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辉打算静观其变,等一会再让李二爷好看,他最看不惯这种虚伪的小人了。
“夏小哥,我们是不是”周手相有些看不过去了,忍不住说道。
夏辉微微摇了摇头,“等一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周手相张开嘴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夏辉不容置疑的表情,更是硬生生把话语给吞回去了。看着眼前凄婉可怜的李夫人,周手相黯然叹了口气,一脸痛惜,夏小哥怎么就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这老头才是鬼魅心窍了,夏辉好笑地摇了摇头。
“怎么样?孽障,你倒是说清楚啊!”李二爷做足了铺垫,却见李浩仍然只是垂下脑袋沉默不语,气得七窍生烟。
“爹,我,我…….”李浩张大了嘴巴,却是不敢说下去。
看到李浩吞吞吐吐的样子,李二爷怒气更盛,他狠狠地盯着儿子,牙齿咬得吱吱作响,“说!是不是这个贱妇勾引你的?”
李浩哭丧着脸,抬头看了父亲一眼,突然伸出双手,狠狠地往自己脸上扇去,房间之中顿时响起了一声声清脆的“啪啪”声。
众人皆是一愣,一时也不敢出声,看着浩哥儿那越来越红肿的脸,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畜生!你做什么!”李二爷阴沉着脸怒吼道,眼中闪过一丝懊悔。
“爹!对不起,是我错了!婶娘没有勾引我,是我刚才在灵棚之中看到那她的躯体,一时起了禽兽之心,对婶娘用了强,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李浩泪流满脸的道。
“你,你这畜生……”李二爷指着李浩,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摇晃了几下,就要往下摔,还好一旁的汉子反应及时把他给扶住了,免去了李二爷和地板的亲密接触。
李二爷捂胸口,痛哭了起来,“作孽啊,我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居然生出了一个如此禽兽的忤逆子……”
“爹,对不起,对不起……”浩哥儿不停地磕头。
一向乐善好施的浩哥儿居然对李夫人用强!众人又是惊讶又是疑惑。
这事情实在太诡异了,不过刚才浩哥儿和李夫人做那羞人之事,众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由他们不信。
李夫人愣了愣,抬头看着浩哥儿,眼中的泪水簌簌的往下趟,沾湿了身上的衣衫,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婶娘,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五叔!我禽兽,我鬼迷心窍,一时色心大起!我不是人,对不起!”李浩向着李夫人不停的磕头忏悔。
“呜呜呜”李夫人掩脸痛哭了起来,神情凄惨,另人心中生怜。
一旁的周手相压低声音,惊讶的道:“夏小哥,这,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这二人.....”
夏辉看着场中三人,冷笑不已,一家人都是戏精,他不屑道:“周手相,难道你忘记了李丰之死了吗?”
周手相脑中打了个激灵,细细一想,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事,他若有所思的道:“对婶娘用强,最多只是流放劳役,如果李夫人不主动到衙门报案,愿意小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甚至什么事情都没有,最多只是家丑一件,丢些脸面而已,和那要命的命案相比,孰轻孰重,这家人心里清楚得很。”
不就是这样吗?有其父必有其子,李二爷老奸巨滑,其子更是个人精,早就找准了后退。李夫人和他这个关系,又岂会到衙门去举报他呢?最多也就多个骂名罢了。
在场的人除了自己和周手相,其他人为了颜面,相信也会合起来不把事情传出去,到头来只怕骂名也没有。
“李二爷,怎么办?”一个婆子小心翼翼的道。
李二爷脸上满是怒色,正义凛然的道:“走,把这孽障捉到官府,待官差来处理,我要给五弟和弟妹一个交待。这畜生我就当没有生过了,绝不可姑息!”
众人皆是心中一惊,这可是亲儿子啊,送官府的话罪名可不轻。
看着李二爷一脸正气的样子,众人皆是心里感叹不已,如些正派的二爷,怎么就生得如此一个混帐的儿子。
“二哥,万万不可,如果把浩哥儿送到衙门,他的一辈子就毁了,我们李家也丢不起这个人啊。”人群之中另一个老者出言阻止道。
李二爷皱头眉头叹道:“老三,如果不把这畜生送到衙门,我又怎么对得起五弟?不行,必须把这畜生绳之于法,我就算不要这老脸也定要还五弟一个公道。”
李二爷神色无比坚定,一副大义灭亲的架势,在场的众人无不心悦诚服。
李浩吓得脸色发白,失声痛哭道:“爹,不要,给我一个机会,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去衙门.....”
“畜生!你给我闭嘴!”李二爷怒喝道。
看到老爹那杀人般的眼神,李浩吓得低下了头颅,身体微微颤抖,再也不敢发一言。
李三爷复杂地看了李浩一眼,无限感叹的道:“二哥,我看浩哥儿平时也是为人正派,热心助人,在附近也是有口皆碑的,此次如此只怕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才乱了性子。”
那个肥胖的婆子道:“李三爷说得没错,浩哥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为人我最知晓,忠厚老实,心地善良。前段时间我腰痛,他还给我带了两剂草药呢。依我看,此次作出此种事情,都怪那老头把李夫人的衣服给扯烂了。浩哥儿尚未成亲,血气方刚,所以才会一时糊涂。”
“对,都怪那老头,这家伙三番两次地摔倒在弟妹身上,定然是不安好心,先前那家伙色迷迷盯着弟妹的样子我可是看在眼里的。”一个妇女忿忿的道。
“对,对,我也看到了。”
一时间,讨伐于定宅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各种脏水不停地泼下去,简直把于定宅说成了丧心病狂,人脸兽心的老色魔。
听得夏辉啧啧摇头,这些人实在太会自欺欺人了。于定宅虽然有些责任,但是,这小子这么大个人了,说一句血气方刚、一时糊涂就能抹掉他的过错了吗?
实在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