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暂且不能报仇,也没能把冯家给铲除,但是,能败坏他们的名声,让他们吃了苍蝇般难受,也真是值得庆贺的。
夏辉哈哈一笑,斟了一杯酒,道:“今天我高兴,这顿时饭我请了。”
夏小哥请吃饭,这可是难得的很,要知道平时就算请夏小哥,他也是再三推辞的。众人心中惊喜,哪有不答应的。
“夏小哥,我看这冯太尉实在令人生厌,要不我们三五天就花一次银两,全城抹黑他,让他名声扫地,神憎鬼厌?”周手相邪恶的道。
夏辉吓了一跳,这家伙还真是够恨的,如果每隔三五天来一次,冯兴雷就算不气死,只怕也要吐几斤血了。
做人怎么能如此阴险呢?不过我喜欢。
夏辉赞赏地看着周手相,笑道:“主意倒是不错,但是我们不能这样做。”
周手相疑惑的道:“为何?难道是银两的问题?只是区区十两银子而已,以夏小哥的富足那简直九牛一毛呢?”
什么九牛一毛,自己正穷着呢。四五天来一次,一次十两,算下来可不是小数。
夏辉讪讪一笑道:“不是银两的问题。大家试想,四五天来一次,别人会信吗?今次是有李夫人的事情做载体,所以效果才会如此的好,下一次只怕效果会大打折扣。”
夏辉语气一转道:“更何况,我们面对的乃是青南第一易学世家,万一被他顺藤摸瓜查出是我们在背后搞鬼,冯家只怕不会罢休。”
众人神色一凛,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周手相急忙道:“夏小哥说得不错,我们不能这样以身犯险!大家可不要想这些歪点子。”
这歪点子还不是你这个老家伙想出来的,众人白了周手相一眼,脸上满是鄙视。
于定宅嘿嘿笑道:“虽然不能再继续,但是这一次只怕冯家的人听到消息要气得肝痛,他们家的名声算是给我们搞臭了。哈哈哈,夏小哥你这个主意实在太妙了,现在满城皆知我们利用占卜所得卦象捉拿了凶手,就算那冯兴雷想把功劳安到自己头上,只怕也是不敢了。”
众摊主想先前到易司报案时,冯兴雷那傲慢的样子,心中乐开了花,一种复仇后的快感涌上心头,众人畅快地大笑起来。
“夏小哥,下一步怎么办?”周手相笑着问道,一副以夏辉马首是瞻的姿态。
夏辉高深一笑,口中吐出一个字:“等。”
“等?夏小哥,我们现在不是应该再加一把火,发动老百姓,到冯家那边闹一闹的吗?或者在易司门前也可以啊?”周手相疑惑的道。
到易司闹事?这老头还真是什么都敢想,也不敢怕事情败露把自己给牵涉进去。
夏辉摇头笑道:“不要轻举妄动,现在全城皆在讨论,冯家想要查找线索也不容易,但是,如果百姓闹到易司门前,那可给了他们一个翻身的机会。我们只需静待结果就可以了,越是这样,他们的压力越大。”
周手相想了一想,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道:“倒是我过于冒进了。”
于定宅调笑道:“周手相,你这家伙不要再出什么馊主意了,一切还是听夏小哥安排吧。”
周手相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忿忿不平的道:“我这还是为了大家吗?我费尽脑汁想出这些主意,我容易吗?”
众人看到周手相那委屈的样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厢房之中欢乐融融。
青南城,冯家之中却是陷入浓浓的压抑之中,自从今天早上开始,校尉大人脸色黑如碳墨,杯子已经不知道摔坏了多少个。家丁人下更是人心惶惶,因为稍有差错在,就会被骂得狗血淋头,一时间人人自危。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冯兴雷暴跳如雷,气得吹胡瞪眼,破口大骂。
“兴雷,怎么回事?怎么现在青南城之中全是说你徇私枉法,贪功冒进?更有甚者说你勾结邪师,谋害他人。”大厅之中,一个老头斑白的老者皱着眉头道,样子看起来和冯兴雷倒有几分相像。
“爹,一定是姓夏那小子做的!是他暗中散布这些谣言。”冯兴雷怒不可歇的道。
“怎么是会他?兴雷,这小子怎么总是和我们作对?”老者闪中眼过一丝厉色。
冯兴雷于是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说了出来。
“爹,一定是他。这小子三番五次损我冯家名声,阴险得很,这次十有八九也是他出的这个主意。”
老者脸色凝重,“这小子古怪得很,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年纪轻轻却拥有如此易术。据说他到易院学易还不到一年,此子日后必成大患!”
“爹,不如我们把他”冯兴雷眼露凶光,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一个横切的手势。
老者来回踱了几步,低头沉思着,最后叹了口气道:“不可,易卫不久前在青南城出现身,定然是嗅到什么消息,万万不可以在这时候动手,否则一个不好,便会给家族引来滔天大祸。”
“爹,难道就是任由那小子踩在咱们头上?要知道徐易师的事情传开之后,我们易馆的生意已是一落千丈,现在被这么一抹黑,只怕真的难以为继了。姓夏的如此狠毒,我们难道就由得他逍遥自在吗?”冯兴雷咬着牙说道。
老者眉头紧蹙,想了一会儿,叹道:“兴雷,此事万万不可冲动,还需长详计议,当下最重要的是先挽救我们冯家的名声。易馆乃是我们家族生存的根本,万万不能再出事。”
冯兴雷脑门青筋暴露,牙齿咬得吱吱作响,不甘心的道:“一切全听爹的安排。”
老者点了点头道:“报仇的事情不用急,此子只要留在青南城,日后定会让他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眼下你先把李家的案件给办了,把结果公之于众,事情是怎么样,就怎么办,万万不可贪功。”
冯兴雷愣了一愣,不解的道:“爹,如此做岂不是成全了姓夏的小子?让他的声名更盛,到时我们再想收拾他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