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手相眼中闪过一度亮光,惊喜的道:“夏小哥,莫非你想到解救之法?”
夏辉喘了两口气道:“不是,我还没有想到办法。”
周手相脸上的惊喜瞬间一扫而空,他疑惑地看着夏辉,不解道:“夏小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夏辉没有回答周手相的问话,对着于定宅问道:“老于,你刚才说李半仙生于平民之家,当不成易师是什么意思?难道当成了易师,就可以减刑了?”
于定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着头道:“这事情很复杂,此处人多口杂,不太方便说,日后再与你细细解说。”
艹,这老头买什么关子,不是故意吊自己的胃口吗?夏辉咬了咬道:“好,岂然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那我们找个酒楼,到厢房里细细说一番吧。”
周手相和于定宅眼中皆是闪过一道亮光,双互对望了一眼,短短一瞬间,已是传达了无数的信息。
“好,夏小哥,此处人杂,我们找间酒楼再细说,你放心,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于定宅爽快的说道,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卧槽!忘记酒楼那回事了!打死他也不会再跟这些老头去酒楼了。夏辉急忙改口道:“哎呀,我忘记了一件事,家里有远房亲戚来作客,那个什么八姑奶七姨太要来,我得回去陪他们吃饭呢。两位前辈,实在不好意思了,我看那边的大树下也不错,不如我们到那边?”
什么八姑奶七姨太,于定宅和周手相心里皆是轻呸了一口,不过,他们也知道请不动夏小哥去酒楼的了。于定宅失望的道:“夏小哥,这事情也不三言两语讲得清,我看你还是先回去陪陪你的什么八姑奶七姨太吧。”
汗,这老头还懂得以牙还牙!夏辉正色道:“不急,你先把事情说清楚,或许我能想到解救李半仙的计策了呢。”
听到夏小哥说或许会想到好计策,于定宅二人也不敢多想什么了,急忙拉着夏辉到那不远处的大树底。
大树底下,夏辉无好气地道:“老于,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用得着如此小心吗?”
于定宅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夏小哥,这可是易学世家的隐秘,我们一介草民哪里敢随意大肆宣扬。”
“什么隐秘?”夏辉奇怪的道。
于定宅咬着牙说道:“先前我所说的律法,表面上是为天下百姓着想,其实是那些易学世家的人限制平民学易的一种手段。这条法规虽是写着易师和学易者都需要重责,但是,最终的定案权力皆是掌握在易学世家的手中。他们一般都会找借口给那些正经易师出身的人减轻刑罚,不要说流放,入狱的也是极少。”
还有这样的区别对待!夏辉转念一想,随即反应明白过来,所谓的祸事与卦象的相勃程度,的确很虚,尺度很难说得清楚,如何判断还不是那些官老爷说了算?
而那所谓的限制学易更不用说了,在如此严厉的王法之前,谁敢轻易去学易。本来易术就被易学世家所垄断,再加上苛刻的律法,如此一来,易学简直就成了上城层阶级的产物。
夏辉暮然想起,他现在不正是处于一个阶级社会吗?易学也只是阶级统治平民百姓的一种手段罢了。所谓的阶级实在是太虚假、太丑恶了,夏辉心里大骂。
“夏小哥,假如李半仙是易学世家的人,或者是易师,对他的刑罚绝对不会如此苛刻,最多也只是赔偿那银两罢了。可惜他二者都不是,唉。”于定宅感叹了一声。
“夏小哥,你可有办法?”一旁的周手相看到夏辉沉思不语,轻声问道。
“我试一试,我倒是认识几个易师,我想办法疏通一下。”夏辉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易师可以被轻判,那么只要关系到了,李半仙也有被轻判的可能性。
二人听得喜出望外,激动得满脸通红,周手相颤抖着声音问道:“夏小哥,那就辛苦你了,李半仙一把年纪了,我实在不想到看到他客死异乡,连个埋骨之所也没有!我先代他谢谢你。”
周手相和于定宅说完就对着夏辉深深作了一辑,夏辉急忙把他们扶起,说道:“先别急着谢我,事情未必能成,我尽力试一试。”
又问了二人一些细节,夏辉就和他们分别了。静静地驻在大树底下,夏辉只觉心中一阵压力,如果自己解救不了那李半仙,那老头这次只怕真的要玩完了。
该如何解救他呢?这可是个问题,自己认识的易师的确不少,冯夫子、赵家主、老赵还有易司太祝谢林桥,可是,该找谁呢?
这么多人之中,谢林桥权力最大,如果有他出手,李半仙肯定能免于一劫。但是,假如他拒绝呢?毕竟自己和他还真是不太熟。想来想去,夏辉还是打算先问一下冯夫子意见,毕竟很多内幕自己这个局外人是不清楚的。
打定了主意,夏辉立马转身往易院走去,来到冯夫子的厢房,看到那木门虚掩着,隐隐还听到那轻微的翻书声,他在木门轻敲了两下。
“进来。”冯夫子漫不经心的说话声从里面响起。
夏辉轻轻地推开木门,只见冯夫子正在坐在书桌旁看书。冯夫子抬头看到夏辉,微微一愣,疑惑的道:“夏辉,你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夫子,我有些事想向你请教一下。”夏辉正色道。
冯夫子笑着说道:“易学上不懂的地方也不用特意回头问的,明天再问也不迟。说来听听,哪处地方不懂?”
汗,这冯夫子还以自己是来求解惑的,夏辉摇头说道:“夫子,不是易学上的事情,是我一个友人有难,被那官府给判刑了。”夏辉于是细细地把李半仙的事情说了出来。
冯夫子眉头一皱,开口问道:“你那友人可是在榕树底摆摊的摊主?”
夏辉点了点头,“不错,那人叫李半仙,和我甚是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