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到哪里去呢?如何收集祸事案例呢?夏辉有些迷茫了,先前陈福全被暴打的惨状还历历在目。
没有易馆可以借势,只有摆摊了,但是现在连摆摊的机会都没有了,又有什么方法呢?
而且城中的百姓对易学有着如此大的偏见,只怕随意表露学易者的身份都会被人道毁灭。
这几乎是无解了,高品易师或许还会有机会,但是对于他们这些连易师都不是的学易者,又怎么会有这能耐呢。
难道真的要放弃,夏辉真的有些不甘心,不仅仅是为了不负爹娘的期望,更是为了秘术易术,这可是关系到定理的推算,如果不开发其他方面的易术,自己只能一定推算祸事而已。
而且到了现在,祸事案例的难度越来越大,想要更进一步,那得要长积月累,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的时间。
既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夏辉干脆在四周闲逛了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些灵感,想出好的点子。先前在城东百姓不多,但是城中还是挺热闹的,商铺林立,人来人往。
那些赌坊和酒馆可是不少,客来客往,热闹非常。夏辉甚至看到有些人拉朋结友去财坊呢。
论繁荣程度,金海城远远比不上青南城,给夏辉的感觉仿佛山寨子似的,乌烟瘴气,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极为奇妙,每个人都警惕地看着四周,似乎生怕被人打劫似乎的。
夏辉此时想着易试的事情,倒是没有心理探究这些细节,走着走着,路过一间酒馆的时候,夏辉眼角看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里面,定眼一看,那不正是冯子辰吗?
夏辉忍不住停上了脚步,心里升起一个念头,这家伙在做什么呢?他会不会有好的方法呢?
反正自己暂时还是无计可施,不如留在此处暗中观察一下冯子辰的举动,或者能找到什么法子也说不定呢?此人见多识广,而且易术了得,说不定能想出什么法子呢?
想到这里,夏辉心中忍不住暗暗一喜,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为了易试,说不得要偷一下师了。董老头只是说不能交流和共享情报而已,可没有说不能偷师呢。
夏辉于是不动声色地放酒楼走去,酒楼档次不高,装修也说不什么多么优雅,那是生意可是不少,十来张的桌子已经坐了大半。夏辉此时才反应了过来,折腾了半天,现在已是傍晚半份,差不多时间也该吃饭了。
见到夏辉走了进来,一个店小二热闹地迎了上来,“客官请进,客官请进,可有位置了?”
夏辉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指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道:“还没有位置呢?那位置可能坐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了,客官请。”店小二恭敬的道,态度十分的殷勤。
夏辉不动声色地往那位置走去,刚才两步,却是感觉一道目光看向自己,根据那方向,不用说应该便是冯子辰的了。夏辉也不期望冯子辰能不发现自己,毕竟酒楼就那么大,只要稍稍留意一下便能发现的了。
夏辉于是装出一副无知情的样子四周观望,往看到冯子辰的时间,脸上装出惊愕之色,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冯子辰在此处的。
冯子辰对着夏辉善意一笑,轻轻点了点头,态度十分的友好,如果不是碍于不能交流,夏辉甚至会觉得此人会叫自己过去拼桌也说不定。
这家伙真的让人生不起气来,自己明明与冯家深仇大愁,但是这家伙偏偏总是对自己表达善意,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估计这家伙打的也不是好主意的了,毕竟就凭他突然出山来阻止自己夺榜首便是很明显的针对自己了。在第一轮易试,如果不是自已的祸事定理刚才适用,只怕那榜道就是冯子辰了的。
所以面对此人善意笑容,夏辉面无表情,只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坐到了座位之上。
小二上茶,夏辉随意点了几个小菜,便开始不动声色的观察冯子辰了,只见那家伙不时夹上一口小菜,不时在浅酌小酒,神态怡然,优哉游哉,仿佛那易试只是等闲之事,看不到丝毫的压力。
看到一会儿,夏辉有些无语,这家伙是什么意思呢?如果不是易试之中,他还以为这家伙是来旅游的呢。时间紧迫,枉他还有心情在这些喝酒吃肉,休闲的享受。
似乎察觉到夏辉的目光,冯子辰几次往这边望来,微微一笑,对着夏辉轻轻点了点头。夏辉却是转过头看,不作回应。、
酒菜很快送了上来,一共五个,还有一坛清酒,那价钱倒是不贵,只需要二百多文钱而已。夏辉分别尝试一翻,忍不住心中一赞,那味道竟然不差,虽然比不上醉仙楼做的菜那般精美,但也比一般的街边小食肆好上不少。怪不得宾客满席了,这价格配上这味道的确大大的划算。
夏辉一边开怀大吃,一连监视着冯子辰,可惜家伙太过空闲了,慢慢悠悠地进食,不时还四周看看,也不知道家伙是什么意思。
很快夏辉吃得差不多了,但是发现冯子辰竟然没有离开的迹象,依然在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不时停下筷子和不久前搭台的客人聊上几句,看那样子还相谈甚欢呢。
由于到了晚饭时间,酒楼早已座无虚席,夏辉和冯子辰各自独站一张饭桌,然后没有空着的道理,所以店小二跟二人打了招呼之后,纷纷把新来的客人带过来搭台。所以,此时夏辉和冯子辰的桌子也早就坐了五六个客人。
冯子辰不走,夏辉也只能耐着性子等下去,毕竟现在也想不到其他办法,还不如在这里监视着冯子辰,看看他有什么法子呢。
日间慢慢过去,天色渐黑,酒楼早就换了几波客人,冯子辰依然不紧不慢的浅酌美酒,而那搭台的客人早就离去了,他依然静静地坐在位置之上。
夏辉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