已见识过,莫天的大招撒豆成兵,那效果让我由衷折服,我也希望他这个阵法,能够像名字那般霸气,只是他现在的这波操作,我一点都没看懂。
他将槐树心和鸡蛋一起放进小木箱里,用画了符咒的白纸垫底,又将黄纸剪成一个个小人,洒上黑狗血,并卷成条状用来支撑小木箱盖,再把小镜子贴在木箱盖顶部
“莫师傅,槐树心和鸡蛋用来干嘛?”陈思思再也忍不住好奇心问道。
“槐树心是阴木,鬼魂和妖物最喜欢之物,软鸡蛋和鸡血是阳物,将它俩结合在一起,就能模拟孕妇腹中胎儿。”
“鬼魂和妖物是有智慧的,它们可不傻,哪有那么轻易上当。”我见识过福婶和男鬼,昨天也见过活人皮囊,哪一个不充满智慧。
莫天白了我一眼:“你也不傻,为什么会让鬼迷。”
他这话,让我无法接,陈思思在一旁捂嘴偷笑。
“我会在房间和木箱上施法咒,鬼魂和妖物中了我的法咒,就如当初你让鬼迷时一样情形,进入了幻象中。”莫天瞪着我说道,好像他又忘记了,自己也让红衣女鬼迷了一晚。
“不管是生灵还是妖魔鬼怪,都有天性本能,对某些东西有致命吸引力,就比如……”莫天看看陈思思,又看了看我。
我脸皮厚,无任何表情,陈思思的俏脸唰一下就红了,扭头装作去看别的东西。
莫天又一本正经的说:“愧树心会散发像孕妇身上一样的阴柔气息,而软鸡蛋则像腹中胎儿一样略带阳性,这会使妖物无法分辨真假,两者结合,再洒上鸡血,就如同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孕妇一样,让想吞食人胎心血的妖物无法抗拒。”
“是不是所有的鬼魂妖物,都会以人胎心血来提高自己的修为?”陈思思也问道。
莫天:“只有妖物才会用这种方式来提高修为,残害活人,鬼魂仅会占据肉体投胎。”
“当然,并不是所有妖魔鬼怪都是凶残害人的,前几天就碰到一个好女……。”
他说到这突然停止,脸色又红了起来,转头扫了我一眼,我假装没听见。
“来,我们一起去布置房间。”他慌忙转移话题。
我们三人将所有物品搬至空置的两间产房,和上次不同的是,他让我将白纸人粘贴在病床上,不用盖上被子,并将所有窗户用红布封上,房门用红布做成宽大的门帘。
莫天在房间四个角落,各放置一个黄纸人,并撒上糯米绿豆在纸人周围,每放置一个,便口中念咒全身舞动,样子甚是滑稽。
和陈思思对视一眼后,我们都忍住不敢笑出声。
弄完黄纸人,莫天将小木箱一个个摆在病床白纸人的小腹上,多余的几个箱子,则放在椅子上,房间过道里。
地面铺上绿豆,窗口和门口用泡过黑狗血的糯米围了一圈,莫天又用白纸剪了几个小人,摆放在房间过道里,等这两间房的一切布置完毕,离凌晨一点还剩五分钟。
“思思,你想看看阵法的威力吗?”莫天神秘的说道。
“嗯,想呀,可怎么看啊。”
“来,我给你擦点东西。”莫天说完把值五百块钱的东西往她眼睛上擦了擦。
“莫师傅,这是什么东西?”陈思思非常好奇。
“这是牛眼泪,非常珍贵。”
“听说牛临死前或伤心时,都会流眼泪,是不是这样?”
“是的,但并不是所有牛眼泪都有用。”
“那什么样的牛眼泪才有用?”陈思思问道。
“三十岁以上的老牛,以后我再和你解释,现在帮我刺破一下中指。”他说完便伸出右手中指。
“不凡他不用擦吗?”陈思思在医疗箱里找了个一次性针头,在他指头刺了一下。
“他有鬼眼,比牛眼泪更利害。”莫天继续说道。
“不凡兄弟,思思,一会在我喊叫一声后,请先闭上眼睛。”
“嗯。”我和她同时回答。
莫天左手拿起一碗鸡血,将中指的血液滴进碗里,右手拿起一张用朱砂画好的纸符,开始在房间四个角来回走动,边走边吟唱着一些听不懂的调。
重复好几圈后,他才停下来,口中念念有词,大喊一声:“起。”
他手中的黄符不点自燃,他将符咒放进装了鸡血的碗里。
顿时,碗里鸡血也燃烧起来,产生一股浓浓的白雾,而放在四角的小黄纸人,过道中的小白纸人,全部自动站立起来。
“闭眼!”莫天轻吼一声。
我们连忙闭上眼睛。
几秒钟后,身边响起几个女性的嘻笑打闹的声音。
“好了,开眼吧。”莫天声音洪亮。
张开眼睛,房里一片温馨,每张病床上都有一个孕妇或躺或坐,全部白衣白裤子,过道里有几个护士在走动忙碌着什么,房间还有几个穿黄衣服的人走来走去,像是病人家属或医院护工。
只是所有人的脸都非常模糊,怎么也看不清楚,她们之间像似在热闹的说着什么。
我们三人站在门口,里面这些“人”像没看见我们一样,在我们身边穿梭忙碌。
我转头看了看莫天,他一脸自信,再看看思思,她的眼神迷离,嘴巴张得老大。
一会后,莫天轻喝一声:“嗔!”
突然感觉眼前一花,房间又恢复原状,有轻微白雾存在,只是那些小纸人,却神奇地站立起来。
“走吧,先出去。”莫天说完,将我俩推出房间,转身进入另一问产房。
到了病房外走廊里,陈思思一直抓住我的手不放。
莫天这一手,又让我大大震撼了一番,原来幻术还可以这样玩,前二次碰到幻术都是命悬一线的经历,而这次的幻术让我心里却是激动不已,看来这滔天吞妖阵,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不凡,你看到了吗?”陈思思眼神流露着不可思议。
压抑着心里的澎湃,我点点头头:“这就是幻术,是我们无法理解的存在。”
好一会儿,莫天才从别一个房间里出来,他找来几条橡皮筋,将两扇房门拉上,再检查一遍,我们才离去。
“莫师傅,是不是妖物进入房间就不不来了?”
“是的,思思!”
“那怎么会出不来呢?”
“你猜,哈哈”
“哎呦,莫师傅好坏”
“……”
“坏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