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张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老妈那张熟悉的脸,双眼红肿,面容憔悴,明显是哭过了。
老妈见我醒来,一脸惊喜的叫唤:“老……老高,快起来,你儿子醒了。”
我白了她一眼。
“妈,难道我是老爹情人生的。”我喉咙有点干涩的笑道。
“去,给他狗胆,看他敢不敢”老妈笑呵呵的说道
这是一间普通病房,有三个床位,进门那张,住了一个老头,年过八十有余。我在里面靠窗的那张,头和手缠着纱布。
老爹可能是因为太累,侧身在中间那张床位蹭睡。
听到老妈叫嚷,他噌一下就起来了。
“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老爹走到我床边,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我活动了一下手脚,伸了个懒腰,除了伤口上隐约还有一点微痛外,倒觉得身心舒畅。
“老爹,我没事,就是觉得肚子好饿了。”
老爹听到,满脸欢喜,转身走出病房:“我给你买吃的去。”
老妈看着他的背影:“刚才还怏怏的,现在像打了鸡血似的!”
“妈,这是那里,几点了”
“市医院啊,下午四点了”
“怎么到市医院来了?”我有点懵圈了,烂湾沟附近离市区,至少有八十多公里。
“你已经高烧晕迷了四天啦。”老妈脸色担忧。
“什么?”我一惊,一骨碌翻下病床。
“莫师傅呢?”
老妈见我这举动,也吓了一跳,赶忙走过来扶我,我活动了一下手脚,觉得神清气爽,充满力量。
老妈见我没事了,才冗长又嗦的讲述了后面的经过。
我晕倒后,莫师傅打电话到镇上叫来急救车,同时通知我父母,说我们出了车祸,让她们赶紧过去。
我父母听到后连忙骑着摩托车赶到现场,匆忙将我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救治,而莫师傅则留在现场继续处理事故。
经检查我身上除了有些脑震荡和皮肉伤,也没什么大问题,医生简单的给我消毒缝合伤口,至于高烧,医生则认为可能感染了细菌,需留院输液观察。
哪知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高烧依然不退,并有体温越来越高迹象。
镇医院设备和药品有限,医生便通知我父母紧急护送上级医院。
到了市医院,医生用遍了所有仪器,也没检查出什么来,只能输液加冰块酒精等物理降温。
直到第三天,我的高烧才退去,老爹老妈才松了一口气。
听完老妈讲述,我找出手机,拔打莫师傅电话,但一直提示不在服务区。
不知道莫师傅有没有将那几个人救出,又如何处理那具尸体。
胡思乱想中病房门被打开,走进来几个护士查房。
其中一个长相娇美的护士看到我醒来,惊愕了一下,然后对我妈说:
“病人家属,病人醒来就要立即通知医生。”
我妈有点站尴尬起来对护士说:“他刚醒,刚醒。”
“1023床的病人,你晕迷那么多天,不能马上起床,快回去躺着。”
护士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去床头按动呼叫按钮,叫主诊医生过来。
护士见我依然站在床边,明亮的眼眸瞪了我一眼:“1023病人,回床上测血压,量体温。”
说完按了按手上的电子体温计,我看到有一道红色的光线照射出来,像那种激光笔在黑暗里照射的效果,清晰光亮。
“那个……护士,量血压要脱衣服吗?”后背让老妈来了一脚,我就乖乖的躺回病床上。
护士瞪了我一眼后,推来仪器一阵忙活,很快就测试完毕。
这时主诊医生也过来了,和几个护士围着我做各种检查,翻眼皮,看舌根,听心跳,看检测数据等。
我静静躺在床上配合着他们的工作,无意间,我发现一个微胖的护士小腹上,有一小团暗红色的东西在微微跳动,我眨一下眼睛,这团阴影又消失了,恢复成结白的护士服。
可能因为我一天多时间里,昏倒三次,身体虚弱引起眼花了。
“医生,请问如果吃了一些生肉,对身体有影响吗?”我忍住恶心问道。
医生看了看我:“会有寄生虫和病菌感染的风险。”
“那会有什么症状?”
“会引起急性肠胃炎,腹痛,腹胀,腹泻等,如果是寄生虫感染,症状就没那么快反应出来,要看具体情况!”医生很认真的回答道。
“那怎么办,有方法检查出来吗?”
“可以抽血化验,先查有没细菌或病毒感染,如果你担心寄生虫感染,可进行彩超和ct进行检查”医生看着我说道。
“好,医生你安排一下”
医生对护士交待几句后,便匆忙离去。
老爹买回来很多吃的东西,一些生活用品也一并买了回来,我洗刷完毕,一边吃东西一边和他们拉家常,当然,我只告诉他们,我和莫师傅在回家途中出了车祸,撞到脑部所以晕过去了。
老爹听到一边作揖一边嘀咕,老天保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什么的,但我还是在他脸上,看到淡淡的担忧。
我问他们,六婶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有只黑猫死在她对面。
老爹说得到消息时,正和老妈在镇政府办事,没看到现场,也没听说过。
饭后,我找了很多理由才说服两老,去找个宾馆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他们肯定累坏了。
这期间,我又打了好多次莫师傅我电话,一直是无法接通的状态,我心里暗暗担忧,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晚上八点多,娇美的护士端来药水:“1023病人,打针了。”
“护士,我叫高不凡,不叫1023”
护士笑了一下:“不管你多么不凡,在我们这都叫床号。”
护士弯下腰,在我手背上涂消毒药水,我看了看她的工作牌写着:住院部,陈思思。
很快,她就操作完毕,告诉我如果没药水了,就按床头的按钮。
就在她转身离开时,我发现一团黑影坐在她脖子上,右爪环抱着她额头,双脚围绕着脖子。
“鬼魂?”我心中一惊!
很快她就走出病房门,忙碌事情去了。
我心中一阵慌乱,伸手将脖子上的钢环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