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结束的太快了,以至于林夕等人在回到蜀山后看到的还是一片乱战,漫天的法术也陨落的各派弟子也是不少。
“师叔,我们不去帮忙吗?”陵越看着空中喋血的场景向林夕担忧的问道。
“不必..”林夕扶起断了一只腿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懒洋洋的看着奋战的各大门派,“你没发现他们实则是将我们挡枪在使?渝州之事,他们必定是将我们算计了进去,不然凭借这番危机,他们怎么可能会拖延这么久。”
陵越几人的眉头皱了皱..
“还有啊,我们在渝州待的时间虽说不长,但也有一会儿,和正既然不相信我们的实力,那为何不让一些门派跟上来并肩作战?”
几人的眉头皱的更加的深了,于是乎渐渐的就形成了林夕懒洋洋的靠在一破椅子上,陵越等人也是默默的站在后面,以一副看戏的姿态的一幕。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自己只是个旁观者。
空中的和正抬手将一妖化的修士拍死后,不经意间扫了眼林夕等人,眉头微微一皱,随后继续面向那些扑来的妖化修士。
和正的实力与紫胤相当,出手间自然也不会这么简单,可怪异的是..无论是和正还是别的各门派,出手间都是一副手下留情的模样,而且隐约的是将一众妖化修士向林夕等人渐渐驱赶过去。
没有强力压迫,而是循序渐进的引进,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随着一众妖化修士的接近,林夕心中渐渐生出恼意,不过还是未动,淡淡的看着这一切。
林夕不动,陵越等人也是按剑不动,只不过眼中却是一片冰冷,那看向各派之间的眼神也不再友好。和正这番姿态的作为,大家都不是眼瞎之人,和正等人将一众妖化修士压过来的动作自然是看在眼中。
“将伞撑开吧,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在妖化修士越来越近时,林夕淡淡开口道。
林夕话落,陵越非常听话的将手中的谪仙伞撑开,冷冷的看着寸寸逼近的妖化修士。
“妖修太过于狡猾,还望天墉城的道友出手相助。”趁着施法的一个空档,和正笑眯眯的对谪仙伞下的林夕说道。
可笑的一幕,林夕报以嗤笑,“妖修并未对我等报以什么敌意,为何要出手呢?”
妖修虽说在寸寸后退时对自己等人也是高度警惕,但却未动手。想必是看出了自己不愿插手,也不想再多上一个敌手,故此这话也占个理由,只是有些牵强罢了。
林夕这毫不犹豫的拒绝让和正的笑容微微一僵,不过随后的笑容更加的灿烂,“道友身为天墉城长老,为何不愿为人间正道出上一份力,难道道友也与这些妖修一般。”
“噢?那本座倒想问问阁下为何针对天墉城,亦或者是本座!”这次林夕没有再以我相称,虽说还是懒散的靠在椅子上,但那主宰过六界的霸气却不由的散发了出来。
熟悉的气息让陵越眼皮一跳,不禁勾起了一丝回忆。
“道友此言何解?”和正依旧是笑眯眯的。
“什么意思你自己知道,本座前来蜀山可不是来参与你们什么破事,只是纯碎散散心而已。”林夕说着身子也正了正,“另外别拿什么大义来压本座,如果过火了话,本座不介意让你们明白什么叫后悔。”
林夕说的很普通但也很霸道,在一番言语下,和正的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道友自己做的什么事难道不清楚?”说到这和正又是一笑,“不过贫道还是不敢赌,此次所为只是想再次证明一番道友的身份罢了。”
“然后就让渝州的人死去近半?”林夕冷笑一声,脸上尽是淡漠,“你们这些人可真是名门正道啊。”
“道友在渝州的那一剑的威势,贫道等人在蜀山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不过还是想要再证实一番,想必道友不会拒绝我等吧?”和正说着抬手一压,庞大的灵压出现,直接将一些不支的妖化修士拍了过来。
威势极大,但林夕却连手的懒得动,任由他们撞在谪仙伞上爆成血雾。
“你是想蜀山除名吗?”和正的一系列行为彻底触怒了林夕,开口间的声音犹如万载寒冰。
和正眼皮跳了跳,没有再动手,而是就这么看着林夕。林夕现在已经是被自己触怒,如果再动手,那么蜀山除名的话极有可能会发生。
不说典籍记载,就凭借渝州那一剑的威势便不是自己等人能接的下。
和正沉默..
那些一同参与进来的各方门派也是沉默,当然那些妖化的修士则在他们沉默间全都灭除。
“本座不想参与你们的各种算计,如若再有下次...”林夕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冷冷的扫视一众沉默的人,不过意思却是都懂了。
林夕起身将谪仙伞收回带着陵越等人腾空而起,在经过和正时微微一顿,“此事错在蜀山,自然会收取一些东西以作警告。”
没头没脑的话让和正眉头更加的紧皱,默默的看着林夕等人远去。
“道长,他是不是他?”说话的是一名宫装妇人,只不过那盘起来的发髻有些散乱。
“是他,不过又与记载不一样。”和正沉声说道:“据天界消息,他于十年前才渡劫达到半步九转金丹,但渝州的那一剑却又超出了人界的极限,不是他目前的修为所能斩出来的。”
“是不是他受伤不得不自封修为与记忆?在前来蜀山的途中,贫道发现他对一切都很是陌生,就连渝州城都不再记得。”这时,之前与林夕同行的胡元缓缓开口。
和正愣了愣,随后是看向锁妖塔所在的位置,“不管是不是忘却前缘,但有些事他必须要给出个交代,不然一切可不是能轻易揭过的。”
没人接话,倒是胡元继而说道:“另外他还问过祝融大神的事,不知他们之间……”
说了一半后,胡元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不过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
“投鼠忌器吗?”和正深吸了口气,目光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