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了两个月,临渊在村子里醉生梦死,整日以酒度日。
白昼躲在酒馆饮酒,夜晚流落街头捧着符石傻笑。
寺柒不知来寻了他多少次,都被他强硬的推开,骂走。
又一日,莫云天来了。
他将瘫坐在地上的临渊一把扛起,说道:“怎么,就如此颓废了?”
临渊眯着眼,神智有些不清醒。
“干嘛?师父!让我喝!”临渊的手里还提着一坛酒,莫云天一拍,将酒坛打落。
“不想恢复伤势了?你的那些弟兄可都还在等你回去!”莫云天扛着临渊就往山上走去。
村民见了莫云天,都与他打招呼,莫云天也以笑回之。
“回去?我这个样子,还回去做什么?”临渊醉意朦胧。
“在大局面前,你应该晓得如何选择!”莫云天扛着白发就往寺庙奔去:“本以为你自己会想通,唉!”
“我不去!我不去!师父!”临渊挣扎着,却又无可奈何。
“如今浩瀚,只有你可以改变这状况,你不可以如此消沉!”莫云天强行把临渊往寺庙内一扔,临渊重重的摔在地上。
临渊挣扎着爬起,还想要出门。
“唉!”莫云天叹口气,拍了一下临渊的后颈,临渊双眼一白,便昏死过去。
“莫大哥!”寺柒从正堂行出,望着躺在地上的临渊,忙跑过去将临渊扶起,令他的头搭在自己双腿上,寺柒的双腿肌如凝脂,纤瘦细长。
寺柒比莫云天的年纪小了何止三十岁,却只是叫他一声大哥。
“劳烦你了,寺柒姑娘。”莫云天说完,寺柒便将临渊抱起,往正厅行去,随后将大门关上。
在厅外的莫云天,望向星空,掐指一算,又喃喃自语,长长舒了一口气笑道:“五个月,比琼斯啊比琼斯,你竟然能花如此多心思来找渊儿!”
原来,临渊这昏昏沉沉的两个月,帝都正举兵到处搜寻他的下落。而莫云天特意没让临渊太早修复好伤口,也旨在保护他。
如今搜寻时期已过,莫云天便下山寻临渊,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得将临渊的伤势医好。
。。。。。
寺庙内,寺柒正对着临渊将他的上衣解开褪下。花衣裳脱去,露出临渊结实的臂膀与上半身。
临渊的肌肤如少女般白里透红,甚至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经过心脏处,有一道斜着的一尺三寸长的伤疤,将临渊的身体分成上下两部分。
“哇!”寺柒不免得抚摸着那一道刀疤,刀疤呈环,将临渊的身体围绕一圈。
“要是当初你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就好了。”寺柒抿着嘴唇,轻轻舒了一下身子。
金色的光芒从寺柒体内四散开,佛光将正厅照耀。此时的寺柒,神情严肃,看上去竟然无比圣洁。
如此的佛光,与寺柒妩媚娇柔的容貌,多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寺柒将手搭在临渊的胸口,佛力聚集,往临渊的心脏蔓延而去。
佛力无比的轻柔,十分温暖,那伤疤触之便即刻消退。
待得寺柒的纤纤玉指在临渊的身上绕过一周,那一圈疤痕已经消失不见。
“嗯!这样看上去漂亮多了嘛!”寺柒又笑道,身体如蛇般蜿蜒转到临渊身后趴在临渊背上。
玉指划过胸膛,寺柒不禁吞了吞口水。
“接下来,就是体内的修复了。”寺柒媚然一笑,巧嘴微张,吐出三片绿色圆叶。
叶片仅有指甲盖大小,寺柒右手捻作兰花指,三片叶分别落在小拇指、无名指与食指尖上。
又听一声轻喝,三片圆叶骤然的升起虚火,转眼便燃烧起来。
三指轻弹,将三片树叶射向临渊胸口。圆叶附着在临渊的皮肤上,下一瞬,竟消失不见,仿佛融入临渊胸口。
“额!啊!”临渊惨叫一声,醒了过来。
寺柒双手搭在临渊肩上,临渊竟动弹不得。
“醒了?”寺柒笑起来的样子格外动人,令临渊心神阵恍惚。
“嘘~~不要说话!”寺柒的手指修长,见临渊想说话,便将食指轻轻的比在临渊唇前说了一声。
临渊还想挣扎,却被寺柒一把按住,面色通红的说道:“现在,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别这样!”临渊叹道,别过头有意的不看寺柒的双眸。
寺柒的眼睛很清澈,空灵又纯洁,临渊却不敢望。
厅外的莫云天,早已去了山上。寺庙中的和尚,也站在外头嘴里念着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非礼勿亲。
“别这样?哪样呀?”寺柒靠近临渊的面庞,吐气如兰,清晰的呼吸声都能轻易听到。
临渊面色通红,呼吸都已不畅快,喘息声一阵强过一阵,临渊定了定神,将双目紧闭。
“咯咯咯!”寺柒见临渊如此,笑得合不拢嘴,将嘴凑到临渊耳边,轻声道:“怎么?不是恨我吗?”
临渊默然,呼吸却越来越急促,耳根都已红遍。
寺柒见临渊久久不回应,娇嗔一声:“哼!算你狠!”
临渊这才放下心,正欲说话,却不料唇间已是一片湿润。
寺柒抱着临渊的头,狠狠的亲了上去。
久违的舒适感,从唇齿之间直上大脑,令得临渊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只知双手不自觉的往前方搂去,将柔弱无骨的身体拥在怀里。
。。。。。。
鸡鸣声起,大厅内,只有寺柒一人躺在草席上,身上盖着一席花衣裳。
草屋内,临渊面色红润,全身已起了一层寒霜。
“冰之界力恢复了!不错!”屋外的莫云天笑道:“好小子,不愧是我徒弟!”
“师父!”临渊穿着一件布衣,从屋内行出,微光照在临渊身上,临渊竟没感到半分不适。
“不错!不错!”莫云天放声大笑说道:“接下来,只需要将临力补充,你的实力立马就能够恢复到巅峰。”
临渊感受着体内充沛浓郁的冰之界力,举手投足之间,一股股寒意涌动,所过之处,草地上都铺了一层霜。
“去与寺柒姑娘道声谢吧。”莫云天从袖口掏出一支白色的玉箫,示意临渊去送给寺柒。
临渊确是摇摇头:“师父,拜托您替我道谢吧。”
说完,临渊又化作了离的模样,只是头发却是白色:“师父,我先走了。”
说完,一匹独角马便被离唤出,乘上马背,朝着云际而去。
不远处的悬崖边上,一位女子穿着一席花衣裳,默默地注视着空中的离。女子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不失那一分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