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诉洪武镇所有的商铺,但凡这位姑娘所买的任何东西,一律免单。”沈英瞳招了招手,吩咐一位下属。
“是,沈公子。”这位下人听令后立刻消失在了人群中。
“汪师叔,你们怎么来了?”曾俞庆听父亲曾浩说过有关汪竹远的事,是故上前套近乎。
“你是?”
“晚辈姓曾名俞庆,家父乃天剑门天龙堂堂主曾浩,多次听家父有提及过您老人家。”
“原来是小浩的儿子,你父亲可比你厉害多了。”汪竹远见曾俞庆身手不咋地,知道这些公子哥仗着父辈有几分名望便终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要是上街撩妹,要么调戏一下良家女子,行为十分放荡。
“是啊,晚辈未得父亲真传,很是惭愧。”曾俞庆听汪竹远的意思,好像对自己不怎么瞧得起,也不必拿自己的热脸搁别人的冷屁股上贴,于是举剑道:“今日承蒙汪师父相助,他日有机会定当登门告谢,暂且告辞!”
“诶,怎么说也是天剑门的朋友,所谓远在他乡皆是客,何不小聚一番。”沈英瞳倒是有意要与这位曾公子结交,遂出言挽留。
“久仰沈公子大名,家父也时常提及您,有时候常告诫我们说,你若是有沈公子的三分头脑,就算武艺不济,也可得一生荣华。”
“呵,有吗?”沈英瞳笑了笑,“这洪武镇除了出售一些神兵宝器之外,有一间酒楼倒是很出名,难得朋友相聚,走,咱上那喝几杯去。”说罢,一群人吆五喝六地向那间酒楼走去。
这间酒楼作为洪武镇最豪华的酒楼,装修自然十分体面,不说别的,单说那些迎宾的服务员其颜值就颇高。一行众人包了几个雅间,两位夜姑娘、秦峰、龙新荣、曾俞庆及沈英瞳为一桌,汪竹远及其他天剑门的弟子为一桌,其余下人为第三桌。
这曾公子虽然武艺不济,但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物,结交一道很是拿手,席间和沈英瞳相谈甚欢,秦峰由于自山沟沟里出生,没见过什么世面,完全插不上一句话,或默默地吃着饭,或竖耳听他们一些豪华奢侈话题,显得十分土气。
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沈英瞳请曾俞庆吃饭是假,向其打听蒋梦涵的事才是真,酒过三巡,沈英瞳抚了抚挺起的大肚子,笑着曾俞庆的肩膀道:“这酒虽然好喝,但也撑肚子,走,小庆,陪我去一趟茅房。”
“好的,正好我也有些不舒服。”曾俞庆一听立即会意,装作一副喝大了的模样,同沈英瞳一起搀扶着走向茅房。
“这两人搞什么鬼,上个厕所也一起?”夜含香白了他们一眼,没好气道。
“我也想知道他们到底搞什么鬼。”秦峰对他们倒很是好奇,假装一副肚子疼的模样,说道:“大概是酒喝混了,我肚子一阵难受,不行,我也要到厕所去。”
秦峰一边说着,一边抚着自己的肚子朝厕所奔去。他来到厕所,听到隔板里沈英瞳与曾俞庆的对话,遂在另一间隔板里蹲了下来。
“我说小庆啊,看得出来,你对那位姑娘很是喜欢了。”
“唉,光喜欢有个屁用,人家哪看得上我。”曾俞庆叹了口气。
“此话怎讲?俞庆小弟一表人才,家父又是天龙堂堂主,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模样有模样,要金钱有金钱,只消你勾勾手,天下哪个姑娘不各你投怀送抱?”
“沈公子说笑了,你说的这些同您比起来,用一句比较糙的话,我简直连牛粪都不如。”
“俞庆小弟何必妄自菲薄。”
“不是我妄自菲薄,沈公子有所不知,这蒋姑娘的眼光高得很。她不但貌美若仙,那一身修为,更是让人望尘莫及,天下的男子哪个不为其动心?再好的男子,也只能任她挑选,像我们这些,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原来是这样了。”沈英瞳点了点头,“那你都知道她喜欢些什么不?”
“说来惭愧,这姑娘虽然很是漂亮,但脾气却有些古怪,常有出人意料之举,很难把握她到底有何癖好。沈公子这又是请我吃饭,又是请我拉屎的,该不会只是为了打听一下这位姑娘吧?”
“俞庆小弟,看你这话说得,跟你拉的屎一样臭。”
“哈哈哈。”曾俞庆笑了笑,又说道:“其实这也没什么,作为一个生理和心理都健康的男人,哪个见了漂亮的姑娘不动心的?更闻沈公子风流倜傥,猎艳无数,像蒋姑娘这样的大美人儿,沈公子有些心痒难耐,这也在所难免。”
“呵呵,你比你爹都了解我。”沈英瞳笑了笑,说道:“到时候我要是把这位蒋姑娘给泡到手,你心里可别不舒服啊。”
“怎么会呢?蒋姑娘是大众情人,谁能拿下他,那真是有着天大的本事,我钦佩还来不及又怎会不舒服?”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沈英瞳点了点头,“我拉完了,你慢慢享用。”
“享用个毛!”曾俞庆笑骂道说道,“你要是哪天把蒋姑娘给弄到手了,给我传授一下经验,再碰到这样的姑娘,我也有个套路。”
“行,没问题。”沈英瞳提起裤子,洗过手便又来到了雅间。
“这两个家伙,我倒是搞什么鬼了,原来到厕所是为了谈论泡妞之道,我也是醉了。”秦峰一听,顿时乐了,不过听曾俞庆说这位蒋姑娘脾气有些古怪,他不禁皱了皱眉,思忖着该如何行动好赶在沈英瞳之前将蒋梦涵给拿下。
听沈英瞳走了,秦峰这才将一泡憋了良久的尿给撒了出来,射成一滩,他望了望尿液照出的自己,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撒泡尿照了下自己,长这副鬼样,要钱没钱,要模样没模样,还想跟沈英瞳一比来追人家天仙,你也太有点不自量力了。”
待秦峰提起裤子站起来时,直觉双脚一阵麻木:“妈的,蹲了许久,腿都麻木了。”他迈脚一步,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要不是他手疾扶住一栏杆,只怕一不小心便摔到了粪池中。
这来回走了几下,这才缓过劲来,待他回到雅间时,众人也吃得差不多了。唯沈英瞳与曾俞庆这两个公子哥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状。也难怪,有钱人的爱好大抵相同,他们开始追求各种刺激的享受时,穷人们说不定还在为一日三餐而发愁了。所以秦峰听着他们的话,感觉有些格格不入。
由于秦峰正对着门坐,从门缝中正好看到一貌美的姑娘走过,他眼前一旁,此人不是蒋梦涵更是何人?沈英瞳虽然没有见过,但却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说道:“这香味如此熟悉,只怕是那位蒋姑娘的,我且去看看。
“真他妈狗鼻子啊,这到底是经历了多少个女人才修炼到如此境界了。”秦峰对其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有股自认服输的味道。
“人生何处不相逢,我道这位貌美的姑娘是谁,果然是蒋姑娘你了。”沈英瞳从后面喊道。
“沈公子,你也在这里?”江晓婉见沈英瞳在这里,顿时喜出望外。
“有什么好惊奇的,我是冲着他来的。”蒋梦涵突然说道。
“什么,姑娘是冲着我来的?”沈英瞳一听,顿时心花怒放。
“之前我还好奇为何我们购得几柄宝剑没有一个店铺肯收我们的钱,仔细想想除了这位沈公子在这里说话有着分量外何人能够办得到?”
“姑娘见到了,蒋姑娘能来到我洪武县已是本人无上之荣幸,理应有姑娘挑选几件合适的兵刃,应该的,应该的!”
“那好吧,这剑,我先收下,不过你若想通过这一招来收买我们,呵,那就不必了。”
“怎么会呢?好,咱不多说,既然来了,理应由我作东,来,再开一雅间。”沈英瞳说着,又吩咐伙计再开了一间上好的雅间。
“姐姐,我说吧,这狗改不了****,见着漂亮的女人,一心就想往人家身上扑,这种人,你为他值得吗?”夜含香见沈英瞳那一副****的表情,真为姐姐感到屈辱。
“呵,你若爱一个人,看重一段感情,你又何必在乎它值与不值?”夜含韵的嘴角泛起一阵苦涩,“不过,我也想明白了,有些感情强求不了,有些人强留也留不下来。明天我就同你一起回夜国。”
“姐,你真想通了?早就该这么想了。”夜含香一听姐姐要回夜国,高兴得一口酒水差点喷出来。
“夜姑娘,你们要走了吗?”秦峰一听,感觉有些遗憾与伤感。虽然他与这两位姐妹相识不久,但此时突然说要离去,心里倒有一丝难过。
“怎么,舍不得吗?你若求我,说不定我会留下来喔?”夜含香笑着说道。
“呵呵,这个嘛,你告诉我,怎么个求法?”秦峰听夜含香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精神,反正自己若是追蒋梦涵那无异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不如将夜含香的芳心给俘获,这倒显得更加现实。
“那就自己琢磨去啰。喂,我随便开个玩笑的,你可别太当真啊!”夜含香见秦峰一脸严肃,遂笑着说道。
“当不当真,就看值不值得。”秦峰淡淡一笑,竟真的开始思索着该如何把这位含香姑娘给挽留下来。
话说这沈英瞳不愧是情场上的老手,同紫月门的这几位弟子坐于一桌,不时讲出几个笑话逗得她们咯咯直笑,尤其是那位叫江晓涵,那就笑得个花枝乱颤。两只水汪汪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沈英瞳,被其英俊的轮廓,深邃的眼眸深深吸引。
沈英瞳谈吐极尽之幽默无非是为了引起这位蒋梦涵姑娘的注意,哪知蒋姑娘一笑也不笑,甚至都不看沈英瞳一眼,令其十分沮丧。
“沈英瞳的这双眼睛,果真有些邪气了。”蒋梦涵心里暗想着,“这个人,真不愧是老狐狸了。”
“既然同大家聊得这么愉快,这样吧,我同大家玩个游戏如何?”沈英瞳突然提议道。
“沈公子有什么好玩的,快说来听听。”江晓婉第一个拍手赞成。
“这妞虽然有些傻里傻气,倒也蛮配合。有这样的活宝,气氛倒不显尴尬。”沈英瞳见自己每次说话,这位叫江晓婉的姑娘显得十分兴奋,只怕对自己早已倾倒。
“这个游戏是这样的,我与众姑娘中的任何一人正视而望,如果谁先脸红,就算认输,自罚一杯,如何?”沈英瞳手持一盏琥珀色的酒水,笑盈盈地望着蒋梦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