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朗听司徒空说要带自己去找母亲,当时一惊,问道,
“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尚在人世吗?她,她在何处?她是什么人?”
杨天朗突然间听到自己还有母亲在世,有些惊讶的不知该问什么好。
“天朗,无需多问,等你见到她之后自会清楚,快快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那,那元宝他们呢?好像孙师哥还受了重伤,难道就不管他们了吗?”
“放心,刚才我碰到元宝之时已经给了他一些银两,让他带着那孙灵明先到附近的村庄里养养伤,我把我在京城的居所已经告诉他们了,等他们的伤势复原后如果想来找你,会到京城来与你汇合的!”
杨天朗听司徒空已然安排妥当,倒也没了后顾之忧。而此时对于自己应该去哪、该去做些什么也没有打算,只得跟随这司徒空往京城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大悲寺迦叶一行人沿着这后山脚下一直向前走着,途中路过几个村庄,有位老者还认得这些上山的和尚,便向这迦叶问道,
“大师,你们终于下山了,我记得你们上山之时还有几百号人呢,怎么此时只剩你们七八个人了?”
迦叶此刻没有心情与这山民聊这些事情,便敷衍地说道,
“呃,我们是从后山下来的,在山脚下就已经分开了,大部分人是从另一个方向离开的,我们要往东南方向去,所以往这边走的人数不多!”
迦叶说完就想带着众人离开,那老者又问道,
“不知给你们当向导的那位孟宝山有没有下得山来啊?我不让这小子去,可这小子偏要去,不知…”
一行人听到此话全都转过身来齐齐地望着这位老者,把这位吓了一跳,说道,
“怎,怎么了?诸位大师,你们,你们为何都这副表情?难道宝山那小子死在了山上?”
迦叶并未回答这老者的问题,快步走上前来问道,
“那孟宝山当真是本地的山民吗?是在这山里长大的吗?”
那老者不明白迦叶为何会有此一问,回道,
“那是当然,这孟宝山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宝山从小跟他爹上山采药,后来他爹失足坠崖身亡,后来他娘又重病去世,只剩下他一人继续靠采药为生。
这孩子命苦啊!他们家就剩他这一根独苗,还非要去这神农山上当什么向导,虽然能多挣些钱,可他也得有命花啊。这神农山上凶险万分,自古以来就有各种可怕的传说存在,至今无法证实是真是假…”
这老者喋喋不休地讲述着孟宝山的身世。这大悲寺的几位罗汉尊者却都是满脸疑惑的表情。迦叶对那住持妙音说道,
“我以为这孟宝山的身份是伪造出来的,没想到还确有其人。按这老者所说,这孟宝山从小是在这山下长大的,根本不可能有如此之高的武功,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嗯,也有可能是这人将真正的孟宝山杀掉,然后伪装成孟宝山混入我们队伍之中的。”
那迦叶又和这老者将孟宝山的模样仔细对了一遍,确认死在石室中的孟宝山的模样与这老者口中所描述的孟宝山是一模一样的。
迦叶回头又对妙音说道,
“我曾经仔细看过那孟宝山的尸体,确定这孟宝山的脸上并没有人皮面具。那这就奇怪了,一个不懂武功的普通山民为何会突然变成内功如此深厚的武林高手呢?”
妙音在沉思之中,一旁的宝莲尊者也上来插了句嘴,
“这孟宝山口中时常以“凡人”来称呼我们,这让我觉得有些奇怪,我们是凡人,那他是什么人?是仙是佛还是鬼啊?”
妙音经这宝莲尊者提醒也觉得奇怪,
“不错,这孟宝山与我对敌之时确实经常用“凡人”来称呼我,这件事看来是有些蹊跷。像孟宝山这种内功极其深厚之人恐怕在整个武林之中也找不出几个来,等回到大悲寺之时,我便修书与菩提寺,向几位师尊询问一下是否知道武林之中还有此等强人存在!”
几人没有分析出什么结论,便告知那老者孟宝山确实已在山上身亡,众人已经将其安葬。而后一行人再次上路,大概走了半个月的时间,这才返回了大悲寺中。
刚刚返回大悲寺,又有不好的消息传来。留守寺中的惠岸尊者押着那梵音护法来见住持妙音。只见这惠安尊者一把将这梵音护法推倒在地,对妙音说道,
“住持,这梵音护法趁着住持及几位罗汉尊者离寺之际,竟然伙同那海佛寺无念前来我寺珍宝阁中盗取经卷与武功典籍。待我知道此事开始盘查之时,那无念居然已经逃出海佛寺不知去向了,而这梵音却一直是一副死不认账的态度。
直到根据那珍宝阁中的脚印对比才证实这梵音确实曾到过那珍宝阁中,梵音护法见证据确凿无法辩驳,这才肯低头认罪。如今住持和几位尊者归来,我特将这梵音护法押来交给住持审问!”
那妙音听完眉头一皱,问道,
“被盗走的是什么武功典籍?”
“回住持,那无念盗走了一本《五龙经》和那迦叶尊者修炼的武学典籍《擒龙功》,那《五龙经》是当年由菩提寺赠与的,据传是当年玄奘大师从天竺取回的经书,珍贵无比,不想居然被这二人合谋盗走,还请住持严惩这梵音护法!”
“哦,《五龙经》,《擒龙功》。嗯,这无念是何人?他怎么会突然要到我珍宝阁中盗取武学典籍呢?”
迦叶这时出列说道,
“回住持,这无念乃是海佛寺的武僧,论根骨和资质修为,在我佛门这年轻一辈之中都属于佼佼者,极有希望晋升至我寺的护法之职。
这无念虽然根骨极佳,武功不俗,但却年轻气盛,不服管教,上次居然背着我与那梵音护法二人一同去找寻大闹青云庄的几个孩子报私仇。
不想没有将那几个孩子擒住,反而被一位戴着面具的高人弄瞎了一只眼睛,回来之后被我好一顿训斥,并告知短时间内不会将他纳入护法一职的考虑范围。可能这无念便由此心生怨恨,这才伙同那梵音护法前来寺中盗取武功典籍。”
妙音听迦叶一番解释这才明白,又向那梵音护法问道,
“梵音,你身为我大悲寺护法,不思护寺守经,居然监守自盗,竟与那无念合谋盗取我寺的经文与武功典籍,难道你对我大悲寺的戒律法规都视若无物吗?你为了一个小小的无念竟不惜犯下如此大错,真是好大的胆子,快说,为何要助那无念来我珍宝阁盗取经书,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那无念握在手中?!”
妙音一句话便说到了点子上,那梵音护法此时跪在台下颤颤巍巍地说道,
“住持真是法眼如炬,弟子,弟子确实有些失职之事被那无念知道了,他也时常拿着这些把柄来要挟弟子,去寺中珍宝阁盗取武功典籍也是他的主意,弟子是被逼无奈才服从于他的!”
这时迦叶又在一旁问道,
“你有何把柄被那无念握在手中,快说!”
“回尊者,你还记得当初大闹青云庄后拿着炎魔刀逃跑的那个小子吗?当时我和无念、无闻二人一同前去追赶那小子,本来已经将那炎魔刀抢了回来,我便提议说先不管那逃跑的小子,我们三个带着炎魔刀先回来,可无念非要去找那小子报仇,就让我拿着炎魔刀先回来复命。
可是我拿着炎魔刀在客栈里住了一晚上,那炎魔刀居然凭空消失了,我怕此事被寺中知道后再受责罚,所以不敢将此事说出,只将此事告诉了无念,那无念便时常拿着此事要挟于我,我,我也是实属无奈啊!”
迦叶听到此事后也立时大怒,冲着这梵音喝道,
“当初发生如此大事你为何不告知与我?若是回寺告知与我,兴许还有补救的可能,我念你们为寺立功心切,也不至于过多责罚与你!可你却一错再错,以至于造成如今无法挽回的损失,不严惩与你,我佛法森严何在?来人啊,将这梵音护法押至戒律院,杖责五十,废去武功,逐出寺院!”
那梵音护法一听这责罚如此严重,当时吓得瘫倒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