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刘建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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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下属门人一一别前往各地之后,刘星总算闲了下来。接下来的几天,陪着自己几个妻子吟风弄月,又或弹琴作画,日子过得好不滋润。而在这期间,刚好下了一场大雪,刘星兴致勃勃的带上她们,披上棉袄到后山打猎。一天下来,尽管疲惫不堪,但是也猎到两只野鸡三只野兔,外加一只獐子.几个女人都非常兴奋,连带着随从丫鬟都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小别胜新婚,不外乎如此!

厢房暗室里,一阵急促的喘气声后,钱婉月露出姣好的胴体温顺第趴在星星的怀里;脸上洋溢着欢愉之后的红润满足感。海盗从里长大的女子,没有那么多礼教拘束;你自己看对眼的男子就千依百顺,在大半个月相处之后,两人终于忍不住偷吃禁果。

平息呼吸之后,钱宛月说道:“相公,在过年之后,你得回岚山,给我上一次婚宴,要不然父亲那里不好说话”

刘温柔回答道:“那是自然,总不能我把他女儿吃了,还不认账?”

这一句调笑之后,两人又开始...

......

第二天一早,吕灵三女等安坐在大堂的座位上,钱婉月从侍女的端着的盘子上拿起茶杯,毕恭毕敬的给三位姐姐一一敬茶,刘星在边上含笑不语。三个老婆对这个新妹妹也不陌生,从带回来那天起,就知道既定的结果了。

钱婉月乖巧的说道:“吕姐姐,顾姐姐,熊姐姐,小妹在给三位姐姐请安!完后还望姐姐照应”。看来,这一年多来没白学这些礼节,比起二年前那个野丫头,钱婉约在为人处世上已经大有改观。

吕灵性格最是温和,自然接过茶杯微笑不语;顾若云则是品完茶之后,娇媚横了刘星一眼说道:“夫君,你可不能欺负咱们钱妹妹。不过,往后真还要收哪个妹子进门?可得给让我们姐妹们先把关”。顾若烟天生有一种大气的气质,平常在家里对外的事情是吕灵拿主意;家里内部的事情,几个姐妹商量之后往往顾若烟拿主意。

刘星只好苦笑应声答应,能不答应吗?这女人的面子一定要给充足,绝不能给她们下了台,要不然这夫妻家庭关系就没法和谐了。

夫妻几个人闲聊了一阵子就开始谈了过年的事情。作为家中的男主,刘星今年又没法在山庄里过年了。在外忙乎了一年,刘星怎么也要回到肥城家里交待一番。就算是科考游学的名义,也不能不回家过年。

她们几个女人聊了一阵之后,刘鑫正色的说道:“今年过年之后,我们家要搬到海外去。未来几年,我大部分的时间在海外”。

对此安排,吕灵早有预感,因为他父亲在四月就已经转道长岛。作为联络人,她知道的事情远比其他二女的多。虽然有点意外,不过顾若烟也隐约知道刘星手下的盘子没那么简单,最近来家到家里拜年贺喜的门人众多,这其中很多人都是经过铁血拼杀过的武将,他们身上的那种特有的煞气很重。

顾若烟最是兰质蕙心,她对刘星说道:“当初在南京城时,妾身就说过,君到哪妾身等也跟到哪;就是天涯海角,我等也相随无悔”。然后调皮的说道:“老百姓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嫁给了你这个猴子,自然是满山跑了”。

熊琳兮却张望着自家的院子有点不舍。松鹤山庄环境清静优雅,这一年多日子里,是她一生中过得最安稳舒适的一段时间。便问道:“夫君,我们去了海外。这是庄园怎么办?”

刘星说道:“此处依旧是我们家的,将来有机会还得回来。这庄园的一切事务,我会安排人打点”。家眷带走,但是后山的几个核心隐秘营地却不会搬,夏德依然代表刘星守在济南一带。

......

在年关将至白雪皑皑的时节,刘星带了几个随从回到了肥城刘家。刚进了刘家大门来的大堂,母亲张氏就带着两个儿媳妇迎了上来。先是一顿唠叨,接着又安慰刘星,今年会试的结果,刘星早在两个月前就安排人寄送家书;自然是虚构的一些细节过程。

高映秀一袭蓝色衣服一副乖媳妇的模样,在张氏的身边协助打理家务。看到刘星回来之后,并没有因为刘星常年不在家而露出埋怨的神色;反而温顺的从刘星手中接过行李,默默的替刘星拂去身上的雪花痕迹。

而自己的嫂子申氏也是对温婉体贴,抱着小侄女在帮母亲查账和备办过年的年货。

父亲刘会这时候不在家里,还在商会忙碌。临近年关,各地的报上账务要核算,合伙的各家族要分红,下面的掌柜伙计要打赏,各方杂事自然是少不了。所以刘星也不奇怪。

在家里陪着母亲和媳妇闲聊了一阵子之后,大哥刘建从门外回来。刘星起身问候:“大哥,好久没见了。这大雪天从哪里回来?”,刘星打量对方身上雪水的痕迹,询问道。

刘建和弟弟寒暄几句后,甚多:“我这一阵子,我在县衙忙乎”。

刘星没听懂意思,试探道:“咱们家又在捐献的钱粮吗?这一路上,在咱们这边没看到有流民出没”。

刘建解释道:“并不是此事,而是我近几个月在县衙学着办公务;算是义务帮庞大人整理文书。前一阵子,何师傅觉得我光读书,可能不利于应用也不了解官场事态变化;从中牵线让我到县衙帮忙。这一阵子,也着实学了不少。

刘星在前一阵子的家书中知道,自己大哥刘建在今年的乡试中已经中第。刘家两兄弟前后中举的事情,已经本地乡里一段佳话。在刘星眼里,大哥的整个人精神面貌已经发生了大变化。过去的那个忠厚的书生气少了很多,言语之间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干练。看来,跟着地方官学打理政务,也让他着实得到了历练。

刘星问道:“县衙的事情,可有什么棘手之处?”。

刘建回复道:“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不外乎是钱粮到户状况,各地刑狱诉讼纠纷。这几年托咱们刘家商会的缴税帮衬,肥城县的钱粮赋税年年递增。这附近的流民们都被各大户招去种植棉花,再加上父亲的棉纺织工坊的大量招工。让流民们和附近各乡的乡亲们都有处谋生。这两年,就是各地的偷盗劫匪都少了很多”。

“听县衙的几个老人说:在天启年间,这衙门的差事可没那么好当。又是洪涝灾害,又是赈济灾民,又是钱粮亏空。说到底呀,天下百姓衣食忧愁,庄稼能得风调雨顺之后,其他一切自然好说;老百姓到底是以食为天”。

刘星心里诧异,刘建原本闷头读书,整天埋在四书五经里头。关于如何让老百姓安家乐业,详细的方法在经书中从未提到过,且从未有这样的描述。最多是有一两句:仓禀足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很明显,刘健的感悟体味到除了书之外,更多的生活实际的应用。看来,这官场的历练得是好事,刘星最担心自己的大哥成为一个书呆子。

这是母亲张氏见自己的大儿媳妇里里外外的,一直忙乎没停的。就招呼她坐下说道:“媳妇,你是有身子的人,别忙伤了身子!这屋里屋外需要张罗的事情多了,让朴人和老妈子她们去办。你和映秀两人安排下去就行了,不要自己亲自动手”。

刘星闻言大感意外,便笑嘻嘻的向大哥和嫂子道喜说道:“恭喜大哥大嫂,我们家第三代又增加了后人了”。

母亲张氏也眉开眼笑,眼下家里日渐富裕,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功名有成;她最关心的就是子嗣后代的事情,她最想要的就是儿孙满堂!

......

到了下午时分,老爹刘会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自己的妹子刘芸。

这丫头性格既不像她大哥,也不像二哥刘星;喜欢好动,经常串到商会去找他爹。说什么帮忙帮他爹打算盘。家里的女红之类的,从不感兴趣。

刘芸的这个习性让张氏非常担忧。封建传统,男主外女主内,这女子四德中,女红丝线就算一德;刘芸不会缝制衣服也不会刺绣,张氏怕她将来找好婆家。

刘星是疼爱刘芸,说道:“娘,这儿孙自有儿孙福,以我们家芸儿的条件,找一户好人家不难。用不着自己做家务”。

张氏很不悦的说道:“你们两个小子,不要把妹妹惯坏了”。

老爹刘会一向性格刻板,对家人严厉。说几句话之后,便让女儿和二个儿媳妇陪着张氏;自己招呼的两个儿子到书房说事。

回到内屋后,刘会先是安慰刘星说道:“你今年才十八,这次没中榜也不要紧,在家用心研读潜心做学问。其他的来日方长。古话说:大巧若拙,大器晚成”。

“最近在家里好好陪陪你媳妇,映秀这个是孩子在家里总是孝顺乖巧;没有你之前担心的那些毛病,不要怠慢人家”。

刘星暗道:如果在家里读书的话,那自己还怎么出去?

便说道:“父亲,儿子今科落榜,痛定思痛之后发现:自己有两个不足,一是阅历不足;二是对会试的破题承题琢磨不够,孩儿需要跟各方同年同窗互相交流。这科考好比练武艺,需要多练题,多练多琢磨才能够熟悉。用几个老前辈的来话来说,唯手熟耳”。

刘会露出疑惑的神情,他自己只是参加过几次县学考试。既没中过秀才更没中过举人,对八股文一事还不如两个儿子,也没太大发言权。便把目光望向刘健。

刘建接过话头说道:“二弟所言有理,这八股源自于读四书五经但又不纯粹像读书。学问做的好,如果临场发挥不当,也难以出类拔萃,从而落榜。何师傅说过会试不比乡试,历年主考出题都极为刁钻生僻;至于殿试,咱们暂且不说,那是天子出题的考试。

听见大哥刘星的话作底子,刘星继续再接再厉胡扯说道:“儿子最迟元宵过后就要出门,好几个学长已经约了儿子前往交流,这每年大考。至少要提前半年分析历届考题。押题一说绝不虚言!所以呀,儿子希望过完年后,还得继续经常出门”。

刘会既不想儿子到处奔波,但又担心耽误了儿子的前程,就说道:“要不,你俩出门的时候一起出去,好歹有个照应”

刘建露出为难的神色,倒不是因为自己是大哥怕被人笑话;而是每个人有自己的一套门路和关系网。刘星有自己的同窗同年,而他也有他自己的同窗同年。

刘星只好耐心的解释起来,胡扯一番才将事情敷衍过去。

......

过年期间,祭祖拜年这些繁文缛节自然不细说,刘星也没有太多心思参合这种杂事。

倒是趁着拜年的时间,到附近的几个乡镇走走亲戚,刘星也体察了一回周边民情变化。不得不说,虽然外面的世界乱糟糟的,但是肥城附近几个县都过的不错,托刘星扇起的蝴蝶翅膀影响,肥城的棉纺织手工业这几年发展飞快,甚至连皮毛加工行业都有了新的变化。这种手工业的发展,带来了大量闲余劳动力就业,促进了局部经济发展。

这其实就是资本主义萌芽,这种新的生产方式阴差阳错之间江南和山东两地生根发芽。如果这种手工业和工业的大量发展,那么,中国人的土地矛盾自为一种新的方式得到缓解,大量无敌的农民进入城镇成为最初的工人阶级。当然,至于日后,新生的资本主义作坊工厂与地主阶级抢劳动力之类的事情,也会必然上演。

只不过,在原本历史上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话,接下来的几年的战争就将会把这一切短暂的繁荣毁灭的一干二净。

剩下的闲暇时间里,刘星呆在家里陪着高映秀。对这个通情达理从不干涉男人私事的老婆,刘星说心里倒是越来越尊敬,二十多天的时间里,就多花时间陪伴她;两人夫妻之间的关系也就越发过得融洽。

对于高音秀的热忱,刘星完全能够理解。古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几天,这媳妇为了怀上身孕,几乎天天黏着自己,隔三差五的还炖了一些养生汤饮。其实,以刘星的身体条件,根本无需这些补品;不过,看在老婆殷勤体贴的份上,刘星也也假装欣喜的享用。

一番闲暇之后,过了上元节元宵十五之后,刘星以到泰安访友的名义向老爹请了十几天的假,就偷偷的出发了。等过了平阴县之后,刘星接过随从手里马匹,策马腾飞向安徽凤阳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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