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嗷嗷嗷……”
“败了!败了!”
壕沟前方的战场上,青铜火炮和床子弩的齐射声音,受惊的战象叫喊的声音,还有雇佣兵们的呼喊声音,汇集成了山呼海啸一般的声浪,仓惶喧嚣之极,
布满了大半个空地,数量八千的联军官兵,正在陷入惶恐和崩溃当中。而在他们的对面,蒙古人正在进攻。
就在“黄金团”的装甲战象冲锋到距离对面的阵地不到二百米的时候,一直隐忍不发的青铜火炮和床子弩开始射击。
床子弩的目标是步兵,它们射出的弩箭带着乌光击穿人群,击碎盾牌,连续将三四人射穿钉在一起,造成一片恐慌。
“黄金团”的十二头装甲战象被青铜火炮的一顿猛击后,当场就倒下七头,铸铁弹丸在火药的加持下,击穿了战象身上的双层铁甲,有的战象头骨直接被击穿,哼都没哼一声,就带着白的脑浆红的鲜血倒地,有的战象前胸没打出碗大的血洞,血像喷泉一样涌出,中间还夹杂着打碎的内脏器官,战象哀鸣着轰然倒地,激起好一阵灰尘。
剩下的几头战象吓疯了,调头就跑。
其实战象发疯的事情在战场上经常发生,所以操纵战象的象夫都随着带着可以把战象的脑壳砸碎的铁锤。一旦战象失控,就马上杀掉!
可问题是蒙古人安排一部分神臂弓手专门对付大象背上的象夫,尽管这些象夫身上也穿着铁甲,还是被神臂弓射个对穿。结果剩下的几头失去控制的装甲战象调头转身,发了疯一样踩着雇佣兵的身体四处乱跑,将联军的进攻队伍冲的七零八落。
一些联军士兵在军官的命令下企图杀死发狂受惊的战象,但弓箭射不穿战象的双层铁甲,长枪也刺不穿,刺象腿的话,难度大了点只能无奈的看着战象继续横冲直撞
而蒙古人则马上抓住了战机,跟着战象发起了冲击。
在青铜火炮,床子弩的又一次轰鸣过后,陷入混乱的联军队伍又被削弱了一层,而联军弓箭手们却毫无办法,因为射程不够。
二千名披着冷锻扎甲,持着盾牌、长柄斧头,铁锤的重步兵越出阵地,在远程兵器的支援下,向着混乱的联军发动冲击,进攻的八千联军士兵,一触即溃!他们丢下手中的武器,脱下身穿的铠甲,用比出击时更快的速度仓惶逃回了营地。
联军的这次进攻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皮埃罗爵士和其他军官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进攻的部队稀里哗啦的的逃了回来。
数千名联军士兵争先恐后逃跑,在他们身后大宋重步兵和古拉姆步兵追赶着他们,不时将落单掉队的雇佣兵砍死。
大部分联军士兵都逃入了营地,营地的弓箭手开始向进入射程的蒙古重步兵们发射利箭。重步兵用手中的盾牌挡住利箭,将被追上的联军统统杀掉之后,不宵的退出了弓箭的射程。
联军士兵在木桩墙后,眼巴巴的看着远处蒙古人打扫战场,却不敢出来,因为一队队蒙古骑兵不时的在远处兜来兜去。
到了下午,蒙古人将这几天杀死的联军步兵的头颅都砍了下来,扎在长矛上,在联军营地外摆成了一圈,仔细数的话,足有三千多首。那情形实在是涩人,让人头皮发麻。
在那些长大了嘴,满脸血污,眼睛正被乌鸦啄食的头颅的注视下,联军的士气降到了冰点。
到了夜里,开始有零星的雇佣兵偷偷溜出营地,朝着蒙古人故意留下的生路逃去。
联军中央大帐里,联军的军官们又一次举行了军事会议
皮埃罗爵士呆坐在座位上,一边嘟啷着“野蛮人,野蛮人”一边拼命的往自己的嘴里灌着葡萄酒来麻醉自己,他被下午的人头吓坏了。
雇佣兵的指挥官们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野战明显是打不过,固守待援的话,明显不现实,因为联军从蒙古人手中抢回的粮食只够用十天左右了,援军还没到,估计就都饿死了。
投降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这样做的话,对雇佣兵的信誉来说就是一大污点,尤其是还在履行雇佣合约的时刻。
或者可以继续撤退?沿着蒙古人留下的方向跑路?
几个指挥官相互商量了一下,觉得就算是陷阱,但大伙保持紧密队形,相互掩护的话,能很好的抵挡住骑兵冲击的话,还是有很大几率逃出生天。
问题是最好有一只部队断后,掩护大部队撤退,
谁留下?佣兵团的指挥官们全都顾左右而言他。
这个时候,皮埃罗爵士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中午的进攻,雇佣兵们不够勇猛,不听号令,一点点伤亡就逃跑什么的。
于是有人听不下去的讽刺一句:“司令官为什么不把无垢者派出去进攻?那样的话说不定我们已经胜利了!”
“无垢者?”
“无垢者!”佣兵首领们彼此间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