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意福来了的伏临,寓意福来了的伏临城。
到现在伏临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福,伏临城中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福,边关的最后一道防线,时刻准备着战斗。
福来了在很长一段时间只能是一种憧憬。
伏临还在向着前继续走,可现在哪还有走的样子,连挪都算不上了。
“希望都看不到,为什么还要坚持活下去?”
这时伏临听到声音,这声音不是靠耳听到,而是直接出现在脑海中。
“来都来了,这么轻易死给谁看?”
伏临都不带思索的,脱口而出。
“枯木终会逢春”
这回伏临没有回,一个劲儿的翻白眼。
这声音其实一开始就听出来了。不是那心坏了的背影,还能有谁。
枯木是真枯木了,可这春伏临已经没有信心等来了。
照这样下去只能埋土里,等来年春天长出来了。
“伏临,怎么会变成这样,”白老头这时突然出现在伏临身旁,上上下下摸着伏临,道:“血都快流干了,骨头怎么好像还少了。”
“白老头,我终于走来了么?”伏临看到白老头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终于走到店里了,都没有去看周围环境。
“来什么来,你也就走了刚一半儿路,都成这样了还在硬撑,要不是隔壁流着哈喇子的吴老六说你疯了还在大街上拉屎,拉的满大街都是,我会来么?”
白老头说完也不管其它,先掏出一颗药丸塞伏临嘴里,再一拍他下巴,药就进肚了。
伏临身后不远处跟着的人听罢都直翻白眼更别说伏临了。
什么吴老六,若不是怎么都联系不到伏临的母亲,会找你白老头?
这倒好,找了你白老头还是联系不到伏临的母亲,这伏临要是有个三长俩短,怕是伏临的母亲也失去活下去的意义了。
“店里隔哪个壁有流着哈喇子还叫吴老六的?”伏临满脑袋都是问号,怎么从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
“别说那些没用的,你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种了什么奇怪的诅咒了么?”白老头掀起伏临的裤脚,只见伏临的毛孔中不断有血珠渗出,有些血珠中还包着骨渣。
“血是下午才出现的,根本问题应该是出在早上那背影身上,见过面我们,还有个女孩不知有没有关系。”伏临根本都不需要费心分析,大变活人的就那俩次。
“你吸收灵气是在遇到女孩后?”白老头似乎知道些什么。
“是啊,我变的这么惨就是因为被那女孩撞了一下,那一撞我都以为是被火车撞了,不过现在这样子和被火车撞了也没什么区别”伏临一想起那女孩就有些怨气。
即使他反复回忆中都觉得女孩不是要伤他,但伏临觉得变成这样,女孩是必不可少的一环,把女孩换成火车恐怕都不会有现在惨。那瘦的风都能吹走的体格单靠外力撞废他?到底什么原因?
“女大十八变,小时候瘦瘦小小,难道现在长胖了?把臭小子撞成这样,这是得长多胖啊?”
二人各有心思,在伏临听到白老头小声嘀咕,心中彻底无语了,长再胖还能胖的过火车头啊。
伏临突然迷了。
他好像错过了什么。他都这样了白老头还调侃,到底错过什么呢?
自从白老头来了之后,虽也对当前状态的伏临没什么能够根治的好办法,但那颗药丸还真起了奇效,本坚持不下去的伏临,感觉身体有所恢复,血和骨渣不在渗出来了,冰针没有继续破坏,可身体也停止自主吸收灵气了。
稍缓后伏临已经能跟着白老头走走停停了。
走着走着,伏临又迷了。
这白老头今天处处透着不正常。
早晚俩次见面,早晚俩次不正常。
“白老头,你早见过背影是么?”
走着走着,伏临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白老头听着一愣,疑惑问:“没有啊,你为什么这样问?”
“只是在想,如果再回到早上我不会选择背影那个方向。”
“我早上不就让你先和我去店里,再从店里走么?”白老头一副我早告诉过你的样子。
“现在想想我觉得那是你再激我,避免我先提出和你一道走。”伏临越说越觉的确有其事。
“如果?觉得?都要你这样断案,得出多少冤假错案”白老头忙要结束话题,他都感觉到身后跟着的人有些宠宠欲动,散发出为伏除害,保护英雄血脉的气息。
“我觉得你那药丸也来路不正,我还觉得你和那女孩...”
“打住,我觉得你还是少说话保存体力为好”白老头就差上手去堵伏临的嘴了。
伏临城伏临城,你说有多少人认识伏临?
就看才刚发生的事儿,白老头就差点被护伏狂魔除掉,还好他机智。明面看着没多少人关注伏临,可谁知暗中呢?
这么说吧,在这个城中不认识的伏临肯定不超一手之数。
十多年来城中说得最多的故事就是伏临已失踪父亲的英雄事迹了,可能有人不知道伏临?
城中还有立碑传颂,还有城名来历,这些都会提到伏临,怕是这不认识的一手之数也早被人以不懂感恩的理由打死了吧。
伏临城,边荒重城,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觉醒者,就算境界并不高可架不住人多啊。
白老头还敢让伏临继续觉得下去?
在后面人群中他还感知到有几位老伙计的气息,这些个老伙计是真老的有些年头了,这些人自打伏无心也就是伏临的父亲失踪后便没人管得了,可若是被确定有人威胁到伏临,白老头坚信即使是他自己都会受到雷霆阻击。
“白老头,我还觉得...”
“咦,你看前面怎么了?”伏临刚开口白老头便指着路边一群人说着还走了过去。
他见伏临跟着过来,也被吸引了,心下暗中松了口气。
鬼门关口转一圈啊真是,感知中刚有些许躁动的气息又平缓了。
‘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这么脾气暴躁,也不知道是不是趁机想连手揍我,得亏我急中生智。’白老头走到人群边嘴里还在小声嘀咕‘好玩的,吸引人的,什么都好啊’
白老头除了一开始查看伏临的情况,现在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了。
白老头不担心也就算了,可现在伏临似乎也忘记担心了。
要知道白老头的药不单单是平息了冰针的破坏,也停止了身体自主修复。
要说这二人是心大呢还是心大呢,还是心大呢,还有功夫凑别人的热闹。
白老头心大不大不知,正主伏临是真的心大,不长记性。
“呜...呜...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伏临还没看到人呢就听着人群中有凄惨的老人哭声传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伏临总觉得这凄惨的哭声中有着一种非比寻常却有无比普通的波动。
“大爷,您怎么了,有什么难事儿您说出来,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呢,给您出出主意。”白老头插话了。
周围一圈人听白老头这话都露出鄙视的表情。
您多大啊?还大爷?看着您俩岁数差不了多少吧,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
伏临跟在白老头身后都觉得臊得慌,无奈他还想凑热闹只好厚着脸让白老头帮他挤出一处立脚的地方。
终于也看到了那一直在哭的老人。
皮肤黝黑粗糙,身体干干瘦瘦,露出来的皮肤都是密密麻麻的皱纹,满手的老茧,看起来像是常年辛勤劳作的人。
老人身子一直颤抖着,左手中紧紧握着一张红色的钞票,眼睛一直盯着手中的钞票,眼泪不要钱一样的往外洒,呜呜哭个不停。
白老头问的话,老人也不理睬,只是盯着左手中百元红钞哭个不停。
“收到假钞了,这孤寡老伯在这边都卖菜好多年了,每天上午来,也就一筐,”这时旁边有人搭话了,朝着老人旁边的筐努努嘴,继续说:“没几个钱,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把老伯菜都买了,也就十来块钱,还给张百元假钞,拿走了菜还骗了钱,老伯一礼拜算是白忙活了,怕是今天的晚饭都揭不开锅了,太缺德了现在的人,老伯这么不容易还要骗。”
听罢,伏临算是明白了,孤寡老人每天卖些自己种的菜,也不想着多挣什么钱,能活下去就好。
不巧的是碰着一个没有底限,靠邪门歪道挣钱的人。
你骗些年轻力壮的算你为社会做贡献,教社会萌新认清人心不古、社会险恶,可你去骗孤寡老人的吃饭钱,想必让谁发现这人都得赏他个鼻青脸肿。
“老伯,我这正好有张真钱,我帮您确认确认到底是不是假钱。”伏临走到老人面前,伸手示意老人把钱给他,另一手中还握有一张真钱,和老人握钱的姿势一模一样。
老人听伏临这样说,似乎还抱有侥幸心理,将钱递给伏临,希望可以听到不同的声音,那样至少今天不用饿肚子。
伏临将俩张红钞拿起来装模作样的比对一番,发现这钱还做得挺逼真,但确实是假的。随后将自己的那张真钱还给了老人,笑着和老人说:“老伯,您这张是真的,他们看错了,你拿着再让这些大哥大姐们帮您看看。”
接过钱的老人反而一脸平静了,也不哭也没喜,只是看着伏临。
伏临感觉此时的老人眼中有流光闪动,不在是那个为生活所迫的老伯,甚至他早已平静下来的身体再次出现崩塌的迹象。
白老头都皱起眉头,似乎察觉到异常。
“娃娃,能管老朽顿饭么?”这时老伯开口了。
“当然”已感受到老伯不平凡的伏临还是欣然答应了。
吃瓜群众一脸懵的看着二老一少离去,这个转折表示看不懂,之前也不是没人想要资助老伯一顿饭或是钱,可老人一直爱答不理的。
吃瓜群众莫名其妙,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安排早已经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