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话虽然夹枪带棍,但是看不到一点火花,叶瑾言在一旁捏了一把冷汗。
“驸马。”
洛长云将视线扫到了薛慎行的脸上,薛慎行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之后,便抬起了眼睛,直视洛长云。
“抱歉,我现在不是驸马,我也没有当过什么驸马,我叫司徒。”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用惊讶得不能再行的眼光看着他。
他竟然首次承认自己是叫做司徒。
叶瑾言打量着他的目光,竟多了几分赞赏。
“呵呵,罢了,如今追溯这些事情,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我此次前来是接回我的二弟的,不知道人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洛长云行事还是十分稳重,太子给一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于是有人将洛长天给押了上来。
当洛长天看到洛长云的时候,激动不已,皱着眉头道:“大哥,这些人要杀我,快救救我呀!”
洛长天依旧是不老实,旁边众多的眼光盯视着他,洛长云则是气定神闲的抿了一口茶,走到了洛长天的身前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头应该清楚,我此次听父皇的命令,前来叫你接回去,可不是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带人就走了。”
这个时候,外面的宫人已经将晋国送来的贡品全部都摆放在了四周,洛长云走到了太子的身前道:“太子殿下可以看看,我父皇的心意现在已经很明了了,就是不知道现在可不可以把人带走?”
太子装模作样的向四周看了一眼,于是又悄悄溜到了瑾瑜的身侧道:“瑾瑜,你说我现在应该把人就这样还给他们?”
瑾瑜小心的看了四周,还好,大家伙的视线并不在他们这儿,举起手来在他耳边轻说了几句话。
太子点了点头,表示明了,于是便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走到了洛长云的身侧。
“人,现在你们已经可以带走了,这些贡品留下就是,以后若有什么机会再交流的话,咱们大炎一定会打开大门,欢迎你的。”
这次交换人的目的就完成,洛长云也成功的将洛长天带走,在此之前,洛长云又将视线放到了叶瑾言的身上,对着叶瑾言道:“我能不能跟你说几句话?”
叶瑾言也是颇感意外,点了点头,众人也都四处散了去。
只有太子还留在凉亭那边,紧紧抓着瑾瑜的胳膊道:“你说那个家伙要对你姐说什么呀?”
瑾瑜被抓的生疼,赶紧龇牙咧嘴的对他说道:“太子殿下,你能不能先放手,你这样抓住我真的好痛啊。”
太子这才恍然大悟,赶紧放了他的手道:“我记得之前你姐也去过晋国,不会是这个家伙看上你姐了吧,你姐长得那么漂亮,而且又善良聪明,肯定有不少的男子喜欢她!”
瑾瑜一脸骄傲的点了点头道:“当然了,只要是个男人,肯定都会对我姐起意的,不过想真正保护我姐的却是少之甚少。”说到这里竟还有一丝惋惜之情。
太子笑了笑道:“你的意思是,只有司徒才是真心实意对你姐的,可我相信,如果没有司徒的话,你姐一定会选择我的!”
太子得意的说完,坐在了凉亭处,瑾瑜差点一声笑了出来,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洛长云将叶瑾言拉到了一边,双眼深情的望着她。
这薛慎行则是偷偷的躲在附近,想听这二人说什么,毕竟他也知道了洛长悦对叶瑾言的心思。
叶瑾言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之外,于是便抬眸望着他道:“大皇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洛长云点了点头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大炎了,我想问问你愿不愿跟我一起走?”
叶瑾言愣了一愣,神情就在那一刹那冻结了一般,又挤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道:“你在说什么呢?两国之间交往那么友好,以后你还肯定会有经常来看我的机会,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做哥哥一样对待的。”
叶瑾言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而洛长云听到这句话,神情不自觉的有一些失落。
坚定的抬起眸子,望着她道:“你要知道,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深深的爱上了你,我从来都没有体会过那么浓重的感觉,我只想让你在我的身边呆着,哪怕是一刻钟也好。”
叶瑾言抿了抿唇瓣,对于他说的这些话,她十分的感激,但是她对于洛长云,只是像一个普通朋友那般对待。
“大皇子,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将你当做朋友,如果你以后有什么困难的话,尽管可以来找我,但是男女之间的事情,我早就已经心有所属了。”
叶瑾言直白的对他说了出来,洛长云听完之后,失落的点了点头,道:“就是司徒对吧,我早就知道你对他不一般了,来到晋国,也就是为了他。”
说罢,又自嘲的笑了一笑。
叶瑾言点了点头,轻叹一口气,道:“这也可能是我欠他的,我找了他三年之久,没有一天是放弃过要寻找他的想法,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了,可不能轻易的就将他丢了。”
偷偷躲在一边偷听的薛慎行听到叶瑾言话的时候,心头猛的一顿抽搐。
他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
那边似乎也没了动静,原来是大皇子早就已经走了,而正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叶瑾言已经站在他的身前。
叶瑾言看着他挑眉,问道:“你在这边偷听多久了?”
“我……”
被人当场抓包,还是有些难堪的,薛慎行四周望了一晚,佯装无事的抬头说道:“我只是随便逛一逛,没有想到就在这里碰到你了,我可什么都没有听到。”
“真的?”
叶瑾言一脸玩味的看着他,又朝着他逼近,薛慎行只好向后退了几步,叶瑾言再往前走了几步。
一时没注意身后一个石头,薛慎行差点倒了下去。
叶瑾言赶紧搀扶住了他,这手不小心就碰上了他的胸口,薛慎行眉头紧蹙,原来是胸口的伤还没有好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