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取龙气!”牧原仰头看了看星斗,在心中计算了一下时辰,“这是一举多得:一来可以炼化魙火,提升我的实力;二来,掏空龙气后势必会让两岸形成压力差,龙气将更多地涌向这边,而‘鲤鱼跃龙门’所能活络的龙气也会大大降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看明经、志天怎么办!”
“这也是你想出来的?”涣若释诧异地问。
“不是,从书上学的!”
“书?什么书?”
“初中的物理课本啊!”牧原笑了笑。
“哎,小师兄,你拿我开玩笑吧,那书我也读过,怎么没看到有什么风水知识啊?”
“风水风水,自然是风和水啦!水往低处流,风往顺处走,这一点你总该知道吧!”牧原解释道,“布置风水,无非是通过改变布局来影响磁场的走向,拆门、围墙、立木,诸多手段还不是为了改变压力差,以此来调整磁场的脉络走向!”
“厉害!”涣若释叹服地说。
“不是厉害,是我穷!”牧原无奈地耸耸肩,“我可不像你,有那么多的典籍可以读,所以只能从一些偏门的知识上去领悟!”
“二伯以前也是这么教你的?”
“嗯!”牧原点点头,“拜在师父门下后,他只给我一幅墨点画,然后让我自己去领悟!”
“看来四煞之中还是二伯厉害啊!”涣若释佩服地说,“他就是一个怪才,用这种奇怪的招数又教出你这么一个怪才!对了,龙气这么多,你怎么吸收啊?即使魙火能够汲取,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吧!”
“没错,不过我朋友却刚刚发现一个秘密!”
“秘密?”
“这玩意!”牧原掏出冥铁在手里抛了抛,“是一个蓄电池!”
“蓄电池?充电用的蓄电池?”牧原突然蹦出来这么一个名词,直接把涣若释弄蒙了。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蓝裕在巷子口躲躲藏藏地站了将近一个小时,可另一头的两个人影却交头接耳地嘀咕个没完没了,等得越久,他就觉得这情况越不对劲儿。蓝裕的本事虽然不大,但江湖经验却很丰富。
“不好!”蓝裕暗叫一声,也顾不得这是在跟踪了,拔腿就往牧原那边追。
距离巷口还有几十米远,一阵清风吹过,那两个人影一晃就消失了。蓝裕恨恨地跺了跺脚,墙根处留下几抹黑色的燃烬,他抹了一下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立刻被那股浓烈的硫磺味呛得直咳嗽。
“师叔,我……把人跟丢了!”蓝裕拿着手机,心里既惭愧又忐忑。
“在哪里?”
“酒吧不远的地方,他们使了一招‘草木皆兵’,因为怕打草惊蛇我没敢跟得太近,所以才……”
“哪个方向?”致行心有不满,直接打断了蓝裕的解释。
“酒吧东北方向!”
“东北方向?是不是朝望天门那边?”
“是,就在……”蓝裕的话没说完,电话就掉线了。
白天一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角稍稍倾斜,打量了致行一眼。致行微微地点了点头,道了声不是后就匆匆离席去了甲板,这个举动让曾少敢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来,别光我一个人喝啊,大家一起举杯!”白天一举起杯子,笑呵呵地劝着酒,“对了,我听说昨天晚上出了一件事,正好和我们要做的生意有点关系,两位知不知道详情啊?”
“是出了一点小事儿!”曾少敢放下杯子的时候看了王凯一眼,“不过我听说已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应该不会卷起什么大风浪了!”
“嗯,那就好啊,局势稳定对商人来说可是首要考虑的因素啊!”白天一说。
“不过……”曾少敢说出两个字后就打住了,他拿起筷子从滚汤中捞出一块鱼肉放到碗碟里,精心地蘸上调料后才放入口中,咀嚼一番,吐出一根根鱼刺,这才漫不经心地说出下面的话,“不过今天沙湖区那边也出了一个案子,虽然不大,但就怕有些人会借题发挥,搅起新的风浪啊!”
“既然曾少说是小案子,那肯定就大不了啦!”王凯拿起酒瓶给曾少敢满了一杯酒,“白总刚刚也说了,太平才有盛世嘛!”
“但有人却不想让这件事情平息!”
“曾少,你是不是听闻了什么?”白天一问。
“凶杀案刚刚发生,就有警力在暗中偷偷调查了!”曾少敢低垂着眼皮说道,“无论是调查的人还是调查的方向都有些奇怪!”
“哦?怎么个奇怪?”
“案子发生在沙湖区,但调查的却是陪南区警方,他们秘密关注的是一个人的行踪!”
“牧原!”王凯一惊。
“王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其实也是我盼望的!”曾少敢叹了口气,“可惜不是,虽然凶案发生时他就在不远的地方,但却有充分不在场的证明!”
“在不远的地方?”白天一把送到嘴边的酒杯又放了回去,“一个人?”
“四个!牧原,龙灵儿,一个叫厉素素的女孩子,还有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此人行踪诡秘,应该刚来陪都不久,还不知道他的底细!”
“曾少,那人的长相你知道吗?”致行走回来,落座时正好听到这个话题。
“一米八左右的个头,身形偏瘦,短发,颧骨有些凸出!”曾少敢回忆了一下,“据说这人姓壬,叫……壬……”
“壬随!”致行脱口而出。
“对,壬随,致行大师也知道此人?”
“壬随只是他的化名,他的原名叫赵壬!”致行看向王凯,“对于这个赵姓,想必王总也知道一二吧!”
王凯握了握拳头,却没有开口。
“赵壬!”白天一点了点头,“看来南疆的事果然是真的!”
“南疆的事白总也听到风声了?”
“当然!”白天一一笑,“和恩人有关的事情我自然也出了一些力,可惜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不但没能留住牧原,反倒是把一些乌合之众撮合到一起了!”
“哼,这笔帐迟早要算!”王凯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王总,我看你还是尽早做准备吧!”白天一说,“即使沙湖区的事不是牧原亲手干的,但肯定也和他脱离不了关系!”
“叮铃铃!”曾少敢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只听了一句,就大惊失色地站了起来,“致行大师,我父亲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