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的士兵们在阵法之中,对上晋国的士兵的时候,战斗力是对方的好几倍。
胡岳的部队本就是战斗力极强的强大部队,晋国部队和他们相比起来,本来就有些战斗力薄弱。
而现在在有阵法加持的情况下,晋国部队想要打赢胡岳的部队,基本上就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而且,此时此刻,他们根本就没有破解胡岳布下的这个阵法的办法。
这个阵法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能力,只是让晋国士兵们战斗的时候,感受到寒冷而已,既不会有什么伤害,又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但问题是,在战斗之中感受到寒冷,并且这寒冷的感觉并不会因为战斗力的持续而有所缓解,反而会因为热血沸腾,而出现加重的情况。
这寒冷并非杀人的利剑,却也是刮骨的钢刀,一点点,一点点的刮去悬崖边上的遇难者死死抱住救命的树木的手臂的手骨,让其缓缓地陷入绝望之中,最后彻彻底底的坠入深渊。
随着战斗的持续,那刺骨的寒风,渐渐的也开始影响到了晋国的那些军官,让他们失去了战斗之中最最重要的反应能力。
反应能力并不是直接消失或是被破坏,而是因为寒冷感而出现了延迟。
如果是平时,这也没有什么。顶多就是让晋国士兵们的动作变慢而已。
可是,这个时候,动作变慢,就意味着一件事,死亡正在向他们走来,并且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场正在继续的死亡献祭。
在战场上,动作变慢,反应变得持盾,最终的下场就只有一个,那便是死。
晋国士兵不想死,晋国军官也不想死,而向晋国宰相这样的高官,自然也是不想死的。
在看到自己的那些有能力上战场来帮自己的子女基本上都被自己没有选择背叛魏国的女儿的带着人亲手斩断了四肢,给抓了起来,晋国宰相不由得微微有些慌了。
因为胡岳会怎么样做不重要,他是一个尸妖,并且还是一个外派议员,未来的政途虽然不算是一片光明,但相比其他外派议员来,也是要平坦一些,也没有那么多的荆棘。他自然也就不可能为了在他看来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事情,而去放弃掉那些。
晋国宰相真真正正想要利用的,事实上是玉桐。
她知道她带着一大帮子子女消失,并且出现在晋国,玉桐和玉婷中的一个,一定会选择签下赎罪远征条例,来到暗影泰拉这边加入到胡岳的部队里来。
以她对胡岳这小子的了解,他是一定会把玉桐或是玉婷带在身边的,所以她故意让自己的其他的子女去和玉桐战斗。
她本以为玉桐在知道了这件事是玉桐等人的父亲们的遗愿时,会毫不犹豫的加入到他们晋国这边来,从而导致胡岳分心,让她有机会一剑刺死胡岳。
结果却没想到,玉桐选择了一条让她无比的失望的路。
如果玉桐乖乖的听话,按照她安排的步骤走的话,胡岳根本就不可能是晋国的对手。
可是现在,玉桐并没有如她所愿的那样走,并且还帮着胡岳把自己的弟弟妹妹们的四肢砍掉,让他们全部都成为了魏国的俘虏。
这可就有问题了。
魏国人万一从这些孩子的脑袋瓜里挖出什么秘密来,她和维克娜戈尔萨贡所有的努力也就全部都白费了。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晋国宰相不得不狠下心来,分出了一部分的法宝,轰向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李玉桐。
这样的举动,有着两个目的。
一个是让胡岳分心,无论胡岳是否去救玉桐,都会因为这件事而分心,从而露出破绽来。
如此,她便有机会一剑刺死胡岳了。
第二个是要将玉桐和那些已经被俘的子女全部轰杀,以掩盖自己维克娜戈尔萨贡女王秘密安排下来的特殊杀招。
这个杀招,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暴露的最终手段,一旦暴露,被魏国人所针对,以后也就再也没有翻盘的可能性了。
所以今天他们是无论如何,都要拼一把了。
而她的计谋也会成功,不但将玉桐轰成了重伤,整只右手都被炸没了,还将那些被俘的子女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同时,这举动和玉桐的惨叫声都引起了胡岳的分心,让她找到机会,一剑刺入了胡岳的脖子里!
“没想到吧?我可不会像你们那些顾及感情!要知道只有胜利者,才有能力谈感情。失败者,只能够乖乖的死去!作为一个胜利者,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的为你们祈祷的!”在嚣张的扔下这些话后,晋国宰相便想要将利剑从胡岳的脖子里拔出,直接斩下胡岳的脑袋。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胡岳突然一把抓住了这件剑型法宝,让晋国宰相无法将其拔出,同时还猛地一挥手中的玉锏,砸在了晋国宰相的身上,将其直接抽飞出去。
因为有着众多的法宝的保护,被这一击抽中的晋国宰相只是单纯的被抽飞出去而已,根本就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反而还能够在半空中一个翻身,用脚稳稳当当的落地。
但在落地的一瞬间,晋国的宰相就十分警惕的看向胡岳那些,因为胡岳此时此刻,正在将直直的插入了他的脖子,插了个对穿的利剑法宝,给拔出了。
每一寸剑身的抽出,都会带出大量的鲜血。
黑色带有腐蚀性的血,从胡岳脖子上的伤口里涌出,流过同样也是漆黑色的妖铠,滴落在地面上,将焦土中的火焰全部都染成了黑色这一恐怖的颜色。
伴随胡岳抓着剑身,强行将利剑法宝从自己的脖子里拔出,胡岳那颤抖着的手,突然法力,将手中的这件法宝给捏成了碎片。
“嘶~哈~嘶~哈~”仅仅是最最普通的呼吸,此时此刻都让胡岳十分的痛苦,痛苦到了喉咙、脖子、脊椎、气管、乃至肺脏全部都像是被火焰炙烤一般,疼痛异常。
但是痛苦并没有让胡岳变得虚弱,即便身体开始因为痛苦而颤抖,可这步伐却并没有停下,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晋国的宰相,手中的玉锏上那些白色微微有些发蓝的雷霆也变成了狂暴不已的金色。
“嘶~哈~”喉咙被破开一个空心的伤口,让胡岳无法言语,可却无法阻止他的力量与决心。
看着一步一步走来,因为呼吸而发出了古怪的嘶吼一般的声音的胡岳,晋国宰相突然恐惧了,因为她的本能告诉他,接下来的这一招,她无论如何都接不下。
所以她立刻就命令晋国的士兵们上前阻止胡岳,而她自己则选择了毫无廉耻的逃跑。
可是那些普普通通的士兵,又哪里会是暴怒不已的胡岳的对手呢?
这些士兵刚刚冲过来,就被一道道从胡岳身上飞出的红色锥刺给扎了个通透,身上的每一滴血,全部都被吸干,被送入到胡岳那些同样被人洞穿的脖子里。
此情此景,自然是让不少的晋国士兵吓得遍体生寒,不敢靠近胡岳。
但即便是这样,胡岳也需要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环境,去和那个该死的晋国宰相继续之前的战斗,那些晋国士兵不论他们现在有没有被胡岳所吓到,他们都是潜在的威胁。
所以胡岳毫不犹豫的就是一挥手,却让自己麾下的士兵们冲了上去,将那些晋国士兵全部都给拖住了。
看着胡岳那暴怒的背影,已经身受重伤的玉桐不由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在沉默的思考了一会后,便选择了静静的看着,看着胡岳结束掉这个遗愿所束缚着的可悲亡灵。
可是,就在胡岳来到了因为阵法,而退无可退的晋国的宰相面前,挥舞起闪耀着金色的雷霆的玉锏,砸向晋国宰相的这一刻,晋国宰相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突然大吼一声:“我绝对不能够在这个地方倒下,我的丈夫们的遗愿,还等着我去完成呢!”
突然间,晋国宰相就将自己所有的法宝全部祭起,轰向了胡岳,而胡岳则也突然猛地一下,挥动手中的玉锏砸向晋国宰相。
如此,玉锏便和那些法宝恶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理论上来说,玉锏的雷霆之力和这些法宝的力量撞了一群,一定会引起爆炸,将胡岳和晋国宰相全部都重创。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玉锏的雷霆直接就击碎这些法宝,伴随着雷霆狂啸而至,重重的砸在了晋国宰相的身体上,直接就将其的大半个身子给撕裂了。
阵法,伴随着这一击,自动的解除了,幸存下来的晋国士兵全部都选择了逃跑,然后一个个的全部都死于莫名其妙的中毒。
晋国士兵们的反常死亡,并没有引起胡岳的注意,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濒死却还没有死的晋国宰相的面前,用已经因为鲜血的滋养而开始自愈的喉咙,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就这样让你痛快的死去,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所以我要挖出你的大脑,从中将关于维克娜戈尔萨贡和晋国的一切全部都挖出来!”胡岳一脚将晋国宰相残缺不全的身体踢翻过来,然后毫不犹豫的就从储物袋里拿出了大脑提取器,一下子就罩在在晋国宰相的脑袋上,直接就将晋国宰相的脑袋锯开,将大脑从中吸到了大脑提取器后方满是营养液的培养罐里。
见此,胡岳的警卫员们立刻就赶了过来,将胡岳送回了阿玛格尼斯城外的临时基地里,和其他伤员一起接受治疗。
而剩下的那些并没有受什么伤的部队,则全部都赶去将已经占领下来的区域给控制住,并且开始搭建防线,开始进一步的侵蚀晋国在阿玛格尼斯城里的部队,将他们一个一个的全部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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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一个穿着奇奇怪怪的绿色袍子的老头突然跑到了晋国女王之一的维克娜戈尔萨贡在阿玛格尼斯城内的临时寝宫里,有些慌慌张张的说道:“陛下!不好了!城西已经被攻破了,那边的部队全部都被魏国人给杀死了,宰相她也被魏国人给达成了重伤,挖出了大脑!现在魏国部队还在进一步的蚕食我们在阿玛格尼斯城里的部队!将军们全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一听这话,维克娜戈尔萨贡先是一惊,接着就对一旁的一个穿着蓝色袍子的人说道:“去把宰相的那些孩子全部杀掉。他们已经没有用了。另外,想办法把宰相的大脑给偷回来,我要亲手改造她的大脑,让她彻底的变成我的忠犬!”
“是,陛下!”这个穿着蓝色长袍的人,是一个半生化人,虽然身体的每一个部队都是真真正正的肉体组织,但他的骨骼和大脑全部都被人为的修改过了,其中在他的大脑里面,有着一只dna都被改写了的寄生生物,能够让他彻底的变成维克娜戈尔萨贡的忠犬,一辈子都不可能会违抗她的命令。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种技术,她因为不满足于别人忠于她了,已经想要别人彻彻底底的成为她的忠犬,一辈子都不能够违抗了。
这种变态的技术,她此时此刻最想要用在两个人身上,一个是她那个篡位的女儿范师,另一个就是她的老友,已经被俘的晋国宰相。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作为一个君主,怎么可能能够容许一个人一直以自己的老友的身份来自夸呢!
在每一次晋国宰相出来谏言的时候,她都恨不得立刻就把这个该死的女人撕成碎片。
但是宰相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没有了宰相,她的统治很可能又会变回之前那样举步维艰的状态,所以把宰相的大脑给偷回来,并且将其改造成忠犬生化人,就是她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
故而,她毫不犹豫的就派出了自己的第一只忠犬,去将宰相的大脑给偷回来。
当然了,在此之前,她让自己的忠犬去将宰相在晋国的家人全部都给杀掉。
一只狗,在没有主人的允许下,是不应该有孩子的。
特别是一些能够动摇她的想法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