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浩在欧洲一直待到四月初,才结束了欧洲之行,其中有大半时间其实是在德国,is的欧洲分公司处理事情。4月10日飞抵东京,参加《太极旗飘扬》在日本的首映和宣传。同时,徐灿浩还邀请了在美国有过一面之缘,参加《最后的武士》首映时认识的日本知名影星,渡边谦和真田广之。当天的晚宴上又认识了许多日本本土明星,影视歌三线的都有。不过,令他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位,被长泽雅美牵着的,和自己竟然同年,却让人觉得年纪幼小的凌濑遥。雅美叫她阿呆,在徐灿浩眼里,她确实不怎么灵动活泼。很害羞,胆怯的样子,像小孩一样认生,却又正好勾起了徐灿浩想要一逗她的乐趣。结果,宴会有一小半时间,徐灿浩浪费在凌濑遥身上,却没有丝毫进展,估计对方也就记住了他的名字和长相,还有坐实了一个喜欢欺负小女孩儿的名声。
原计划于4月16日乘飞机回美国复学的徐灿浩,却因为一时感性而滞留在日本。起因就是看了一部正热播的老动漫,《棒球英豪》。若说儿时能带给他最多美好回忆的两部日漫动画,除了这一部,那便属《足球小将》了。窝在酒店两天,将整整101集《棒球英豪》动画温习完毕,又高价收集了一整套原版漫画。心情激荡之下,在乘飞机时,就已经开始着手改编这部经典动漫。将童年时,与玩伴一起高呼的甲子园改为虚构的韩国青少年(囊括高中与大学)棒球联赛,青球里。谁也不知道就在这一刻,未来韩国最大的,享负盛名的青年棒球训练基地、俱乐部和场馆就已经在飞机上诞生了蓝图。这个令全国青少年为之逐梦,为之疯狂的大型联赛,就在这里起飞,前往美国大联盟。此举,不仅让徐灿浩日后获得无与伦比的声望,同时,也为青少年在争当艺人的风潮里,看到了另一条辉煌之路。
一直在接受李昂教授远程教学的徐灿浩,在4月底回校办理手续,于5月20日返回韩国,参加22号的盛大成人礼。次日再往美国,参与蕾哈娜的专辑制作。6月受邀迪士尼新作,为《超人总动员》中的巴小飞和酷冰侠配中韩两国语音。7月,随同《太极旗飘扬》剧组开始一星期的上映宣传。直至8月迎来了s.m的第一批遣美练习生,将以金孝渊(去中国进修的行程被取代了)和李赫宰为首的男女共7名练习生丢进百文后,自己便前往佛罗里达海滨度假。
“都什么事儿啊!”徐灿浩戴着墨镜躺在沙滩椅上,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已经完全甩开东莫村和橡皮擦两部电影编剧的他,还是经常接到两剧组打来的询问电话,征求剧本修改意见。现在的他,在剧中只是挂着副编剧的虚衔,再就是出资拍摄的赞助商名头,就是因为手头事太多。
经历了两天不完全的,受骚扰休假后,面色阴郁的徐灿浩回到了纽约。一到百文便先去查看蕾哈娜的灌音录制进程,不过,对12首歌的专辑,历时五个月才录制了6首,徐灿浩相当不满,头一次在众人面前发了火。连带着戴维强尼也在受波及范围内,正因为他推崇的八小时工作制,才让徐灿浩找到了发火的引子。
“你tm以为这是工薪族上班,还是有演员工会罩的好莱坞?!公司一年给你两百万,不是让你来这儿学插花,玩弄骚情的,该死!你tm自己上班有工作制,不代表下面的人就一定要遵守你那该死的民主自由,次奥蛋~去问问公司老员工,我录专辑的时候,谁tm当初不是睡办公室,一天到晚赶工,为的就是跟别人的专辑争时间,争资源。你tn的猪屁股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连在这种争分夺秒的事情上也给我玩儿tmd绅士,滚你md美国自由!”徐灿浩几乎是指着戴维的鼻子在骂,那大个子,油头粉面的执行官此时却泫然欲泣,让人好生厌恶。
“干!”徐灿浩很想给他来一拳,但最终还是冲着办公桌去了,一腿将桌面上的物品全给扫落。“还有你们!蕾哈娜她不懂,你们也未教。贝尔,当初你是跟着杰森的助理,知道我们当初是怎么做事的。告诉我,为什么你现在是主管了,就忘了自己的职责和公司理念?怎么带新人,怎么培养工作精神,怎么为公司着想,节省开支,博取利益,你们当初签的合同都是废纸,我说过的话都是屁话吗!?”徐灿浩抄起一摞文件就朝面前的几人砸去,满室飞舞的纸张,让他暴怒的状态完全展现在公司员工面前。窗外来来往往的人,迅速将所看到的信息传遍公司,并散出几个版本。
“埃伯,你找我?”杰森打量了下一片狼藉的办公室,赔着小心来到徐灿浩身边问道。
“蕾哈娜的事接下来交给你了,让蠢货贝尔跟着,要是还学不会怎么做事,就一起滚蛋!”徐灿浩也没有给杰森好脸色,对于他的小心翼翼更是不屑。又环顾四周,满室的各类花卉,深蹙眉,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把自己的办公室收拾干净,明天之前把述职报告交给我,顺便把手头的事整理出来。”
强尼如遭雷殛,跌坐在沙发上。若是不能让徐灿浩收回成命,他就等着下次董事会召开后,打包行李滚蛋。
“怎么还不回来?”徐灿浩语气有些生硬,给还在德国的黛西挂了电话。
“埃伯,出什么事了?”黛西惶急的问道。
“戴维强尼。”只说了名字,徐灿浩顿了顿,说:“公司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宽…懒散。我们是音乐公司,可以时尚,可以适度的给予自由空间,也可以给这里每个人提供免费的高档咖啡和下午茶。但,我不能接受花费几万刀去请人给墙体涂鸦,无法忍受花几百万请回一个插花艺术家,没办法无视投了快百万的专辑,占着公司资源磨洋工,像强尼换领结一样,一天三次的改行程计划。我不管其他幕僚人员,不管什么狗#屎40工时法案,也不想管强尼这种人为什么可以休小时假,我只要工程组的人能在歌手发专辑期间能有激情,能有责任感,能为公司,为歌手着想就好,双倍?四倍加班工资我也愿意,也付得起!”徐灿浩后面的话不仅是说给黛西的,也是说给跟进办公室的一众公司主要管理人员。
“戴维是叔叔推荐的,我很抱歉。埃伯,是我没能管理好公司,本来这些事都应该是我来做的…可是…,可是我没办法像父亲一样无情,看着他躺在病床上不管不顾,对不起…”听着黛西的不着调的回答,徐灿浩还是明白了。
“你父亲,好不了了吗?”徐灿浩早就知道黛西父亲中风瘫痪的事情,而且这事他也脱不了干系。凤凰当年的一把火,不光让黛西完全摆脱了父亲,同样席卷世界的狂风也给了老莱恩哈德,这个摩恩家族最大的伪君子一记响亮的耳光。
“三年了,父亲清醒的时候,已经开始要求我们为他安乐。这个混蛋,抛下了母亲和哥哥,现在又要…又要抛下我,呜呜…我好心痛,埃伯,你知道吗?”徐灿浩默不作声地听着,又挥挥手让先前自己找来的管理者们出去等候。“我每周只回去一次,都是在争吵中离开。那个混蛋的四个姘头,竟然带了七个孩子来索要遗产,克里斯托夫这个懦夫只会藏在老混蛋和愚妇的脚下作威作福,我实在是忍受不了那样的家,我都放弃了,我什么都不要了,这不就是他们想要的吗?!”歇斯底里的只言片语,还是让徐灿浩顺着自己所了解的情况,理清了这事情的脉络。‘看来,创造了一代辉煌家族的传奇人物就要尘归尘,土归土了。就是不知道这位的遗嘱里,黛西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两人沉默了很久,只有当黛西那边偶尔传出的抽噎声,才让人知道,电话并没有断线。“埃伯,让我送完最后一程,好吗?”黛西哑着嗓子,似在乞求。
“你,不该问我,问你自己就好。”徐灿浩心里在默默地叹气。
又是静默半晌,黛西深吸一口气,复又重重吐出,开口说:“谢谢,我知道你会一直站在我这边的,对吗?”
“我会的。”徐灿浩毫不犹豫地就说出了承诺,不关乎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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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想不到灿浩obba这么给力!”得知了徐灿浩已回公司后,此次练习生领队洪成武室长在去找他时,正巧目睹了那一幕。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几乎整个公司的人员都知道了这件事,这在韩国是不敢想的。索性就没有添油加醋地将自己看到的事件过程,讲给了议论不停的一众练习生。而,金孝渊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徐灿浩太酷了,并把他这霸气威武的一面和这光荣事迹传到了韩国公司。
“好了,大家都继续训练吧。虽然老师每天只教三个小时,从不加班,但你们就更应该抓紧上课的时间,都清楚吗?”洪室长打断了孩子们继续议论下去的话头,大声地宣告事件就此结束。
“nae!”一众练习生回答的相当有底气,大声齐应。
洪成武微笑着点点头,满意地走出此间舞蹈室。心里不无得意地想道:‘还是我们大韩民国的国民守规矩,有凝聚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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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国际机场。金英敏(原本就是海外事业组组长)作为此次美国选秀的总策划,今日将带队回韩。同行的,除了当初的五名本部工作组人员外,还有此次选出的六名优秀签约练习生。
‘两男,四女,不知道有几个能坚持下去…’金英敏和另一位室长站在安检门前,望着这六个孩子与家人道别。“刘室长,催催他们,快登机吧。”金英敏听着机场播报航班的消息,看看手表,对身旁的人交代,自己则率先过了安检。
拉着粉色箱包,留着直烫波波头的胖女孩儿,在一对青年男女的注目下,互相挥手道别。这个女孩儿没有像其他三个女孩子一样哭泣,而是第一个站在刘室长跟前,被引到安检处,准备过关。
“告诉爸爸,我一定会成功的!”那孩子在过检时,忽然转过身对青年男女,用异常坚定的语气喊道。说完后,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拖着行李,拿着机票转身进了登机口。没几秒,又见她用机票挡住侧脸,急慌慌地出来,钻进另一个登机口岸。
“利奥,你说我们这样帮她,到底是做对了还是错了?”长直发的女子皱眉问身边,嘴角正拉扯不停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