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位置上,林夕带着淡淡笑意望向众人,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但更多的心神,却是在那来了又离开的孟奇身上。
地牢,是孟奇此去的目的地。
而牢中的人,则是尤同光,也是十二相神中的:子鼠!
嗡。
不久后,腕表轻颤,一行行字迹,徐徐浮现:
“混入十二相神失败。”
“调查清楚了十二相神的秘密。”
“支线任务判定完成,奖励一百五十善功。”
“支线任务二触发,杀死子鼠,奖励六十善功,杀死辰龙,奖励一百二十善功。”
“段向非就是雪神宫的人吧,哈哈..”林夕心底一阵大笑,抬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很是期待孟奇的反应。
地牢中。
孟奇望向来人,眼睛眯了起来:“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但林夕又不曾告诉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段向非背负双手,气质悠然,哪怕已经落入了甬道陷阱,也不显慌乱,微笑开口道:“事关犬子之命,老朽不太放心,只好一路跟随申猴先生你,想不到你居然是假的。”
“假不代表不能办事。”
孟奇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来,杀了寒使之人就是闲隐先生你了?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杀他们灭口?”
“很简单。”甬道入口传来一道清雅的声音,素衣素袍、头扎木簪的崔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立在了那里,这正是段向非没有急速倒退,脱离甬道的原因。
崔栩手中握剑,表情冷峻,眼神淡然:“因为他是雪神宫当代宫主。”
孟奇抚掌道:“难怪,难怪!闲隐先生好神奇的幻形大法,竟然能让贫僧一路被缀着却毫无所觉,。”
“雕虫小技,徒然君笑,林夕可是早就发现了我。”段向非没有否认:“我之所以杀掉寒使他们,是因为崔老鬼就在附近,若是被他抓住寒使等人,知道了给你说的内容,就会确认我的身份,而林夕我又奈何不了他,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继续行事”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崔栩:“崔老鬼,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崔栩也不急着动手,冷冷道:“调查明诚失踪之事时,所有线索都指向雪神宫,你却不太热衷,草草调查后就借口父子关系不睦而离去,别人或许会信,却瞒不过我。”
段向非苦笑道:“对啊,只有雪神宫实际的主人才能确认并非雪神宫动的手。我还以为是明诚熬不住苦刑,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你。”
孟奇默默的看着两人谈论,心中的疑惑,也渐渐清楚,同时也对林夕一阵吐槽。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猴子,被蒙在鼓里,早就看清的林夕,却依旧顺着自己的意思去帮忙。
“看来真的只是来散心的。”想到这,孟奇无奈的一叹。
不过,孟奇也不去纠结这些,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报酬上去:“我的任务完成了,闲隐先生,报酬呢?”
话音一落,冰窖内寒气翻腾,再次凝结出文字:
“找到段明诚,主线任务完成,奖励一百五十善功。”
“身处战斗之中,无法回归,脱离后半个时辰内可随时选择回归。”
孟奇略微一愣,本想通过主神立即回归来着,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到手的秘籍,可不想这么就放弃。
想到这里,他浑身战意沸腾,握着戒刀的手愈发用力。
“真定法师,你觉得我会准备报酬吗?”段向非好笑地回答。
孟奇眼神一冷,忽然又露出一口白牙:“其实你之前许诺的报酬,我都不想要了,我只要幻形大法,崔城主将你困在这里说那么多,恐怕也是想要这个。”
崔栩略微愕然,旋即平淡:“段兄,复述一遍幻形大法和有关人神界限的秘密吧,不要耍花样,你应该很清楚,以我对精神秘藏的了解,不难判断出真假,如果你配合,到时候你死明诚活,否则两个一起死。”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这些?”段向非沉吟了一下。
崔栩的目光越过段向非和孟奇,望向冰窖内的棺材,神色变得柔和:“修为越深,我越相信人神界限的存在,而关键就在精神秘藏,若能得到幻形大法,加深眉心祖窍的修炼,当能一举打破人神界限,破空飞升,到时候,呼风唤雨,起死回生,不在话下。”
“唉,你倒是用情至深。”段向非一叹。
崔栩收回目光:“你可以不说,反正藏宝图在我手上,到时候一样能得到。”
段向非一叹,沉吟后,开始复述了起来,孟奇眼睛微微眯起,细细听着,这最为高深的秘籍,完全不是那些普通秘籍可以比拟的,有了幻形大法,往后的修行,当会容易很多。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段向非在口述时,身形陡然暴起,双掌,泛青,身形缥缈,扑向了两人。
与孟奇想比,崔栩最先回过神来,旋即脚下用力一踩。
咔,咔!
甬道左右顿时有孔洞显露,一支支强弩电射而出,风声呼啸,箭雨如瀑,让人避无可避,挡得了一边,挡不住全部。
段向非身形如影,奇怪扭曲,在强弩箭雨中闪转腾挪,躲过了不少,可惜强弩实在太多,实在太密,他还是不断被洞穿,鲜血泊泊流出。
孟奇虽然和段向非隔开,但崔栩踩的是全部发动的机括,因此那一支支强弩同样从两面疯狂袭来。
这种时候,孟奇没有依仗神行百变,而是将身一团,缩成圆球,双手分别护住后脑等罩门。
嗖,嗖,嗖!
一支支强弩射在了孟奇身上,哪怕暗金流转,依然贯穿了过去,将孟奇插得像只刺猬。
“先天罡气!”
蓦然,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是一个半透明的光球出现,将射来的弩箭阻拦在外,被绞的粉碎。
“小和尚,你这贪心的毛病可是要改上一改,都都成了一只刺猬!”林夕撑着先天罡气,笑眯眯的看向缩成一团的孟奇。
“还不是你害得!”孟奇没好气的瞪了眼林夕,随即开始往外拔着弩箭,鲜血不断流出,疼的他直抽凉气。
“该结束了,玩的也差不多了。”
林夕笑了笑,抬手一握,一柄古朴的长剑凭空浮现,正要上前时,一只血手拉住了他。
“让我来!这该死的两只老狐狸!”
孟奇恨恨的看了两人一眼,手中凭空多出了一个黑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