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车渐渐往城中而去,城中的人口更为密集,那消息早就传开了,讨论的人就更多了呢。或许是碍于城中乃是冯家的势力范围,破口大骂的人倒是少了些。
夏辉对着阿七道:“阿七,我们到乾坤街去看看。”
阿七应了一声,一转马头,便驾着马车往乾坤街而去。此时此刻阿七已经知道夏小哥游城的目的了,只怕便是为了打探那流言的情况呢。
听了那么多的流言,阿七也清楚是什么回事,心里正在对夏小哥打抱不平呢,夏小哥如此善良,平易近人,这冯家居然恃着自家的势力诬陷夏小哥,实在可恶之极。
夏辉正在留心街道的流言,自然不知道阿七心中所想,他现在心里可是一点都不委屈呢,见到百姓们对那冯家的诋毁,他心里正爽着呢。
这次虽然不能铲除冯家,但是至少可以让其声名扫地,口碑毁了,那易馆的生意估计也会惨淡下去。没有了易馆这个聚金盘,冯家还能坚持多久呢,哈哈。
夏辉对乾坤街一行越发的期待了,很想看看那冯氏大易馆是否如想像那般经营惨淡,门可罗雀。
马车缓缓行到了乾坤街,夏辉往和冯氏大易馆望去,果然不同出所料,此时的冯氏大易馆可是非往日能比了,两个小二正站在外门打着哈欠,往日那长长问卜队伍已经不见了踪影。
百姓们走到那冯氏大易馆都犹豫妖魔般,远远迫开,并且脸上都出厌恶的神色,仿佛走近了冯家的易馆便会沾染了晦气。
与之易成极大反差的便是乾坤街其他易馆,只见乾坤街上依然人头涌涌,除了冯氏大易馆之外,每间易馆门前都排着长长的问卜队伍,每个人都安静而以耐心地等待着,但是始终没有百姓愿意到那不用排队的冯氏大易馆。
流言的威力的确不容小觑,一眼看去那冯氏大易馆与乾坤街的繁华格格不入,仿佛是多余似的。
夏辉心里看得大为畅快,这足以可见自己在青南百姓心中的威望已经超过了冯家了。
突然,夏辉惊讶地看到一个年纪老迈的婆子往冯氏大易馆走去,他愣了一愣,心里叹惜了一下,看来冯家在青南城还是有些威望的,都这般名声尽毁了,居然还有人愿意到其易馆问卜。
这婆子的出现吸引了不少的人目光,众人都很好奇为什么还会有人如此大胆,居然冒着风险到那冯氏大易馆问卜,要知道冯家的人可是心术不正的,此乃是占卜的大忌。
万一冯家的易师在占卜之上使了什么手段,那岂不是危险之极,无论是问吉凶,还是问姻缘,或者是择吉日,测风水,每一样都是影响深远的,如果出了问题,很可能会令家里诸事不顺,运气不济的,所以没有人愿意到那冯氏大易馆。
冯氏大易馆那两个无精打彩的小二看到有人光临,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一个急忙上前态度殷勤道:“老奶奶,你好,欢迎光临我们冯氏大易馆,占卜算卦,风水测字,择吉日配姻缘,我们样样俱全,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呢?”
那老婆子愣了一愣,后退了两步,抬头打量着易馆门前的招牌道:“哎呀,不好意思,我年纪大了,老眼晕花,还以为这里是赵氏大易馆呢?对不起,这是我搞错了。”
老婆子看也没有看那小二一眼,便转身快步离去,留下那个表情僵住的小二。
夏辉看那小二看去,只见那家伙涨红了脸色,羞得无地自容,站在原地尴尬之极。看到这情况,夏辉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才发觉声音大了点,顿时压制了下来,幸好呆在车厢之内,倒是没有被人发现。
其他众人皆是忍俊不禁,想要发笑,但是又不好意思笑出来,一时之间,那气氛诡异之极。堂堂青南第一易学世家,竟然成了青南城的笑柄,今天这事情要是传了出去,冯家的名声只怕更跌一层,日后一到乾坤街便想起这个笑话,谁还会光顾那冯氏易馆呢。
夏辉再一次感叹那一百五十两花得大大的值,先前被李半算计不快也一扫而空了。或许李半仙多少贪墨一些银两,但是他能够把事情落实到实处,并且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这便是足够了。
想起李半仙,夏辉便想起了榕树底众人,不知道他们现在的生意怎么样呢?会不会受到影响呢?可惜没有带着道具过来,不就可以摆摊玩玩也好,这么长时间没有摆摊了,心里还真的有痒痒。
夏辉于是对着阿七道:“阿七,我们到乾坤街尽头的榕树底看看。”
阿七应了一声,便驾着马车往榕树底而去,乾坤街道很宽阔,虽然中间建了十二个生肖石雕,并且有不少问卜者的队伍都排了出来,但是几辆马车并排通过绝对不成问题。
问卜的人虽多,并且也有马车往来,但是很个人都被这种肃穆的气氛所感染,都安静地等待着,没有人大声喧哗,没有人追逐起哄,甚至偶尔来往的马车也会自发降下速度,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以免影响易院之中的占卦。
马车很快便通过了乾坤街来到了尽头,阿七的声音从车头响起道:“夏小哥,到了,我们要不要停车呢。”
夏辉心里正考虑着呢,此时自己声望正盛,只要一下马车,定然会引起一翻轰动,只怕会影响老头们的问卜。
还是在车窗看上几眼吧,免得动静太大。唉,自己一向奉行低调主义,怎么就低调不起来呢,那名声反而越来越响亮,再这样下去,青南城只怕真的没有自己立足之地了。
“阿七,速度减慢,继续前行。”夏辉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车窗往那榕树底看去,想看看这些老头的生意怎么样。
刚看了一眼,夏辉的表情却是怔住了,惊得张大了嘴巴,一副傻了眼的表情。
“阿七,快停车,快停车!”夏辉急忙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