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这种地方的最高管理者,该是有多大的权利,就相当于买了块地,打造了自己的一片隐蔽世界。
徐有才继续说道:
“九窖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稍有不慎就会被骗被抢被偷,虽说没有人敢在街道内放肆,但被人盯上后,难免出去后惹得一身麻烦。”
“所以,你一定要万分小心,万分低调!”
徐有才苦口婆心的对我严肃提醒,说着就开始咳嗽起来。
我连忙扶着他躺下,随后问道:
“师父,你咋知道这个地方的呢?”
徐有才呼了口气后,说道:
“曾经,被朋友介绍卖过符咒,虽然来钱快,但实在是影响我钻研道术,九窖环境复杂混乱,也不愿一直呆在里面,就退出了。”
我继续问道:
“像九窖这种地方,都没人管的么?”
徐有才轻轻一笑,看向我说道:
“你整天在学校里打打杀杀,又有人管么?”
徐有才说的我哑口无言,他是个明白人,只是很多时候装作不明白而已。
徐有才接着说道:
“人有两面,世界又何尝不是两面,你敢踏入另一个世界,便会看到新世界的事物。”
这话说的我瞬间陷入了沉思,过了半响,徐有才对我挥挥手说道:
“你抓紧时间去完成你该做的事吧,乡亲们会帮我熬药送饭,没事的。”
说完,徐有才还从枕头底下拿了张银行卡递给我,说道:
“这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密码写在背面,没多少,但应该够你救急用。”
我感动的连忙摇头:
“不行!师父,这我怎么能收!”
徐有才笑着说道:
“我没有亲人,就你一个徒弟,你也没让我失望过,我还指望今后沾你光呢,这点儿不算什么。”
“再者,你父母失踪这事,非同小可,你还这么小,一个人怎么生存下去?”
说实在的,徐有才对我的帮助,已经太多了。
这个半路师父,让我感觉到了堪比父亲的重量。
我红着眼点了点头,徐有才的话,让我无法拒绝,我现在也确实需要钱来继续走下去。
虽然觉得不太合适,但我还是接过卡,随后深深的对着徐有才弯了弯身子,认真说道:
“师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徐有才冲我轻轻一笑,不忘提醒我说:
“记住!万事留心眼,找到线索就立马出来!”
我不想搞得气氛伤感,两个男人哭哭啼啼,便转头就走了出去。
祠堂外面,我走到熬药的炉子边看了看,发现确实有个老婆婆在帮徐有才熬药。
我这才放心的离开了祠堂。
带着徐有才沉甸甸的银行卡,我再次搭车往城内赶。
途中,早晨的朝阳已经升起,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像是徐有才的笑容,暖暖的……
回到城内后,我先是查了下酒馆街的位置,距离我并不算太远。
这种三不管的地带,竟然还不算偏僻,周边都是大酒店,大商场。
我搭车只用了十分钟左右,便倒了路口。
今天是周四,这个点儿路上行人并不多,只剩上班就快要迟到,飞快急走或干脆狂奔的白领们,即使长大了也和学生时代没什么两样。
街边的门面刚刚开门,都还在懒散的打扫卫生。
我沿着路边,沿着刚刚司机师傅的指路,往前慢慢走着。
些许是心里有事,我看这里的每个人都觉得有问题。
酒馆街,顾名思义,就是整条街都是夜店。
晚上歌舞升平嗨翻天,白天空空荡荡如鬼街。
看着路边指示牌上的酒馆街三字,我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后,就开始往里走。
白天这里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地面上还残留着昨晚上喝醉酒的呕吐物,都没来得及清扫。
越往里走,酒精儿味儿越重。
我想着徐有才的话,脚下不停的走,直到这条街的尽头。
一路没发现什么异样,两边都是紧闭的酒吧。
大约十来分钟后,总算是看到了正前方,被一栋大门给堵住。
而侧面,果然有处不起眼的窄道子口。
我又欣喜又紧张,朝着窄道子快步走去。
当我就要走到道子口时,突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没有任何的脚步声,走出来时,还撞到了我胳膊。
他穿着一身黑色夹克和牛仔裤,戴着帽子和墨镜,双手查在衣兜里,叼着根儿烟,走的很随意。
撞到我后,他回头上下打量了几眼。
因为戴着墨镜,所以看不清他的眼神。
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这人并没有像地痞混混样,凶我几声。
只是看我几眼后,就赶紧埋下头继续往前走。
我深呼了口气,看着眼前的窄道子,慢慢的往里面走去。
这窄道子估摸着有些年份了,铺在地上的竟然是古代的青砖,因为经常有人走的缘故,导致砖块都被磨的透光发亮了。
两边墙则更为古旧,上面隐隐约约有些彩色的壁画,但都被雨水灰尘啥的给遮的看不清楚,墙面已经有了许多扭扭曲曲的裂缝。
每走八九步的样子,墙边都有一处暗格,格子里摆着似青铜器般的油灯器具。
这光是走个窄道子,都让我觉得在参观名胜古迹似的,让我像个好奇宝宝,前后左右四处乱看。
窄道子如徐有才所说,只有百米。
很快我就走到了前面路口,路口还有一个极小的拐弯,能清楚的看到从外面透进来的光亮。
等我就快要走出去时,我发现墙边印着影子,好像又有人从里面出来。
我赶紧停下脚步侧着身子让路,过了会儿,一股子酒气掺杂着香水味道先飘了进来。
她穿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微卷的长发垂腰,穿着暴露,两条逆天长腿走的是歪歪斜斜。
满脸的风尘气息,浓妆艳抹带着醉意朦胧,本来冷漠的眼神见到我后,又挤出了职业般的媚笑。
眼见着她故意要扑到我身上,我连忙快速的移动了下身子。
这女人带着醉意,扑空后,又不放弃的用锁骨下几预爆出的雪白压在我胳膊上,小声说道:
“小弟弟,我是……隔……黄街……花满店的九十八号……隔……记得来找我啊……便宜……”
我被她酒气打的实在受不了,根本无法说话,于是挣脱开手臂,赶紧往前面路口快步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