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飞,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怎么能叫我放手呢?”大牛一脸愧色,急急说道,却是站在原地一时左右为难,不知道是否应该上前把大飞扶起。
我叫你放手,你就放!怎么我叫你不要伤害我,你却一次又一次让我受伤,大飞气得口吐鲜血,悲呼一声,捂脸痛哭。
“大飞,你,你别哭啊,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你一定会好起来的。”阿洪急得像热锅上蚂蚁,不断出言安慰。
“够了!”一道怒喝从身侧响起,郑老大脸色阴沉走上前来,双眼气得似乎要冒出火来。
“老大,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躺在地上的大飞悲愤地道。
郑老大冷冷地看了大牛一眼,又看了看大飞,叹了口气,“大飞,你先躺在地上休息一会。大牛,你站在原地别动。”
“是,老大。”大牛心中有愧,恭敬地应了一声。
突然,郑老大冷哼一声,转身对着夏辉,紧紧地盯着,目光冰冷,仿佛一把利剑要刺入夏辉的心窝。郑老大没有说话,左手拿着火把,右手握着斧头,那微微颤抖的双肩显示着他内心无比的愤怒。
见到此状,众人皆是不敢出声,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你这是哪门子意思?夏辉被看得心里发毛,身体却是警惕着,如果到了必要关头,管你手上有没有斧头,该拼命的还是要拼命,夏辉可不会当任人宰割的一个软蛋子。
看到夏辉的防备之色,郑老大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开口道:“夏小哥,你刚才不是说上方的石头不会掉下来的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汗,我哪里知道是什么情况,如果知道那石钟乳会掉下来,我刚才还会傻傻地一马当先走出去吗?夏辉现在想想还是一阵后怕。
看到众人看着自己,夏辉嘿嘿说道:“这会不会是意外加巧合?那石头和洞顶已经连为一体,按说绝对应该不会蓦然掉下来的,这可能只是个意外。”夏辉自己说得也有些不太自信,石钟乳掉下来的事情实在太邪门了。
郑老大冷笑道:“那石头正好在我们刚刚走进溶洞时掉下来,又正正在阿洪的头顶落下,有这样的意外加巧合?夏小哥,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这一切,我也不相信啊,但事实就是如此,你要我怎么解释,夏辉无奈地道:“郑老大,书中记载那石钟乳确实是不会掉下来的,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人亲眼见过,这次意外我估计是千年一遇,甚至万年一遇,只是恰好让我们遇上了,应该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的了。”
郑老大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既然如此,夏小哥,麻烦你独自一人先到对面的入口。”
“啊?那个不太好吧?那边这么黑,我独自一人过去,我怕黑的,再说耽误了郑老大的事情那就不好了。”夏辉急道,虽说刚才那石钟乳往下掉,可能是意外加巧合,但谁敢保证不会再掉下来一根?一个不好那就是身死当场。
“大牛,给他点燃一个火把。”郑老大没有回答夏辉的话语,转身对大牛说道。
夏辉气得直想骂娘。
“给你一个火把,就不会黑了,夏小哥,请上路吧。”郑老大稍稍抬了抬手中的斧头,威胁道。
你有武器,你最牛!夏辉接过大牛新点燃的火把,看着老大和大牛拿着斧头虎视眈眈,咬着牙道:“好,我去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能不能让关先生陪我一起?”
关老头可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只要把他拉到一起,那活命的机会觉对会大大增加。
关老头瞬间变了脸色,怒道:“小子,你胡说什么?郑老大,这小子不安好心,你莫要听从此人之言,让他先行一步就没有错了”
老大举起斧头淡淡说道:“夏小哥,速速出发,莫要再多言。”
夏辉长叹一声,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进溶洞。
再次进入溶洞,夏辉可没有了第一次时候那般从容淡定,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虽然处身于冰窖般的墓中,额头却是汗珠滚滚。
夏辉缓缓前进,不时仰头看着头顶,此时那密密麻麻的尖锥形石钟乳在他眼中不再是鬼斧神工的自然奇景,更像是一把把悬头的利剑,剑气渗骨。
一步一步前进,路过阿洪身边时,看着眼前的景象,夏辉吓得双腿颤抖。只见阿洪的头颅仅仅剩下一半了,其余的一半已被砸得稀烂,脑浆流了一地,那眼珠挂在烂肉之上,似乎还蕴含着极度的恐惧,那惨状实在太吓人,夏辉强忍着作呕的冲动,急急迈步离开。
刚走两步,夏辉停住了,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他竟然在不远处看到了阿洪掉落的斧头,那斧头不知道怎的落到了竖起的石笋旁边。
夏辉二话不说,立马走了过去,以一人高的石笋为遮挡,不动声色地把斧头捡起。斧头紧紧地握在手里,夏辉的心终于稍稍安稳了一些。
斧头在手,至少不用任人宰割,夏辉的心有活跃起来,要不要杀回去呢?一边是手拿斧头的敌人,一边是可能会掉下来的石钟乳,夏辉一时左右为难了,。
最终,夏辉还是否定了杀回去的打算,对方还剩下三个人,虽然大飞已经残了,但是老大和大牛可是完好无损,手里还都有武器,自己这个小身板很难一挑二,一个不好,那就是以卵击石。现在自己手上拿着武器,估计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说不定在宝物上还能分上一杯羹。
至于那头顶的石钟乳,夏辉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觉得再掉一根下来的机率很小,小到为零。
虽是机率很小,但阿洪的悲惨事件还是让他一阵心悸,夏辉继续小翼翼前行,心里不断祈祷着,不敢有丝毫放松,生怕头顶的石钟乳再次掉下来。再加上地面山石嶙峋,所以行走极慢,过了不少时间,才走了二十多米,后背早已被衣衫湿透。
“啊!”
“啊!”
突然!两道大叫声毫无征兆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