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绝对不能允许你去!”
薛慎行愤然的转过了身去,话语中有着难以违抗的严肃。
这话让叶瑾言听了,却是啼笑皆非,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道:“请问薛公子,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话的?”
薛慎行面色紧绷,道:“那个地方不是你去的地方,总之你听我的就对了!”
“那我不听。”
叶瑾言一脸玩味的看着他,就是要跟他作对,看着他气到暴跳如雷抓狂的样子,自己心里头就得意!
“你……如果你执意要如此的话,我也没办法。”
薛慎行幽怨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又脱口道:“我也要跟着你去。”
叶瑾言面露诧异之色,久久不能平复自己那澎湃的情绪,待自己回神之后,房子里头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她伸上手去,抚着自己微微泛红的脸庞,薛慎行的话再次重复在自己的耳边。
次日一早,叶瑾言张罗着践行宴,只是跟那些人说自己要去外省做一趟生意,大家也知道,若是掌柜的要去一趟外省,那必定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
叶瑾言也邀请了花细蕊过来,待会儿吃完饭大家就可以走了。
宋香和沈竹磬也来了,沈竹磬在得知叶瑾言要出远门的时候,心里头更是闷闷不乐,心底里头的郁闷,都已经表现在了脸上。
叶瑾言热情洋溢的举起了酒杯,但是看着大家的心情好像都不是很好。
“我说你们这都什么表情啊,给我弄一趟践行宴像是要送我上西天一样。”叶瑾言翻了个白眼。
花细蕊笑道:“是啊,大家都开心点,你们掌柜的还是会回来的。”
花细蕊说话的时候,眼神还不由自主的往沈竹磬的脸上喵着,而一边的宋香却是不由自主的又盯着花细蕊看。
这顿饭,绝对是叶瑾言吃过最为诡异的一顿。
大家都是各怀心事,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意,叶瑾言逐渐也没了胃口,面无表情的扒了两三口饭之后,就放下了碗筷,拍拍胸脯道:“好了,我们该上路了。”
这句话一出,引得众人哄笑,沈竹磬早早的放下了筷子,拂袖出门,叶瑾言面含疑惑的看了小曼一眼,小曼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叶瑾言挪开了椅子,对着众人道:“我先出去看一看。”
话语间,叶瑾言已经离开了椅子,转身出门。
看到沈竹磬一路跑到了楼下,叶瑾言喊住了他道:“沈大哥,你是要去哪儿啊?”
沈竹磬踌躇不前,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对着叶瑾言比划道:你这次出去,根本就不是做生意!
叶瑾言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被他看出来了,欲要开口解释,又见他继续比划:上次你和路昭说话我已经听到了,你是要去洛城?
她看着沈竹磬一副担忧的样子,也不忍心再期满,点了点头,道:“嗯,这次去一趟洛城,我有自己的打算。”
话语间,透着坚定与无奈,沈竹磬比划:我要陪着你!
“什么?不行,那个地方很危险的!”叶瑾言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过去。
沈竹磬脸色颇为沉重,比划道:当初我来到京城,就是为了找你!如今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不在你身边,我会每日为你提心吊胆的。
看着他这比划,叶瑾言心里注入了一道暖流。
她一直将沈竹磬当做自己的哥哥一样看待,无时无刻都给她这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叶瑾言体验了一把被人呵护在手心里头的感觉。
“我知道,但是你放心,我身边有路昭保护着不会出事。”叶瑾言心底却在腹诽:自己的功夫高着呢,没有人敢近身。
有没有路昭和薛慎行陪伴,她都觉得不是很重要,只不过路上没几个人走在一起,实在是孤单。
沈竹磬还是不放心,继续比划道:万一你在路上受到了什么伤怎么办?我不在你的身边,你该怎么办呢!
叶瑾言都没想过,她会受伤了这个问题,她也不是金刚之身,难免会遭人暗算,这样一想来沈竹磬的意思,好像是要跟自己一同前去了。
叶瑾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莫非你是想跟我一同前去吗?”沈竹磬顿时沉默不语,点了点头。
叶瑾言想了一会儿,带着沈竹磬也可以,只不过他不会功夫,还真是怕在路上遇到了什么情况,不能够救他。
沈竹磬似乎也看出了叶瑾言的担忧,立即比划道:我绝对不会在路上给你们拖后腿的。
画面的另一旁,厢房里头的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小曼和大虎也都收拾了东西,把碗筷全部都收进了楼下的厨房。
宋香一直盯着花细蕊看着,花细蕊这才注意到宋香的视线,于是便对着她轻轻地一笑。
这笑容并没有多少的意思,就是一种礼貌的回应而已,但是宋香看着她的笑容,脑海之中闪过了些许散碎的回忆。
宋香脸色微怔,朝着花细蕊这边走了过来,对着她叫道:“姐姐!”
花细蕊挑了挑眉梢,有一些不知所以的望着她道:“姑娘,你认错人了吧?”
宋香一脸激动的拉住了她的手,道:“是我阿香!姐姐,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宋香断定,她就是自己失散已久的亲姐姐。
而花细蕊看见她,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赶紧将自己的手给收了回来,瞪了她一眼道:“不要乱认人啊。”
身为杀手的花细蕊向来会做戏,她不敢确认对面的这个女子是不是跟自己演戏,莫名其妙的攀上了亲戚的称呼,就是为了接近自己……
想来也是有些细思极恐,眼前的这个女子看起来模样单纯,脸色亲切,仿佛真的遇到了自己失散已久的亲姐姐一般。
而在花细蕊的记忆当中,自己从小就是被掌门救起,带回红榜,一直训练到大,自己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亲人。
一直就当他们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对他们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怀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