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将军而已,不足挂齿,不过现在已经有人替代了我的位置,再回去也不可能官复原职的。”
薛慎行一脸气定神闲的说着,仿佛对着名利,一点都不渴望。
叶瑾言听到这,立马就不淡定了,没有想到对方的身份,居然是一个威名显赫的大将军!
不过心里头还是有些埋怨,居然骗了自己这么久。
看着她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薛慎行不禁摇了摇头,一脸无辜地笑道:“我现在都已经把我的身份告诉你了,你也不必要这么仇视的看着我吧。”
叶瑾言神色紧绷,幽怨道:“我可以理解你一开始不曝光自己的身份,可是我们都已经相处这么久了,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这不是……想等到一个该说的时机吗?”薛慎行怔了怔,转移话题道,“在千府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
叶瑾言不满的撇了撇嘴角,道:“还好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
“怎么了?”薛慎行立即着急了起来,蹙眉问道,“他们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叶瑾言脸色一黑,道:“你在想什么呢?只不过和一个婢女交手,那个婢女已经淹死了,我可是杀了人,你还敢跟我在一起?”
想到碧荷的死,叶瑾言心里没有什么涟漪,只不过是想说出这些话,来吓唬吓唬他。
而薛慎行听她这样一说,神色变得有一些复杂了起来。
他倒是不觉得叶瑾言为了自保杀个人有什么问题,怕就怕这千沧雨,借着婢女死的借口,来到酒楼闹事,到时候可不好收拾。
薛慎行从容优雅的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柔声道:“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去处理就好了,你这两天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喔。”
叶瑾言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就看着他的身影走远了。
不知道这个薛慎行要去做什么?不过看着他刚刚担忧的样子,心里头倒是觉得有一些甜意。
叶瑾言赶忙甩了甩脑袋,刚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呀!
画面一转。
千沧雨立于院中,几个手下的走上前来禀告。
“大人,在院子里头都找遍了,没有找到那叶姑娘的身影,就连碧荷也失踪了!”
千沧雨听到这里,紧眯凤眸,两个大活人,居然就这样凭空消失?实在是不相信会有这样蹊跷的事情发生!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掘地三尺也要把她们给我找出来!”
“是。”那几个男人得到了吩咐,赶紧退了下去。
傍晚,就在那一处荷塘。
一具尸体漂浮了上来,被水泡得面目全非,得到消息后,千沧雨提着灯笼走了过去,瞧见是碧荷,脸上闪过一丝狠色。
一定是那个叶瑾言!
想必她现在都已经回去了。
回到书房,千沧雨又吩咐了两个人守在天字一号酒楼四处转悠,一定要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翌日清晨。
元馥来到酒楼,特意想看看叶瑾言有没有回来,小曼看到是郡主,于是一脸热情的凑上前去道:“郡主,你是来找掌柜的吧?”
元馥点了点头,笑道:“是,你们掌柜的呢?”
“就在楼上呢。”
“好,那我就先上楼了。”
“嗯。”
小曼笑盈盈的看着郡主的背影,没有想到郡主这般亲和。
叶瑾言坐在屋子里头,听到了门口一阵由远渐近的脚步声,立即收了自己画的图纸,这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
“瑾言,在吗?”
叶瑾言站起了身来,走到了门口,听着声音倒是十分熟悉,打开门一看,果然是郡主。
“郡主,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过来看看你吗,前些日子我还特地为你跑了一趟千府,没有找到你人,还以为他们又是故意叫你藏起来了。”
叶瑾言听她这样一说,心中一暖,没有想到郡主真的将自己当作挚友一样对待。
于是赶忙将她迎了进来,道:“郡主,你先坐吧,我去叫下面的人端几壶茶上来。”
元馥摆手道:“不用麻烦了,我就是来看看你,待会儿我就要回去了。”
叶瑾言点了点头,于是便关上了房门,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气氛很是融洽。
“没想到,在你的酒楼我还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元馥这句话虽说风轻云淡,但是让叶瑾言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郡主指的是……年小姐?”
“不,是司徒。”元馥展露笑颜。
叶瑾言觉得她的目光看起来总是有一些古怪,但是听到她这样一说,心里一沉,问道:“他?郡主怎么会知道他也在这里?”
元馥看她这样子估计还不知道薛慎行为她所做的种种,于是慢条斯理道:“你出事了,他很着急,所以就找到了我和幼蓉。”
叶瑾言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你们还去了一趟千府?”
元馥心平气和的点了点头,又道:“是的,不过千沧雨一向老谋深算,别看他品相端正,其实肚子里全部都是坏水,朝堂上的人都知道他和司徒将军有过节。”
叶瑾言好奇问道:“到底是什么过节呀?”
元馥愣了一会儿,她也答不上来,于是只能想了一下道:“具体也不好说,就像是水和火一样,水火不容,你也知道的。”
“这样啊。”
叶瑾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着千沧雨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他的。
“不过我倒是好奇……”元馥笑着看着叶瑾言道,“曾经战功显赫的大将军,怎么还会隐姓埋名呆在这样一个地方?”
这个问题叶瑾言也曾经也怀疑过,不过刚刚薛慎行都跟自己坦白交代了,便道:“人各有志,偏安一隅的生活不也是挺好的嘛!”
叶瑾言倒是觉得他想的没错,朝堂之上向来都是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估计他也是累了,所以才会想到去一个偏僻的地方。
元馥笑着点了点头,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送走了元馥之后,叶瑾言坐在屋子里头,发了会儿呆。(未完待续)