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了~”黑母挑衅地抹了抹鼻子,“我凭什么信你?孙悟空的威名远震王者大陆,谁不知道他的本事?而你,什么鬼仓罗之王,有几个人听说过?”
“你……敢如此质疑我,真是岂有此理!没听说过我不代表我没本事,我乃世外高人,不听说有什么奇怪的?那个孙悟空徒有虚名,只要我……只要我……”
“只要你什么?”怎的到了关键处就没声音了?黑母黑乎乎的脸是很好的伪装,仓罗之王看不出他的焦急,可因为太急,声音露了馅,这下就叫对方给听出来了。
“嘿嘿嘿,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这个混帐东西,是在套我的话呢!”仓罗之王,总算聪明了一次。
黑母失算,也不气馁,不在乎地转转短脖子道:“你那点小斤两我清楚得很,就算你有啥杀手锏,又能强到哪儿去?我要担心就是傻子!仓罗之王,你就好好享受你给自己封的那个‘王’字吧,顶不了多久啦,很快你就会变成一条死蛇,后人将称你为,仓罗之虫!”
仓罗之王的怒火,已能点燃一处宇宙空间,但他反而平静了,笑得比鬼哭狼嚎更令人毛骨悚然,道:“黑小子,单凭一张利嘴可打不败我,别说打败,只怕现在连你都要寸步难行了呢!”
“你……你要做什么?”黑母一惊,盾山立即上前一步,将黑母护在了身后。
蹭蹭蹭~
地下传来古怪的响动,仿佛突然有无数生物穿行而来,正躁动地要向外冲。
仓罗之王不再说话,只是纵声大笑,笑得简直不用喘气,他是在用这种毒辣的方式扰乱黑母与盾山心神。
“盾山,这是怎么回事?天变星从天上造动静还好,咱们能对付,这仓罗之王,为啥要从地下下手?”
与地底妖物作战,盾山相当有经验,不仅有经验,眼前情形还似曾相识,这让他比黑母更担心。
难听的笑声久久不息,但盾山并未受到多大影响,反而是突然闯进内心的一个可怕至极的想法,不停惊扰着他。
不过他很快劝自己冷静,不要用那些不着边际的事吓自己,“一定是我想多了!当年劫走妖物烛九阴的是天变星,与仓罗之王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地底涌动的东西不可能是烛龙!”
这种暗示挺有效,盾山很快镇定下来,悄声对黑母道:“不管仓罗之王将出哪种招数,你也得赶快去找孙悟空!”
黑母忙问:“那你呢?你得跟着我呀!”
盾山微微摇头:“不行,我得帮你断后,拖住仓罗之王,否则只怕你寸步难行!”
这下可好,黑母与盾山的位置发生调换,刚才是他帮盾山拖住仓罗,现在是盾山帮他拖住仓罗,总之都是一个“拖”字。
黑母审时度势,此处距离孙悟空受困地点确实不远了,在此处遭遇仓罗之王设下的埋伏是很正常的事,这一趟要没带上盾山,还真不知该如何应付呢。
盾山又道:“孙悟空是什么人我不太了解,但你肯定知道一二,所以该怎么防范仓罗的偷袭,保证他重归于世后能快速恢复法力,不至于一睁眼就着道,全看你的了!”
“哎呀~任重道远!”黑母头皮发麻,孙悟空醒来后需要多长时间做回名震天下的齐天大圣,这他心里就没底了。
二人正密密斟,冷不防黑母疼得惨叫一声:“哎呦,烫死你爷爷!”
紧接着,暮色中泛着灰黑色的土地,竟到处悠悠然从地底冒出火焰。那火焰呈明黄色,不仅明亮还泛着黑烟,看起来绝不好对付。
从远到近,火焰起起落落,毫无规律,防不胜防,黑母着了急,也不知往哪儿指的破口大骂:“仓罗之王你这瘪三!又想你黑老子我帮你找孙悟空,又不让你黑老子我往前走,这是要玩哪般?!”
仓罗之王不笑了,认真回答:“你自己屁本事没有,就只能像只臭虫蹦蹬,要没机甲人给你披荆斩棘,你能如此嚣张?放心,这些尸火吸不走你的法力,你该怎么蹦就怎么蹦,但它们能对付你的保镖,接下来的路,你可就找不到保护神了!”
“真是要对付盾山!并且这些火所用的燃料,真是来自饿殍死尸!”黑母明白了,既悲哀又愤慨。
盾山还是没看出仓罗之王制造尸火的方法,决心要一探究竟,以打消心中对烛九阴重新现世的疑虑,对黑母道:“你就放心往前赶路吧,仓罗之王目前不会伤害你。我留在此处自有我的用意,得手后就会赶去与你会和!”
“机甲人,看不出你的狂妄程度,不输于黑母呀!这里尸火遍地,随便哪一簇都能烧得你渣都不剩,你还琢磨着能与黑母再见面呢?”仓罗之王终于将矛头指向了盾山。
盾山怎会惧怕他?巨臂抱在胸前道:“是狂妄还是据实而论,很快就将有分晓。仓罗之王,如果你真有那么大把握打败我,当初就不会求黑母在我背后出阴招,而是面对面与我较量。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哇呀呀~真匹夫呀!”好不容易才使出威风压了黑母一头,转眼就叫盾山劈头盖脸怼回来,仓罗之王又失了耐性。
黑母对盾山道:“保重,请尽快赶来!”便双膝一屈,两脚如弹簧般在地上点一点,再向上纵身,起落间没了踪影。
盾山两只大脚稳稳地站在泥石地上,察觉脚板火烫,知道这是在脚下压了几团尸火,它们急于向外冒却冒不出来,所以想烧化上面的障碍物。
尸火猛烈,普通人碰着即死,但蹿出来并熄灭用的仅是一瞬,很快别的地方就会有新的火焰冒出,盾山要想抓一团过来做研究,速度上基本没可能。
“哼,敢躲在我的脚下暗算我,那么就找你们了!”
暗暗打定主意,盾山右手盾牌中已伸出一个类似透明小瓶的容器,同时右脚缓慢往旁边挪,一团积蓄已久,迫不及待要爆发的尸火便擦着他的脚边破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